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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晗松了口气,冲着凌氏翘唇娇笑,入眼满眼的红此刻十分碍眼,一场喜宴不欢而散,宫女太监急忙撤下刚挂上没多久的红绸缎,明天就该换成白绸了。
苏国公府,应该是怀安伯了走过来要和苏三爷打招呼,苏三爷借故甩也不甩掉头就走。苏三爷一肩挑两职,都比怀安伯高一个等级,苏大爷现在恨不得把苏昭鞭尸,这个孽障,争了大半辈子才几天就把他坑惨了,连死了都不安生。
袁氏哭的歇斯里底,几度差点晕厥,见苏大爷要走,忙道,“昭姐儿…。”
“给我闭嘴!都是你养的好女儿!这个孽障,她已经出嫁了,就不再是苏家的人,少多管闲事!”
袁氏唬住了,苏大爷丢了爵位正在气头上,袁氏也不敢招惹。
易太夫人憋着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要是苏昭病逝肯定是要进易氏祠堂的,可苏昭做出了这样恶毒的事,皇上明显迁怒易家,易家现在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让这么样一个心思恶毒的人进易家祠堂,被后人戳脊梁骨。
“怀安侯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说苏昭姓苏也是你的女儿,嫁进易家多年无子已经犯了七出,今儿我易家就休了她,从此以后与易家再无半点干戈。”
易丰也降了一级,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白眼和指指点点,被人指着鼻子骂,这贱人。
“休书等一会就送到府上,以后咱们做不成亲家,还可以往来一二。”易太夫人精一样的人物,也没把话说死,你女儿无子,就这一条足够被休,而且任何人都找不出理来,反而让人觉得易家大度,苏家没教好女儿去祸害别人,更阴损。
“你!”袁氏瞪圆了眼,气的一阵阵发颤,“人都已经死了,你现在却来说这些,当初求娶昭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易丰,你就是这么无情?”
易丰抿了抿唇,易太夫人立马不客气道,“当初是我们有眼无珠,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时蒙蔽了双眼,苏昭心思歹毒残害姐妹,说不准这几年我易家无后也是拜苏昭所赐,这样的儿媳妇恕易家难以接受,老身将来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袁氏气的眼前发黑,当初易丰那小嘴一套一套的,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人都死了,易家转眼就给苏昭按了这么多罪名,袁氏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过来气。
“易太夫人慎言,本宫和大姐感情一向交好,骤然逝去,大家都很痛心,这个时候自相残杀,似乎有些不妥吧?”苏映没有跟着景隆帝一起走,眉梢微冷,一身明晃晃的华贵服饰晃得人睁不开眼来。
易太夫人动了动唇,要不是碍着苏映在景隆帝面前颇受宠,她早就无所顾忌的骂了出来。
袁氏现在的依靠就只有苏映了,抓着苏映的手急忙道,“你大姐不能被休啊。”
苏映被抓的生疼,苏昭被休苏家的祠堂也容不了苏昭,就是将来苏家的姑娘名誉受损,谁还敢和苏家结亲?毕竟苏映也是苏家女,尽量的挽回苏家颜面。
“既然如此,易太夫人就把大姐当初的嫁妆如数奉还,我苏家还不至于接纳不了本宫的姐姐。”
“映姐儿?”袁氏不可置信瞪大眼。
易太夫人语噎说不出话了,苏昭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出嫁时嫁妆十分丰厚,这年用的都快差不多了,易家根本就拿不出来,说白了就是空壳子都靠苏昭养活呢,要不然早休了。
袁氏也恍过神,掌管国公府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易太夫人的心虚和犹豫。气不打一出来,她的女儿拿钱贴补夫家,落魄时夫家第一个想的却是直接把她踹开,袁氏真替女儿心寒。
“苏嫔娘娘说的没错,既然要休我也不拦着,明儿我就派人去抬嫁妆,忠勇伯府还不至于贪墨儿媳妇的嫁妆吧?休书一到,我立马把昭姐儿接回苏家!”
“娘娘,皇上召见!”
