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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孙若薇被叶齐哈扣住手腕,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脸一下子白了起来,眼睛里已含满泪水。
只一瞬间,叶齐哈放开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孙若薇冲着叶齐哈大叫。
“富贵,孙姑娘可不是女飞贼,她就不会武功。”叶齐哈打了一下富贵的头,又对孙若薇说:“孙姑娘,我刚才只是试了一下,没有用力呢。”
“你没有用力?太夸张了吧,那你用力的话我的这只手就废了!”孙若薇没有好气地回答。
“富贵,赶快给孙姑娘揉揉。”叶齐哈吩咐富贵。
“走开,我不需要,切!”孙若薇揉着手腕有些生气地说。
叶齐哈说:“孙姑娘,我向你赔罪。都怪富贵误导了我,让我对孙姑娘产生了怀疑,请姑娘责罚。”
“太子?”富贵委屈地说。
“闭嘴,就是你这个奴才没有把事情讲清楚,掌嘴。”叶齐哈对富贵说。
“啊?”富贵有些委屈,很不情愿地用手轻轻扇着自己的脸。
“算了算了。”孙若薇说:“富贵你就不要装模作样的在那打耳光了。”
“是。”富贵马上停下手来,喜笑颜开。
“我现在困了,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孙若薇揉了揉眼睛说。
“孙姑娘,你可别走,我们不是要去找公主吗?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叶齐哈对孙若薇笑着说。
“可是,刚才我的手痛得呀,把头都痛昏了,现在我昏昏沉沉的,肯定找不到路。”孙若薇故意装着站不稳的样子。
“孙姑娘,都怪我,你责罚我吧!”叶齐哈说。
“好呀。”孙若薇偏着头说:“我想想怎么责罚你。”
“孙姑娘,怪我,不能责罚太子。”富贵说。
“你们别争了,我想好了。我们出太子府后,太子你去做一件好事,我就不责罚你了。”孙若薇说。
“做一件好事,这个简单,孙姑娘请,我要让你们瞧瞧太子我做的好事,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事!”叶齐哈很自信地说。
富强把吉祥也叫上了,四人出了太子府,富贵和吉祥驾着马车,一路向东走。
孙若薇说:“太子,我们去城外瞧瞧吧,来长乐这么久,我还没有出过长乐城呢。”
“一切都听孙姑娘的。”叶齐哈对富贵说:“去城外。”
不一会儿,他们出了东门,孙若薇拨开车帘向外张望。马车顺着一条官道行驶,孙若薇抬眼望去,前面是一道沟谷,四周高低起伏着山岭,山岭有些光秃,稀稀疏疏的有些树木,弥漫着一种荒凉的气氛。
马车继续往前行,转过一个弯,前面出现了村舍,和一片碧绿的农田,孙若薇有些吃惊,心想:“这个时代的庄稼都赶得上现代我见过的农田了。”只见那田里绿油油的,孙若薇并不认得那些是什么,只觉得长得不错,有些生机勃勃的。但她又发现这些庄稼又好像被什么破坏过,她心想:“难道这里有野猪出没,农田好像被什么动物踩蹋过。”
就在那片农田边,有一群人在那议论着什么,慨叹着,似乎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来。
孙若薇让富贵停下车来,她下了马车,向那群人挥着手打招呼,他们不知道她是谁,也对她含笑招手,并投来羡慕和亲切的眼光,孙若薇感受到了这群人的纯朴和善良。
“你们好!”孙若薇走近那群人,他们看了看孙若薇,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那辆豪华马车,人们有些拘谨起来,换上了敬畏的神情来。
“这是什么情况?”孙若薇心说。她对一位老年村妇问道:“请问大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年村妇回答道:“小姑娘,这是呼正村。你是第一次来我们村吗?”
“是的,我们路过这里,我看你们在讨论什么事情,难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群人都看着孙若薇,其中一个老汉说:“是啊,这里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能讲给我听听吗?”孙若薇问。
“这,”那老汉有些迟疑,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孙若薇睁大眼睛看着他,心说:“老大爷,你快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能帮你解决,当今太子就在马车里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抓住哦。”
“好,我豁出去了,就讲给你听吧。”那老汉忿忿地说道:“有一个朝中的大官叫伯释颜,听说是陛下跟前最得宠的喜宁公公的干儿子。”
那老汉慢慢地向孙若薇叙述着。
原来昨天,伯释颜的儿子帖木儿带着一群家丁来到呼正村,他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在呼正村的农田里跑来跑去,踩坏了不少的庄稼。村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听到这里,孙若薇想起了一首唐诗:锦衣红夺彩霞明,侵晓春游向野庭。不识农夫辛苦力,骄骢蹋烂麦青青。她心说:“这些富家子弟骄奢淫逸,他们是不会体会’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啊!”
