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城里去(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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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村子里的人讨论,到底能不能吃饱的墨玉,现在不止吃的饱穿的暖,还啥都不用干!

    他老婆可说了,要养他!

    呵呵呵

    墨玉表示,偶尔做做吃软饭的小白脸还是不错的体验!

    至此李竹与墨玉算是彻底告别摆脱小山村,到了城里。

    没过多久,李竹将自己写的存稿全部交由出版社代为出版,没出他们所料,作品果然大卖,为留住这个人才出版社代为他们解决了很多麻烦,其中就有他们的户口问题。

    此后他们便正式留在了市里,蒋胜男丢掉性命也完成不了的愿望,轻易便被他们解决了。

    根据任务进度,李竹此时已经可以脱离此世界,但想到那伙害了蒋胜男,最终导致她浑浑噩噩死亡的凶手们,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想,就算此时她不能让那些人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也要将他们的罪行公布出来,刘家人顶替蒋胜男的高考名额,她一定要趁此届学生还没毕业直接告到学校去,就算蒋胜男在也不能去上大学,刘家人也别想顶替她的身份混到毕业证书。

    李竹心里想的什么杨家与刘家两家人都不知道。

    此时的杨二,已经通过刘家亲家所安排的工作面试,在岗位上正式开始上班了。

    杨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也没去刘家过多的纠缠,“物极必反”,这四个字她虽然不会写,但意思她倒是清楚明白的。

    墨家已经没人了,杨家也不来纠缠,刘家人的日子便渐渐开始平静下来。

    就在他们以为日子也许就会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时,自家的女儿,却从学校里哭哭啼啼的跑了回来。

    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刘村长与周翠花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会被开除!”

    现在这个年代学生金贵着呢,在他们想来学生去学校上学,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只要学校收了他们,就不会把他们开除,开除这两个字,那是犯了大错的人才会得到的结果,,现在自家闺女哭哭啼啼的从学校里跑了出来,告诉她们自己被开除了!

    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刘家两口子反应过来后,便是满腔的愤怒了。

    不过这个愤怒可不是对着学校,而是对着自家女儿!

    “说!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在学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好好的学校,正上着学呢怎么会把你开除啦!”

    刘村长一边伸手指着自己闺女,一边眼光四散,瞅着四周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事儿,正好看到倒在一边的扫帚,紧接着没说二话抓起来便朝她身上招呼。

    扫帚打在胳膊上胳膊疼,打在肩膀上肩膀疼,关键是她还没法护着自己,她爹的眼可比她的尖,身手有又利索,转头一看自家娘也在一旁哭哭啼啼,还眼睁睁的看着,就是不救她,时不时还火上浇油的补上两句嘴,让她爹打下来的扫帚影子都连成一片了。

    刘家大妮本就自认为在学校受了委屈,哭哭啼啼的一口气跑到家是来诉委屈的,可他爹娘不止不问她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还上来就给她一顿好打,刘家大妮更是委屈上了天,也不护着自己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嗷嗷的嚎了起来。

    “啊啊啊……!我不活了!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外人欺负我就算了,自家爹娘还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没命的打我,这是想要打死我啊,打死我吧!打不死我也不想活了……,活着还有什么劲儿,打吧打吧……呜呜呜……不活了……不……嗯……嗯——活了……”

    越说越委屈,到最后刘家大妮都哭得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在那倒气,眼看着是要抽抽过去。

    自家亲闺女那可是贴心的小棉袄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刘村长再打不下去手,哭的周翠花抹着泪,鼻涕都还挂在腮帮子上就赶紧半趴着过去看情况。

    “娘的……娘的亲闺女呦……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吆…”即使哭的快断气,周翠花还是将自己想说的全部说明白:“说!赶紧的说,把你做了什么造业的事儿说得明白白的,要是事不大,娘就去你学校里求,给下跪也行,一定不能让学校把你给开除了,嗷嗷嗷……也是要老命来,俺得…俺得老天爷哦……天爷哦……”

    刘村长虽然不再拿着扫帚打人了,但那扫帚还是紧紧的被他抓在手里。

    听到自家婆娘说的话,刘村长将本来攥的就挺紧的扫帚又紧了紧,开口说道:“就听你(娘)的,把事给俺说清楚,是你的事俺就去求,不是你的事俺就去找,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俺老刘家丢不起这个人!”

