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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寂。”段钰韫喊道。
杜倾画在这雪地的温泉里埋头不敢出来,应声:“嗯。”
段钰韫扳过她的身子:“为什么不穿红衣?”
半个月前,段钰韫曾送给她一个红色的锦丝裙子,杜倾画放在柜子里许久也没有拿来穿,后来他问起,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不喜欢红色。”杜倾画闷声回答。
段钰韫慢慢把手收回,转身离开池边:“去吃饭吧。”
“我还没……”杜倾画还没有泡够就被他一把抱起,带出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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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杜倾画气鼓鼓的看着一桌子五道菜三道是鱼,放下筷子。
段钰韫眼中染笑,夹起一筷子鲜肥的鱼肉递到杜倾画嘴边:“来,乖,张嘴。”
杜倾画怎么会让他如意,她先假装把鱼叼过来然后顺嘴就吐掉。
杜倾画:“皇上。”
“嗯?”段钰韫回头。
杜倾画拿起手边的筷子,飞快的夹起一块香菇,放到他即将询问而微微张开的嘴中。
偷袭成功!
杜倾画成功看到了段钰韫那张错愕过后已经变得发黑的脸,她嘴角扬起,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躲在一旁幸灾乐祸,哈哈大笑。
段钰韫脸色沉下来,身子向前一倾。
杜倾画感觉面前一阵压迫力,才想起来躲。
段钰韫先她一步,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地压在椅子上:“胆肥了。”
杜倾画咬住嘴唇,心里打着退堂鼓,嘴上开始求饶:“我错了,臣妾错了,臣妾知道错了......”
段钰韫眼睛一低:“不赶趟了。”手指在她的腋下骚动。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臣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啊哈哈哈......”
段钰韫停下来,坏心的还将手停留在她的腋下:“你做错什么了?”
杜倾画转了转眼珠:“臣妾不该喂皇上吃菌类.....”
“还有呢?”
“还有?!”杜倾画大喊。
段钰韫压着她肩膀的手又是一重,略带威胁:“嗯?!”
杜倾画立马改词:“还有,还有......”还有了好久还没个所以然。
段钰韫显然不耐烦:“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错嘛。”
“不不不,臣妾知道,臣妾知道。”杜倾画拦住他的手:“臣妾不该不吃鱼,不该不听皇上的话......”
听到这个答案,段钰韫才满意的点点头,放开她。
杜倾画连忙窜起来,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吁了口气。
段钰韫环住她的腰。
“一会去看雪景。”
杜倾画靠在他怀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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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
粉红的柔光铺洒在雪地上,杜倾画嘚嘚瑟瑟的穿着棉鞋在软和的雪上踩出两个脚印,一路拖着雪走到山角。
段钰韫还想向前再走些,杜倾画拼命的摇摇头。
他无奈,只好坐在原地。
太阳从云层里落下,几乎和他们所在的位置平行,光也越来越亮。
杜倾画伸手,好像要拖住那点太阳,而忘记了短暂的寒冷,用手抓起一旁的雪向太阳那边撒过去。
段钰韫任由她胡闹,看见她小手被雪冰的通红,放在嘴边呵气;心疼的拉过来,捂在怀里。
杜倾画顺势靠在他怀里,握住开始发疼的手腕,她已经不会忘记那些当初的疼。
太阳经过一番挣扎后终于落下,段钰韫看着身旁的人已经玩累了,安静的睡在他肩上的人,抬手搂紧她。
天,黑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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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到来,让整个信阳城进入保暖实战中,大街上的人寥寥可数。
朝堂上,太傅大人对段钰韫提出的建议尤为不满;“皇上,这卜寂乃是一届舞女,怎可担皇后重任?!”
户部侍郎同样不同意:“是啊皇上,这后位掌管着六宫,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能交给一个舞女?更何况还是南国的舞女?”
段钰韫眉头触了触:“如果朕立她,敢问会给国家造成什么危害?”
太傅:“六宫混乱。”
户部侍郎:“六院无主。”
段钰韫冷笑:“恐怕是你们舍不得这条大鱼船吧。”
太傅神色一僵:“皇上......”
段钰韫已经甩袖子离开了龙椅:“退朝。”
太傅恨恨的一跺脚,自从杜禹那个老东西走了后他真是越来越嚣张,越来越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户部侍郎:“大人,我们......?”
太傅鄂首:“你去天竺,找教主,说我们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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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年一度的狩猎,今年夏天也曾去过一次,原因是上届狩猎赶上前皇登基,因此耽搁下来。
这次去越南山的队伍浩浩荡荡,杜倾画从出发就喜欢窝在马车里。连青是一直在忙活着,早上起来就开始装被子,装衣服。
“那边冷,一定要多带些棉衣。棉被带了三条,手盆两个,对了,还有手炉......”
杜倾画懒散的坐在窗边:“就是去狩猎,没有要到那边过冬的意思。”
连青鼻子翘翘起:“我们家主子正得宠呢,怎么能输他们?那个石姝只是个贵人,而我们家主子是有可能登后的主,当然要好好准备。”
连青絮叨的功夫,杜倾画打了个呵欠。
门被推开,灵芝身后跟着若水走进来,“娘娘,这次狩猎若水跟随您和连青一同前去。”
杜倾画无所谓点点头。
东西都收拾好后,灵芝在杜倾画临走前贴在她耳边说道:“亥时,在一里的栏外有人等你。”
她怔了怔,站在马车外。
后面,女子被宫女搀扶着来到另一驾马车外,一扬手就给了宫女一巴掌,“本宫叫你给我带皇上赏给本宫的那对翡翠耳环,你又忘了是不是?!”
女子吓的一下子跪下,捂住脸:“娘娘,奴婢带了,奴婢带了,就在收拾的行李里。”
女子点点头,趾高气昂的看了眼杜倾画所在的位置,踩着宫女的腿上了马车。
杜倾画在一旁皱皱眉,那名女子的脸让她有些眼熟,问一旁的连青:“她是?”
连青撇撇嘴:“那是石姝,姝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