“这个帖木儿经常来这骑马吗?”孙若薇问。
那些村民都点点头。
“没有人管吗?”
“管?帖木儿第一次带人来骑马时,我们村的村长就去劝阻他,结果被他带的小厮毒打,腿被打断了,至今只能拄拐杖了。老百姓啊,就没地方说理去。”另外一个中年村民气愤地说。
昨天帖木儿疯够了,就骑着马来到官道上。可是不知怎么了,帖木儿的马突然有些惊了,他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也真该帖木儿倒霉。这时有一辆马车经过,帖木儿的脑袋正好被车轮碾过,就这样这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死了。跟随他来的家丁吓坏了,把赶车的马夫呼正鲁给抓了起来带走了。
有人赶快给马夫的家人送信,马夫的媳妇鲁娘子立刻去了长乐城,却得知那马夫没有经过审讯,也没有申诉就被伯释颜给杀了。
孙若薇说:“这不就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吗?那马夫又不是故意的,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这里是高通的都城长乐,就在皇上眼前,难道就没王法了吗?”
“哼哼!”那老汉说:“王法只管我们老百姓,却是奈伯释颜不得啊,唉!”
“那可以去官府告他呀?”
“告他?”另一个年轻的村民忿然道:“他的干爹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喜宁公公,那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我们小老百姓惹不起啊,唉!”
另外一个村妇说:“不过我听说呀,那鲁娘子回家收拾了东西又去了长乐,她说要去告官,也不知道她现在到了哪了,找到要告的地方没有?”
“大姐,你说鲁娘子去了长乐?”孙若薇问。
那村妇点点头。
“这件事我管定了,我现在回长乐去找鲁娘子,去帮她。”孙若薇模仿电视剧的镜头,对那群村民一抱拳,上了马车,吩咐富贵一声:“回长乐。”
那群村民看着马车向长乐方向疾驰而去,然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老汉说:“这姑娘是什么人呀?”
“孙姑娘,我们回长乐干什么呀?”富贵问孙若薇。
“我给太子找个件事情做。”
“什么事情?”叶齐哈问:“这件事是做好事吗?我答应你的是做好事,其余乱七八糟的事我可不干。”
“伸张正义,公正司法,太子,这样的事你做不做?”孙若薇问。
“做,肯定做,这样的事必须做。”叶齐哈说:“孙姑娘,讲来听听。”
孙若薇把村民们刚才讲的复述给叶齐哈听。
“什么,不走司法程序,私下就把人给杀了,简直无法无天,这还了得!”叶齐哈一拳打在马车车窗上,车窗被打坏了。
“喂,太子,你可别这样发火,去你该发火的地方发吧。车窗打破了,刮风下雨都往会马车里灌,要赶快修好。”孙若薇说。
“富贵,你知道鲁娘子会到哪里去告状吗?”叶齐哈问。
富贵摇摇头说:“奴才不知道。”
“你不知道?”叶齐哈有些奇怪,又问:“吉祥,你知道吗?”
“回太子殿下,奴才也不知道。”
“你们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叶齐哈生气地说。
“啊?不会吧,你们三个都不知道?”孙若薇看着他们,眼里露出嘲讽的意味。
“孙姑娘,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是知道的,去方正街。”
富贵和吉祥驾着马车向方正街驶去,车轮碾过石头路面发出很大的声音。
孙若薇撇了撇嘴正准备说话。
“你别说,”叶齐哈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些奴才我以后好好教。孙姑娘你一定认为我的奴才就知道每天陪我东游西逛,其实他们也做很多的事。当然啦,本太子也不是面面俱到,所以请孙姑娘早日帮我找到公主,我请她来调教这些奴才,我相信公主一定会把太子府管理得紧紧有条。孙姑娘,你要尽快帮我找到公主哦!”
“这事儿也能扯上公主,你真能联系!”孙若薇撇了撇嘴说。
叶齐哈被逗笑了,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对孙若薇说:“我真想现在就见到公主啊!”