    刘大妮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空隙中看了他爹一眼,发现暂时不会再挨打了,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呼吸几下,调整好自己的语气,赶在自家爹娘不耐烦之前,将最近这段时间学校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话说完之后,刘家两口子就呆住了,回过神后,刘村长都这手指着刘大妮颤抖的说:“赶紧,赶紧告诉你大哥,让他赶紧的回家,就说家里出事了。”

    话音刚落,刘村长就看见了此时自家妻女的状态,一个被他说话的声音震得浑浑噩噩,一个哭得哆哆嗦嗦,看来就连这些小事也指望不上她们了。

    刘村长丢下手上拿的扫帚,整理整理衣角,平复一下心情,转而大步迈出了门,走到柴房里,将盖的好好的洋车子推了出来,还是他亲自去叫大儿子回来吧。

    周翠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看到自家男人推着洋车子出去后,用手推了推还哭的哆哆嗦嗦的闺女,喃喃道:“怎么,怎么就会被发现了呢……”

    还是说人真的不能做恶事,做恶事就会得到报应,他们这不正是得了报应吗?

    骑着洋车子,心急如焚往县里赶的刘村长此时还不知道,他的亲家也遭了殃……

    “爸爸,爸爸怎么会这样,好好的,单位怎么会说开除你就把你开除了呢,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为单位呕心沥血的,他们也太不近人情了,不行,咱们去找他,一定要让他们给我们个交代!”

    刘家大儿媳妇赵萍萍,自从听说他爸爸被开除之后就一直在哭,哭的本来心里就不舒服的她爸妈心里更不舒服了。

    但比起刘家两口子,赵萍萍的亲爸妈还是有些理智的。

    “这事不能怪单位,本来就是我徇私,被人上告了,上面查出来了,哎……”

    赵萍萍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爸爸被开除了,而他爸爸徇私的事儿她是不可能认得。

    还别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刘家的儿媳妇跟刘家老两口倒挺像的,倒像是跟他们亲闺女一样。

    “怎么可能,爸爸怎么可能会徇私呢,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单位,哪一件事不是为了单位的利益着想!”赵萍萍直气壮的说。

    “前几天厂子里的产品出了事故,那事故的责任人就是你爸爸安排进去,他进去之前本来就是往这个厂子里考的,不过他没考进来,后来还是你爸爸看他是个人才,才安排他进了场子,谁知,这就出了事故呢?”赵萍萍的母亲放弃的说道。

    从他说的这段话里不难听出,他是对这次的事故丧气,而对自家男人随便安排不合格的人进场说成了是爱惜人才,忽略了那个'人才'来串门时,手里拿着的手提包。

    “既然那个人才是事故的责任人,那直接把那个人开除不就好了,爸爸只是一时识人不察,扣些奖金不就行了,干嘛要做出这么大的惩罚,单位也太不近人情了!”

    “谁说不是呢!可你爸爸倒霉,前段时间从市里就开始严查,也是摊在风浪口上了!”

    赵萍萍看着自家父母认命的态度姿态,知道自己就算再渣渣呼呼也无力回天,以后在单位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了,那些给些颜色就开染房的小贱人一定会来嘲笑她的!

    她仿佛已经看到这副惨烈的景象了,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想发火!

    可这家里……这家里……没人能……

    不是,这家里还是有人能——能让他泻火的……

    “姓刘的,你说是不是你!”刘钢铁早在听说自己岳父被开除后就在一直降低存在感了。

    即使听他们刚才吵嚷的声音那么大,他也没有开口,就是想躲过这波霉头。

    没想到功亏一篑呀!

    自己岳父岳母倒是没朝他发什么火,可他那位最近越来越不掩饰自己脾气的娇妻却将矛头指向了他。

    这,真倒霉呀!

    “这,这真不关我事吧。”刘钢铁还是忍不住出口辩驳!

    “不关你的事儿!”赵萍萍柳眉倒竖的呵斥道:“怎么不关你的事儿!”

    刘钢铁看到指着自己鼻头的手指,内心满是苦涩,是,是!他是走了后门!可岳父把自己安排进了场子,他干活可也是兢兢业业,虽说小纰漏也是有些,但从没出过什么大事故,这怎么就能怪到他头上呢,刘钢铁不解,更是委屈上心头!