苏映转身对着袁氏又嘱咐了几句,然后才整理下衣裳由宫女扶着款款走了出去,周身的气派说不出的贵气优雅。
易太夫人目送苏映出门,皇上虽恼了苏家,但对苏映却是有几分宠爱的,男人嘛,最受不得就是枕头风,或许皇上气消了,国公府还能恢复爵位。
易太夫人眼珠子转了一转,揉了揉眼睛,哀叹道,“刚才是我一时情急,亲家母别见怪,昭姐儿这孩子这些年里里外外的伺候,一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可怜意姐儿年纪轻轻就没了母亲。”
易太夫人松了口,袁氏顺着坡就下了,但易太夫人有一点很坚决,“易家可以不休昭姐儿,甚至可以让昭姐儿进我易家祠堂让后人供着香火,但昭姐儿的嫁妆必须留下,否则,易家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送回去!”
易太夫人坚信苏家祠堂根本不可能接纳苏昭,所以才敢开口。
这是趁火打劫,袁氏气的身子一晃,易家还真不要脸,袁氏无法只能死死的咬着牙答应了,没办法这事拖不得。
否则苏昭就只能随便草席一卷扔去了乱葬岗。
两家闹得不欢而散,袁氏一回去,苏大爷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袁氏打懵了。
“都是你教养的好女儿!把苏家的脸都丢尽了!没那脑子就别逞能去学人算计,没的被人当枪使唤丢了性命还连累苏家,这个孽女!”
袁氏哀怨的捂着脸,“老爷,昭姐儿怎么说也是咱们的孩子,一定是苏晗陷害的,她向来聪慧,又怎么会在那种场合做这么冒险的事。”
苏大爷正在气头上什么也听不进去,自从分家后就诸事不顺,三房却是如日中天,任谁见了都巴结,就连睿王看见苏三爷也得客客气气的,反而是继承爵位的长房一下子被比了下去,怎么叫他不气?
“要不是因为你成日里和三弟妹争来争去打压她,搞得宅子里鸡犬不宁,不分家能至于出这事吗?一而再的招惹苏晗都是什么结果?技不如人能赖谁?”
苏大爷始终觉得都是袁氏眼皮子浅,他当了几天国公爷还不如当初的苏大爷吃香。同样是儿子,人家的儿子可以统帅三军带兵打战,可他的儿子却只会投机取巧,整日里吃喝玩乐,连苏霆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成日里窝在房里和丫鬟胡来,前几日有个丫鬟还有了身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苏大爷越想越生气,觉得袁氏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远不如凌氏。凌氏手段了得教养更是有一套,有远见,更重要的是遇到什么事能出主意还有个好父亲,袁氏往凌氏面前一站根本不够瞧的,苏大爷心里不平衡了,苏三爷未免也太好运了。
哪像袁氏,就知道算计眼前的三分地,一味的宠惯嫡子。
袁氏没了女儿心情不好没想到丈夫不理解安慰就罢了,反而处处埋怨她,心里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拔凉拔凉,语气也有些生硬。
“老爷,这件事当初也是你同意的,怎么反倒埋怨起妾身来了?”
苏大爷见袁氏感顶撞自己,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用尽了全力,打的袁氏直接栽倒在床,眼冒金星,
哇的吐出血来,还沾着两颗牙齿。
“我告诉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罢,苏大爷气哼哼甩袖而去,直接把大权交给了平日里最宠爱的姨娘,禁了袁氏的足,袁氏知道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闵太夫人幽幽转醒,耳边一阵嘈杂,马车上晃晃悠悠的。
“这么回事?”
丫鬟掀起了帘,低声道,“是三公主,不,是少奶奶在外拦着教子。”
“啪!”闽太夫人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厉声道,“什么少奶奶?哪里来的少奶奶?”
丫鬟捂着脸泪眼汪汪,皇上只说削夺了戚扇的公主之位,不许进宫。又没提婚姻无效,堂也拜了,婚礼办了,戚扇不是少奶奶是什么?
闵太夫人也想起了这件事气的脑仁生疼,没好气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夫人话,刚出宫门就被戚姑娘拦住了,死活不让非要跟着进府,奴才没法子只好停了下来。”
闵太夫人嘴角抽了抽,一时摸不准景隆帝的意思,对戚扇她是恨毒了。
“少爷呢?”