“哎呀,糟了!”孙若薇心说:“同安公主心里根本就没有太子,她以为忚就是一个太监呢。哦,我的天,叶齐哈就是单相思嘛,他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
他们来到了方正街。远远的,孙若薇从车窗往外看,在府衙门口有几个大汉正围着一个妇人,他们正说着什么,有大汉还伸手去拉扯那妇人。
叶齐哈让富贵停下马车,他和孙若薇下了马车。
那几个大汉很惊异地看着叶齐哈和孙若薇,又看了看那辆马车。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府衙前抓扯?”叶齐哈问。
那几个大汉中有一个像是带头的,穿着一件灰色长衫,浓眉阔目,四方口,面带凶相,他说:“这位小哥,不要多管闲事!”灰长衫看叶齐哈年纪虽不大,但浑身上下透着富贵的气息,又加上叶齐哈乘坐的豪华马车,他说话自然也就不敢太嚣张。
孙若薇看那被围在中间的妇人年约三十岁左右,模样端庄,一头黑发因汗水湿透了两鬓,被贴在脸上,看起来很疲惫,两眼却非常有神采,身上穿着蓝底白花的衣裙,已经洗得有些泛白,却很整洁。她的手里拎着一个碎花的小布包。
孙若薇心中一动,她走上前问道:“大姐,你可是鲁娘子?”
“小姑娘,你认得我?”鲁娘子很诧异地说。
那几个大汉见孙若薇和鲁娘子搭上话,不知如何是好,都望着那灰长衫。
灰长衫心中也是一惊,不过他仗着自己人多,于是他怪笑一声说:“小姑娘,这个妇人来这里来要诬告我家大人,被府衙撵了出来,我奉我家大人之命前来赶走这个妖妇,请两位不管为好。”然后他一挥手说:“来啊,给我把她捆了,带回府中请大人发落。”
几个大汉就要上前来抓鲁娘子。
“慢着。”叶齐哈说:“我今天就为这鲁娘子而来。”
“什么?”鲁娘子和那几个大汉都有些吃惊。
“嗨,站在府衙门口怎么好说话呢,走走走,我们进去说。”孙若薇上前拉住鲁娘子的手就往府衙里走。
“站住。”灰长衫大叫一声。只听得“啪啪”两声,灰长衫捂住脸大叫:“你,你竟敢打我。”
叶齐哈抬手就给了灰长衫两个大耳光。“哈哈哈,你不听孙姑娘的话就要挨打哦!”
“你!”灰长衫挥起拳头照着叶齐哈的脸上打来。“哎哟!”灰长衫的拳头一把被叶齐哈捏住了,竟然动弹不得,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退后!”叶齐哈对另外几个大汉冷冷地说。那几人退了几步,心中都在想:这华服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啊?
叶齐哈捏着灰长衫的一只拳头进了府衙,府衙的衙役赶快跑进去报告。
这里是高通的都察司,负责各类官司案子的审理调查。
都察司最高级别的官员是包达维,刚才鲁娘子来都察司告伯释颜无故杀了她的丈夫呼正鲁,被包达维让人轰了出去,他对手下说:“伯释颜的儿子被他的马车碾死了,他们就得偿命,还敢来告,快轰走,快轰走。”
包达维是读书人出身,但他可不是文弱书生那一拨的。据说有一次,一个同僚得罪了他,这个包达维就拿着一把刀等着那同僚下班,准备在同僚回家的路上捅死他。当那同僚得知这个消息,吓得个半死,赶紧找人说和,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请客吃饭,事情这才了结。包达维是个狠角色也就出名了。
后来,包达维被拉入了喜宁的团伙,成为了喜宁的干儿子,官也就越做越大,前不久升任了都察司的最高行政长官,负责京城安全。不过包达维考虑到投靠太监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公开自己是喜宁干儿子的身份,一切行事都在暗地里进行着。
这时有衙役来报,说有人闯公堂。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包达维一听就火冒三丈。
“来人,升堂。”包达维来到堂上,威风凛凛地坐着。
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群人,其中有一个少女,那少女长得异常清秀,包达维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忍不住多看了孙若薇几眼。
包达维又看到一个华服少年拉扯着一个穿灰长衫的人,他认得灰长衫是伯释颜家的武师胡铁钉,武功甚是了得。但如今竟被那少年轻轻制住,包达维心中一惊:“这少年是什么人?竟然这般厉害!”
包达维是一个江湖经验丰富的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今天这个局面不简单,不收拾好,可能会产生不好的后果。
想到这儿,包达维一拍桌子问道:“堂下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快快讲来!”
包达维只见那华服少年松开胡铁钉的拳头,胡铁钉踉踉跄跄退了几步才站住。
“大人!”胡铁钉给包达维跪下说:“我……”
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只听得叶齐哈一声大笑,对包达维说:“包大人好!”
包达维一惊,心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多年官场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包达维要小心谨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看叶齐哈,觉得这年轻人的相貌也很熟悉。他从堂上走了下来,来到叶齐哈面前,心中突然一震,赶快跪下说:“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