    “我……”想在说些为自己辩驳,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压了下去……

    “你自己说,你(娘)是不是让我爸爸安排人进场子了,要不是你(娘),我爸爸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

    话说到这儿,刘钢铁终于知道,原来他媳妇说的不是他!而是几个月前自己娘,给自己同村里一个同辈求来的工作。

    可这也不对呀,这次出事故的不是那个人负责的地啊……

    “要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我爸爸怎么会被开除!都是你!都是你!”边说边吵嚷,吵嚷过后赵萍萍还是不解气,直接拳头和指甲上阵啊!

    一阵小混乱过后,刚刚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岳父岳母才上前劝架,可被拳头打着挠的满脸都是花的刘钢铁,已经怀恨在心了。

    他刚才就被打了!这两个人明明在一旁却不来约束自己的女儿,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成这样,不是自己亲生的父母,就不是自己亲生的父母,真有什么事,这两个人一定不会管顾自己,那以后,他也只会为自己打算……

    打完人还是满心的委屈,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真把自己男人打跑了也不是个事儿。

    赵萍萍于是转身一头扎在自己妈妈的怀里呜呜的哭个不停。

    刘村长来的时候,正是这些事已经,解决大半的时候。

    一进门,刘村长就看到自家儿子满脸都是指甲挠出来的好花。儿媳妇埋着头,在一旁呜呜的哭,他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他知道自己儿子吃亏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虽说是疑问句,但刘村长出头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的父母也有些尴尬。

    真是的,教训人家孩子被人家父母抓了个正着,也是倒霉催的。

    但打都打啦,也不能让事情再回过去啊。

    至于道歉……在刘家人面前,他们家一向强势,现在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想让他们说不好意思那不可能。

    于是在短暂的安静过后,赵父直接将此次事件怪到了刘钢铁的身上。

    刘钢铁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但看着边朝自己登眼飞眼刀子边捏拳头的媳妇儿,他还是只敢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吞。

    赵家人欺人太甚!

    也许一开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这会刘书记冷眼旁观已经摸(到)了点头绪,这事儿跟他家儿子有一点关系,但关系绝对不大,可赵家人的优势也时刻闪现在刘村长的心头。

    他们家本来就是多事之秋,这次的事只能就此作罢。但,但是!

    来!日!方!长!

    两家人虽然没有撕破脸,但双方早已将对方记恨在心里,可明面上,两家还是(亲)亲热热的。

    只能说句——真他“娘”虚伪。

    刘钢铁一开始见自家爹来了,还挺高兴的,毕竟他爹那样子一看就是要为他出头,可刚高兴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继续下去,便发现他爹退缩了!

    这真是!这真是!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出头呢!毕竟没指望,他也不会那么难过!

    可没办法,他爹不出头,他能怎么办?朝自己媳妇,自家岳父岳母吵嚷?

    就这么想一想,便别扭极了,好吧,刘钢铁自己也缩了。

    为了不继续在岳父家等着挨骂,刘钢铁看他爹有事找他,也还是跟着他爹出来了。

    本以为,有什么事出来之后,他爹便会告诉他。

    所以也没管在身后乱飞眼刀子的媳妇儿,也是报复她刚才打他那件事。

    谁知他爹出来之后,二话没说,推着洋车子,就让他跟着回家。刘钢铁这才傻眼了,这还不是说出来一会就可以呀,到底有啥事儿啊。

    “爹!爹!”

    刘钢铁在身后追着喊!

    刘村长没管身后的呼喊,就一个字,走!

    话落上了洋车子,登起就走。

    刘钢铁很是无奈,但出也已经出来了,他也总不能再回去了。

    “爹!到底有啥事你倒是说啊!”

    刘村长连头也没回,说道:“有事!回家再说!别再问了,问了也还是这句话!”

    刘钢铁一看自己爹语气怪不好的,也没敢继续追问,闷着头一路猛蹬,比平时多了十分钟便赶回了家。

    路上,刘钢铁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自家娘出了事儿,结果进门一看,他那个去上大学的妹妹,正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呢。

    “咋啦?这是咋啦!”刘钢铁有些懵。这好不容易上去的大学,正是上学的点儿呢,怎么不在学校里呆着反而回家了?