“少爷还没出来,皇上留了少爷问话。”
闵太夫人还是保存一丝理智,“先停下,等一等。”
戚扇是直接被扔出宫的,身上什么也没带,站在宫门口就要往里闯,她不信,父皇会这么狠心真的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只要她磕头认错父皇气消了,一定会原谅她的。
“皇上有令,戚姑娘踏进宫门口一步,你们都得掉脑袋。”连公公亲自送戚扇出门,又不忘重重叮嘱一番,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转身就走了,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侍卫哪敢让戚扇进宫,任凭她大喊大叫,也不为所动寸步不让。
戚扇叫喊了半天吸引了几个过路人驻足观看,羞愧的脸涨得通红,斥责道,“看什么看!小心本宫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百姓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什么,一时也只是私下议论,摸不清楚状况,饶有兴趣的等着看戏。
“这位是宫里的哪位主子?穿得不错。”
“年纪轻轻模样也好,该不会是皇上新纳的妃妾吧?”
“新纳的妃子是苏家二小姐我见过,温婉的很,哪像她这么张牙舞爪。”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出来,马车顶端雕刻着小小的冯字,戚扇欣喜若狂,直接拦在了马车前。
“吁!”马夫及时勒住了马,马车剧烈一晃,里面立马出来一声叱责。
“怎么回事?!”
“冯妹妹,是本宫!本宫暂且没有地方去,先去你那逼避避风头。”戚扇绕到一侧就要上马车,冯若馨脸色一下就变了,掀开了帘子一把就把戚扇推了下去,戚扇躲闪不及直接摔在了地上,小脸抽痛成一团。
周围一阵哄笑,戚扇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公主殿下怕是搞错了,我和你不熟悉,哦,对了,我忘记你已经不是公主了,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姐姐,冯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还是另寻他处吧。”冯若馨一想起在殿上帮着戚扇挤兑苏晗就一阵后怕,这么个蠢货哪配跟她做朋友?
“快走!”
马夫扬鞭,溅起的灰尘呛的戚扇捂着唇咳嗽,只能干瞪着眼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愤愤的咬着唇,滚了一地的灰尘,华贵的宫装早已经狼狈不堪,头发散乱,哪有平日里的半点高贵。
戚扇想起刚开始的时候,冯若馨跟条狗似的在她身边摆尾祈求,戚扇也是看在她嘴甜的份上才带着她,没想到一转眼冯若馨就翻脸无情,简直可恨!
“原来是个公主啊!只是怎么跑到宫外来了?”
“看着年龄不是三公主就是四公主,三公主今天不是成婚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新房里等着新郎入洞房吗?怎么会被赶出宫来?”
夜深人静,几名叫花子躲在墙角哄笑讨论,声音越来越大,戚扇羞红了脸气愤不已,要是平日早就叫人把这帮人拖出去杖毙。
等等,闵暨,戚扇想起了闵暨,她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戚扇咬着牙,等她翻身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今天所有嘲笑她的人,可恶至极。
戚扇就站在宫门口,等了一辆又一辆,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马车,双手张大拦在了路中间。
幸好,闵暨很快骑马赶了上来,戚扇一喜主动上前,低低唤了声,“夫君!”
“暨儿?”闵太夫人一眼都不想看戚扇,好不容易才熬出头,偏偏摊上这么一个女子。
“母亲,回去吧,皇上下旨明日儿子不必跟随,这下母亲可以放心了。”
闵太夫人晕过去了还不知道这事,有些惊讶。
“此事回去再说吧,天色不早了。”
闵太夫人只好咽下一肚子的疑问,放下了帘子默默擦拭眼泪,她优秀的儿子,好不容易才熬出头。一直渴望着有朝一日能上战场行军打仗,筹谋已久好不容易能一展身手,却被戚扇给毁了,闵太夫人活撕了戚扇的心都有了。
闵暨并未下马,斜睨了眼戚扇毫不掩藏的厌恶,冷声道,“带回去吧。”
戚扇一喜,感动得差点要哭了,直接就爬上了另一辆马车。她身子未痊愈,刚才被冯若馨一推,像散了架似的。顾不得许多直接躺了上去,马车太硬咯的生疼,只好咬牙挺着。
一回到闵府,放眼望去一片红彤彤的喜色,闵太夫人瞧了就闹心,斥道,“还不赶快都给我摘下来,一点也不许留!”
