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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里是活神仙的居所吗?”一个脸瘦身圆的老婆婆,头发花白,牙齿疏松,说话吐字格外清晰。
小花被十四惩罚暂且封印在花盆中,只能眼看不能言语。
十四正喝着米粥,阅览最新出版的报纸,连眼都没抬起,淡淡问道:“你找我有事?”
老婆婆走路一瘸一拐的,当她听到十四承认自己是活神仙时,不由分说的痛哭流泪道:“活神仙,我能不能当出我的寿命,让我的孙子回来……”
说完话,她扑通一声被绊倒在地,不怕疼痛,只怕自己蹭黑了地毯,抽出干净的手绢擦了擦。
十四停止进食的动作,只见老婆婆头顶旋绕的黑气,已然命不久矣,“你孙子怎么了?”
老婆婆收了点眼泪,小心翼翼回道:“我孙子被我弄丢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所以你一个人从南边走到这。”
“我……舍不得花钱,就走过来了。”老婆婆从地上爬了起来,佝偻着腰,眼底只剩最后一缕希望。
“你怎么不去报警,按理来说人口失踪,不应该是他们管吗?”
十四重新逞了份米粥:“坐吧,喝点粥。”
“谢谢,谢谢!”老婆婆感恩戴德的捧着久违的米香。
“我报警了,J察让我在家等消息,可我等不急,万一我孙子在外边遇到了坏事,我可怎么办呦!所以我听到别人讲过,青城住了位比菩萨还灵的活神仙。”
“不怕是谣言吗?”十四俨然不知自己的名声已经传遍人间。
“怕呀,可更怕等不到我孙子的消息。”老婆婆很快吞咽了一碗粥。
“漂亮姐姐?”赵非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喊道,今早一醒就找不到萝萝的踪迹。
老婆婆顺声转头,听见这声音,颤微着皱巴巴的糙手惊呼道:“这是我孙子的声音!是我孙子小狼的声音!”
“你进来吧。”十四一眼明了老婆婆的情况。
赵非不明所以,就被老婆婆抱住道:“小狼呀!奶奶想你想得好苦啊!”
“老婆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赵非又不好推开说道。
“怎么会呢,我孙子就跟你一样高,一样的鼻子眼睛,不会错的!”老婆婆欣喜若狂。
“漂亮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十四起身,对老婆婆和蔼说道:“老婆婆,你在这坐会,我跟你的孙子有话说。”
“不是,我不是她孙子呀!”赵非指着自己解释,却被十四拽到角落。
“你送她回家。”十四在桌上拿出备好的一本破旧不堪的书籍递给赵非。
赵非接住书籍,如同蝌蚪样的文字,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学会里面的内容,对你有用。”十四打算培养百年之后再现的除妖师,维持秩序。
“那为什么要我送那位老婆婆回去?我还要替我母亲报仇!”赵非一说到这,忍不住怒发冲冠。
“等你回来,我就帮你。”
“当真?好,我送老婆婆回去,你答应帮我。”
赵非伸出小拇指对着十四又道:“拉勾。”
十四冰凉的手指让赵非不由打颤,他走到老婆婆面前露出大白牙:“奶奶,我们回家吧。”
老婆婆脸上的褶子堆积一起,“好好好,我老婆子多谢活神仙了。”
“不必,你和他注定有一缘。”十四棱模两可的话语,在赵非耳里高深莫测。
“小狼,奶奶可给你留了不少好吃的,你看看。”老婆婆笑容可掬,从兜里掏出不少舍不得吃的糖果饼干。
赵非领着老婆婆去了高铁站,又不好拒绝问道:“我们待会上车在吃,奶奶,你家住在哪里?”
“窑洞口,小狼你怎么把自己家都忘了。”老婆婆重新揣好糖果,“坐这车贵,我们换火车吧,便宜实惠。”
“这个快,听我的。”岂料,赵非买票的时候被告知没有直达高铁,只能转车。
于是赵非在地图搜寻了这个地方,我滴乖,火车都要坐一天时间。
当他看到老人纯朴的面容,咬咬牙,送佛送到西。
赵非最终坐上一趟长达12小时的火车,老婆婆疲倦的躺在卧铺睡觉,他无聊的再次打开十四给的那本旧书,蝌蚪文奇迹般的转换成了汉字——《除妖师的自我修养》。
赵非一度怀疑这怕不是跳骚市场淘来的骗人书籍,当他在翻开一页时,强烈的光芒笼罩着他。
赵非站在一处似水非水的镜面,脚底一踩巨大的波纹向外扩散。
这是哪里?自己明明不是在火车上吗?
萝萝以灵体的形态飘在云朝身后,穿梭医院的各个岔口,搜寻赵非母亲遗体搁置的地方:“可我要是突然诈尸,会不会引起恐慌呀?”
“你认为呢?”十四突然现在二人身后,语气不佳。
“大大大……人,你怎么来了?”萝萝连头都不敢回,尽量靠近云朝身边,毕竟他可是妖神大人的男朋友,理应祸不及自己。
“胡闹!”十四若不是察觉到赵非一人过来,就差点让他俩酿成大祸。
萝萝迟迟不敢动弹,云朝转过身,温柔的对她问道:“十四,你怎么来了?”
萝萝:对不起,打扰了。
“回去再说。”
十四审视二人,坐在中央,“你们可知,把一个在众多人面前都表明去世的人,假装复活,在人间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十四,这是我的主意。”云朝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面,只关心引出凶手,这是愚善。
“大人……其实是我求云朝帮忙的。”萝萝见他这般仗义,怎么说,一半错都归咎于自己。
“认罪大会你们倒挺积极的,这事你们不要管了。”十四揉着眉心说道。
“那……大人,这事该怎么解决?”萝萝实在畏惧,但联想到是小非的事,怎么也得拼一拼。
“等赵非回来,按照目前进度,怎么也得是半年后了。”十四刻意将赵非幻化成老婆婆眼中孙子的模样,而老婆婆的孙子早在一年前,因为采石而被深埋。
窑口村,乃是地杰人灵之处,关于最后消亡的除妖师,家乡便是此地。
“半年后!大人,小非去了哪里?”萝萝头回这么大声的问道。
“一个锻炼的绝佳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