    “一直哭一直哭的刘大妮看到自己大哥进了家门,赶紧站起身迎了过去,这回学了聪明,没上来就喊自己被学校开除了,还是委屈吧啦的辛苦个够,哭的他哥心疼,一直等到安慰自己。”

    刘钢铁以为安慰两句,妹妹就会不哭了!

    谁知,刘大妮儿本来在学校受了委屈,回家反而没人安慰,还挨了顿打,这会终于听到迟到的安慰,于是哭得更伤心了!

    反而是一直都没有好心情的刘村长听不下去了,气急败坏的说:“好了!该停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刘大妮吓的哭声一顿,抽噎着停了下来。

    刘钢铁这才有空提出疑问。

    “到底是咋啦?得给我说清楚?!”

    左看右看,还是没有人出声。刘钢铁只能自己出声询问:“大妮你……还是娘……说说,给哥哥说说,到底是咋了,先不哭啊,咱有事说事。”

    安慰也听过了,哭也哭的差不多了。刘大妮,你知道自己在任性下去,说不定还会招来一顿打!于是,抽抽噎噎的将刚才说给爹娘听的话又说了一遍,给自己大哥听。

    “举报?谁举报的!谁能举报你呀,你的高考名额怎么了?你的通知书又怎么了?咱们是正大光明的咱不怕查!”

    说完刘钢铁一顿,立马寻思过来了,他们家大妮的高考名额与通知书好像还真有点怕查……

    “大妮,你给大哥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举报你了。”

    刘大妮道:“俺不知道,俺也是脑子懵懵的,学校里领导直接让人在大喇叭上喊俺到办公室,俺当时就吓着了,后来……后来领导就问俺家是哪里的,俺说了,领导就说俺家的地址,跟报名高考时候的地址是不一样的,问到底是谁,让俺顶替别人的名额来上学的……”

    “哎等等,大妮,你们领导问你地址的时候你说的是哪里?”

    刘大妮一怔,脸露疑惑的说:“说的家里啊,这个还要说别的地方吗?”

    听完刘大妮的回话,刘钢铁已经气的手都哆嗦了,转头一看自家爹娘,他娘跟大妮的表情一样,他爹倒是一副什么都明白了的样子,现在看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不止她一个了。

    大妮这事就是一个不打自招的案子!

    原本就算有人举报大妮,学校问完情况后,只要大妮的回答不出错,他们也要到村里来核实,核实情况的工作人员到村里后应该也不会随便拉一个人上来就问,最有可能的便是找村里的领导,也就是村长问问情况,而他爹便可以在这边转圜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熬一熬过去这几年,只要一毕业分配好工作,谁还问这高不高考的事!

    结果,他这傻妹子在第一场形式上的问话就栽了……

    “脑子呢!啊!刘大妮你脑子呢!”刘钢铁伸手戳着刘大妮的额头,把刘大妮戳的一晃一晃的,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看着一脸雾水的妹子,刘钢铁再恨铁不成钢的也没话说了,说了她也不懂,说个什么劲!

    刘村长也不在说什么,说什么也没用了,事已成定局。

    可被再三指责的刘大妮很是不服,她怎么了她,怎么都一个劲的说她,被学校退学的是她好不好,受委屈的是她好不好,怎么自己家人也不安慰她!

    呜呜呜……

    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她大哥,外人说她家人也跟着说她,她……她……她又不想活了……

    被她魔音穿耳的哭泣声吵的脑仁疼,刘钢铁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到现在也不知道错在哪?!”

    刘大妮哭声又是一顿,随后声音减小,但还是断断续续一直没停话也没回,用沉默表示抗拒,同时也是默认了他的话,她是真不知道错在哪……

    刘钢铁不打算在让她自己想明白,直奔主题的问道:“你说你在学校叫什么名字!”

    刘大妮撇了撇嘴回道:“蒋胜男啊,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到了学校后,俺要一直都叫这个名字。”

    看到她那个不知道自己哪错,便是自认为自己有理的样子,刘钢铁冷笑一声,接着问道:“你说你叫蒋胜男!家庭住址与出生地址是我们这个村,那我还是这个村土生土长的人呢,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个村里还有姓蒋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