戚扇跟在身后有点心虚,反正堂也拜了,她和闵暨就是夫妻,这些都是无关紧要。
“母亲先回去歇着吧,这里都交给儿子处理。”
闵太夫人心里有气,但也体谅闵暨,再说她年纪大了折腾一夜。心惊胆战大喜大悲,身子骨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戚扇半垂着头走上前拽住了闵暨的手臂,柔声道,“夫君,以后我会学着做个好妻子的,等父皇气消了,我会求父皇再给你安排个职位。”
闵暨勾唇冷笑,议政殿前景隆帝语重心长的说,“只要给戚扇留一条命,其余的任由处置不必回朕。”
抽回手臂,冷哼,“送去梧桐苑,让碧彤过去伺候!”
“夫君!”戚扇不悦,今天可是她的洞房花烛之夜,纵然再生气也不该留下自己一个人啊。
闵暨转头冷意十足的眼神带着残暴和鄙夷,深深刺痛了戚扇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痛着。泪水一下子就模糊了双眼,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瞧不起她,唯独闵暨不可以,戚扇骄傲的自尊心受伤了,哭的很伤心。
戚扇长得很美,张扬凌厉极度的美,此刻头发散乱垂下几缕搭在额前,白嫩如瓷的学肤微沾染些灰尘,掩去了平日里的跋扈,映着灯光倒显得柔美乖巧,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无辜的睁着如浸了水的眸子,亮的惊人,细细看去竟然有些肖似某人,闵暨忽然勾唇一笑,直接拉着戚扇一路狂奔进了屋子。
“砰!”的声门关了。
戚扇身子抖了下,闵暨二话不说直接残暴的撕了她的衣裳,赤红了眼,像一头发狠的野兽,戚扇害怕的自己往后缩,闵暨邪邪一笑,大手把她拽了回来,戚扇直接撞上了门,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唔!”
戚扇惊恐的瞪大了眼,闵暨却跟疯了一样,毫不怜惜甚至粗鲁的将戚扇按在门框上,露出了雪一样的娇嫩肌肤,屋子里的灯光很暗,闵暨满脑子里都是苏晗的一颦一笑,深刻的挥之不去,发了疯一样的想念,盈盈的笑意带着三分睿智七分狡黠,不慌不忙,又不收娇蛮,还有那绝丽的清姿美的令人惊心动魄,摄人心魂,像一株最名贵的牡丹雍容华贵,需要悉心浇灌。闵暨一想起苏晗防备的眼神,心里的怒火越来越高涨,手下也越来越不客气。
“夫君……。别这样我害怕。”戚扇低着头嘤嘤哭泣,娇柔的小脸满是泪痕,她身子还没好,哪里经得住这样对待?
闵暨充耳不闻,“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一直都要死要活的嫁给我吗?戚扇,路是你自己选的,就要给我好好承受!”
闵暨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像是在看一个低贱如尘埃的奴才,手一松,啪的一声,戚扇软软的倒了下来。
闵暨俯身,单手挑起了戚扇的下巴,“你若学不会伺候,我叫人好好教教你。”
戚扇半遮半掩的华服退至肩头露出了浑圆饱满的香肩,长发散披,目露怯色和迷茫,像一只迷失的羔羊。
闵暨打开了门,唤了声,“凝雅!”
很快有一名女子走了进来,有些疑惑,闵暨又叫人多点了数盏灯,整个房间霎时明亮许多。
当戚扇看见你不够呀那张八分肖似的脸时,当场愣了。
那张脸除了眸,几乎长得和苏晗一样,若是静静的不动,戚扇还真以为是苏晗,不同的是苏晗是倨傲贵气,而凝雅则是温婉柔媚,眉眼之处净是媚态,慵懒的红唇微微勾起,。
只是,闵府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闵暨居然对苏晗真的抱有这样的心思,府里养着这样一个女子,不是在打他的脸吗,戚扇脸色变了。
凝雅刚从睡梦中被叫醒,匆匆套了件纱衣就来了,看见戚扇也惊讶了,她有幸见过一次戚扇,没想到此刻又是一这样的一种形式见面,微微错愕。
闵暨上前搂住了凝雅,一脸的柔情,凝雅晃过神来依偎在闵暨怀中,她很聪明的没有多问。
闵暨挑起凝雅的下巴,狠狠的对着娇唇吻了上去。
“爷?”凝雅娇羞不已,推了下闵暨,“还有人在呢。”
戚扇嗡的下,脸色变的煞白,“不,不要,闵暨!本宫才是你的妻子,她这个贱人居然敢勾引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本宫!”
凝雅娇羞间委屈的红了眼眶,背对着冲着戚扇挑衅一笑,凝雅脸色娇红着搂住了闵暨的脖子,递上了红唇。
大门就这样敞开来,毫不遮掩。戚扇很想冲过去分开这两人,一肚子的委屈,闵暨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为什么他还是惦记着那个小贱人。
缠绕许久,戚扇嘶喊着快要晕厥,可偏偏闵暨点了她的穴道,就让她这么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凝雅快要昏死过去时,闵暨十分怜惜的让人送她出去歇息,亲自替凝雅穿好了衣裳。
最后低头在凝雅的小脸上亲了了一口,缓缓道,“现在起,你就是凝姨娘了,就住在我的院子里。”
凝雅简直受宠若惊,“妾身谢过爷!”
“回去歇着吧,明儿爷再去看你。”
人走后,天际蒙蒙亮屋子里灌进一阵冷风,冷不丁一个激灵。戚扇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那一幕抵死纠缠,钻心嗜骨的痛意席卷而来,泪水打湿了脸庞,呆愣着,嗓子喊了半夜早已经变得沙哑,火辣辣的刺痛。
闵暨仅穿着一件亵裤缓缓的从塌上走下来,眼神蔑视的看着她。
戚扇几欲要昏死过去,昨天,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一时心绪复杂,说不清是悔恨,不甘,还是怨恨,后悔。
闵暨弯腰俯身,沉声道,“公主有没有看清?”
戚扇浑身发冷,眼前的闵暨脸上带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冷咧的寒意,和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样大不相同。
不,戚扇不断的告诉自己,是因为昨晚惹怒了景隆帝,牵连到了闵暨,所以才会这样对她。
“夫……君,别生气了,我不会介意的,既然夫君喜欢,纳了又何妨?”
闵暨大笑,“公主果然聪明,一学就会,来呀,送少奶奶去梧桐苑!”
戚扇暗恨,凝雅那张脸看着就讨厌,当着她的面就敢挑衅自己,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戚扇嫉妒的快要失去理智,但她不能,闵府是她暂时唯一可以留的地方,必须要忍。
折腾了一夜,戚扇早就快累趴下了,几名下人直接把戚扇抬起了梧桐苑,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尊敬的意思。
等到了梧桐院,戚扇才真的傻眼了,破旧的小院子看上去还算干净,门口站着一名丫鬟,看上去其貌不扬顶多算的上的清秀,但送她的几人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你们是不是送错了,居然要本宫住在这样的院子?”
戚扇瞪大了眼,驱散了不少睡意,嘴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
“本宫?”碧彤哼了声,“少奶奶还是换个称呼吧,少爷把您教给奴婢是要奴婢教您规矩的,少奶奶还是改一改吧。”
戚扇冷不防被一个丫鬟顶嘴,积攒多时的怒气找不到发泄,恰好碧彤撞了上来。
“放肆,是谁让你这么跟本宫说话的?来人啊,给本宫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婢,胆敢冒犯本宫。”
收拾不了苏晗,一个小小的贱婢还奈何不了?
许久,身边没有任何动静,戚扇回头,却见几名丫鬟嘴角带着冷嘲热讽的笑意,一脸鄙夷。
“啪!”碧彤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戚扇的脸上,“少奶奶,还是听话才能少吃些苦头,别怪奴婢没提醒你,叫不好您,奴婢可是要受罚的。”
戚扇直接就懵了,她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被一贱婢打脸,戚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长这么大绝对还是头一次,再也忍不住了。
“贱人!我要杀了你,你居然敢打我!”戚扇直接就扑了上去,对着碧彤就是一阵狂抓,可惜碧彤是武婢,没等戚扇近身,就闪了开,戚扇扑了个空直接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少奶奶总算有进步了,这脾气还是需要改一改,今天起就跟着奴婢学规矩吧。”碧彤轻描淡写一点都没将戚扇放在眼里。
戚扇倒在地上,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钻心疼,又气又怒,哇的吐了口血,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凌氏强忍着不舍,给苏霆收拾不了少东西,吃的用的,整整好几包,要不是苏三爷拦着,凌氏还能收拾几包。
“行军打仗条件本来就艰苦,霆哥儿身为将军,就更应该以身作则,免得招人闲话。”
凌氏这才作罢,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眼泪。
苏霆换上了一身银白铠甲,泛着冰冷的寒意,身姿高大,气势如宏,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轻轻抚了抚苏晗的脑袋。
苏晗都快翘起了唇,前世西南这占是输了,领军的是睿王和镇南王两人,这次已然大不相同,苏晗坚信苏霆一定会战胜归来。
不过,闵暨没去换了戚昀宸,苏晗还是有些担心,郑重其事的提醒苏霆,一定要小心谨慎。
苏霆觉得苏晗不是一般的早熟,体贴懂事,聪颖无双,又是自己的亲妹子总不会害自己就是了,于是就多了了个心眼。
“放心吧,大哥晓得,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大哥不孝不能时常陪在父母身边尽孝,就劳烦妹妹多替大哥陪陪父亲和母亲了。”
苏晗眼眶湿润,娇俏道,“这有何难,大哥何不给我娶个大嫂?省的母亲时常记挂,大哥要尽孝需要自己来,我是父亲母亲的女儿,自然是应该的。”
苏霆叹息,终究是没说出来,只笑着点点头。
苏晗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哥,珑儿姐姐……”
苏霆怔了下,“她是个好女子,我也不忍心辜负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年也不一定,再说驻守边关条件苛刻,十分艰苦……”
“苏大哥,我不怕!”戚珑儿还是忍不住过来亲自送他一程,小脸满是坚定之色。
苏霆愣了下,转过身去看了眼戚珑儿,娇娇小小的模样,眉宇间略带一丝娇憨,要是旁人听了肯定觉得戚珑儿不知羞耻,苏霆却没那么想。
两人气氛有些微妙,戚珑儿想起刚才的话,脸腾的下就红了根猴屁股似的,但一点也不后悔。
两人凝望许久以后,侍卫煞风景的提醒了句。
“少爷。时辰到了,宫里来人了。”
苏霆深吸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戴上了头盔,经过戚珑儿时将怀里的一枚玉佩塞进了戚珑儿的手心,还带着温度。
戚珑儿愣了愣,脸更红了。
苏家一家站在门口恭送苏霆,凌氏还要跟着进宫,苏霆看着没让,只会越看越舍不得。
远远的,苏霆跨上马一扬鞭,绝尘而去。
凌氏估计是伤心过度,情绪太大直接晕了过去,唬的众人一跳,赶紧去请来太医。
“连太医,我母亲怎么样了?”
苏晗着急的问,戚珑儿也没走替凌氏担忧。
连太医摸索下,半响不开口,苏三爷原本要去宫里一听凌氏晕倒马上就回来了。
刚一进门口,就听见连太医说,“夫人这是滑脉,只是月份尚浅加上这几日情绪波动较大,不过不碍事,开几副药吃下去,调整好心态,静心养胎,并无大碍,切记戒骄戒躁,戒喜戒嗔,否则极易滑胎。”
苏晗愣住了,这么说,母亲是有了身子?
苏三爷喜不自胜,凌海一直抱怨生的少,自从生了苏晗以后就再也没有坏过,十几年后又能有身子,苏三爷怎么能不高兴。
苏三爷肯定,这一胎绝对是儿子,苏三爷一直有个遗憾,就是没有教导过嫡长子,苏霆就是由岳父亲子教养的,如今有出息了,他这个父亲很欣慰。
可惜相处时间你太少了,这次凌氏怀胎,苏三爷十分激动,他一定会手把手亲自教养这个孩子。
凌氏刚巧醒来,冷不防一听这个消息,当时就懵了。
“连太医,这是真的吗?”
夫妻两异口同声,不敢相信,连太医重重点了点头。
“母亲,平日里就我一个人寂寞又孤单,这下好了,母亲又给我添了个小弟弟。”苏晗打心眼里高兴。
“来人啊,赏!赏!全府上下都赏三个月月银。”苏三爷高兴坏了,凌氏斜了眼苏三爷,嘴角抑制不住的弯了。
“快!派人去把信告诉霆哥儿。”苏三爷高兴坏了,相信苏霆也会高兴,不在挂心家里,没有后顾之忧。
凌氏恨不得找块布蒙上,苏三爷兴奋的像个孩子似的,连太医没好气瞪了眼苏三爷,至于么。
苏三爷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