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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水喷在地上,四叔嘿嘿一笑说道:“别担心,水是干净的。”
我转头看着尼雨莫问答:“你也懂蛊吗?”
尼雨莫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懂呀,懂那玩意干嘛?”
四叔笑着说道:“你们现在幸福了,在我小时候,生在苗家,不懂蛊虫和蛊经,那都不配当苗家人。”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继续打听道:“四叔,那有真正的蛊王么?”
“蛊王?哪有什么蛊王,解放前,各苗寨还有举办过蛊王评选大赛,但最终谁都不服谁,厉害的蛊,太多了。”四叔一边说着一边嗑着瓜子。
“那相对来说很厉害的是什么蛊呢?”
“相对来说,动物蛊的金蚕蛊和植物蛊的情蛊,这俩在当年进了决赛,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但也有一部分人不服,因为当年这两种蛊都把蛊主自己给药死了,很多人说,能够药死蛊主的蛊不配当蛊王。”四叔介绍道。
“那您觉得金蚕蛊和情蛊哪个更厉害?”我继续问道。
四叔摊了摊手:“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金蚕蛊可以嫁蛊,情蛊却没法治,金蚕蛊害人快,情蛊害人慢,金蚕蛊下蛊简单,情蛊下蛊相对复杂,金蚕蛊的培育子蛊相对情蛊来说又容易很多,所以综合起来,也不能判定谁更加厉害。”
我哦了一声,表情显得有些失落。
“小伙子,你打听这些干嘛?”
“我有一个朋友得了一种怪病,需要用苗寨的巫蛊王来做药引,我不懂蛊,更加不知道什么是蛊王。”
四叔一愣,继续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来苗寨的?”
“是的,四叔。”
四叔想了想:“解放前,确实有很多蛊师声称要培养蛊王,甚至还有很多疯狂的蛊师用自己的身体去育蛊,对了,前段时间还听说苗人谷的老司婆用自己孙女炼蛊王的事情。”
“怎么个炼法?”尼雨莫插嘴问道。
“老司婆在她的孙女身上同时种了情蛊和金蚕蛊,据说是可以让这两种蛊融合,如果真的能够融合,那便能称得上真正的蛊王了。”
“苗人谷是哪里?”我赶紧问道。
四叔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就别打听了,苗人谷苗寨,普通人根本去不得,就算我们这种老苗人也不敢去,那里的蛊文化太过疯狂,里面住的都是一些极其疯狂的蛊师,到处都是蛊。”
“四叔,具体在哪里啊?我不去,我就纯粹好奇问一下,你说现代社会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呢。”
“呵呵,大山里面什么都有,苗人谷在蛊山东侧,蛊山还得往深山里面走百里呢,那地方正常人进去基本有去无回,小伙子,你可不要想不开……”
四叔话没说完,台子上的王霸天就发出了悲惨的叫喊声:“啊~~,少爷,少爷,快来救我,我顶不住了,真顶不住了。”
“呵呵,去把你朋友放了吧。”四叔笑着说道。
“我去。”尼雨莫赶紧站起身来,朝着王霸天跑了过去。
我继续问道:“四叔,您觉得如果金蚕蛊和情蛊能融合,那就一定是蛊王了对吧?”
四叔肯定的说道:“没错,不是我觉得,这是老苗人公认的,也是蛊经上面记载的,但是千百年来,没有人成功过。”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王霸天和丢了魂一样快速跑了过来,直接躲在了屋檐下面,嘴里说道:“这太阳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毒?晒得我浑身痒痛,就像是瘾君子犯瘾了一样,贼他妈难受。”
我嘿嘿一笑说道:“你被下蛊了,鞭子抽你的时候不痛,后面才是折磨。”
“蛊…蛊蛊?”王霸天顿时虎躯一震,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四叔面前:“老司啊,您可得救救我啊。”
老司是苗寨的土话,指的是苗寨的巫师。
四叔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是老司,不过你这蛊也要不了你的命,别太担心。”
王霸天松了口气,不断的挠着全身:“可是我现在好难受啊,不在太阳底下也难受。”
恰是这时,之前在王霸天发誓能坚持一天的时候叫唤的那只母狗跑了过来,冲着王霸天叫了两声,似乎想要王霸天兑现承诺。
王霸天误以为是解蛊之法,赶紧冲着母狗喊了一声娘。
我噗的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四叔和尼雨莫也没忍住。
王霸天顿时明白过来,他赶紧站起身来说道:“大叔,我到底应该怎么解这蛊啊?”
四叔止住笑容说道:“那蚂蟥蛊虫三天之后就会自毙的,你忍住就行。”
王霸天着急了:“三天?关键是我忍不住啊,太难受了。”
“你去竹林后面的水潭里面泡着就舒服了。”尼雨莫插话说道。
王霸天一愣,赶紧朝着那边跑去,跑出两步,他又转头问道:“那姑娘们还会去那里洗澡吗?”
我皱了皱眉头,王霸天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想看,我是担心又被鞭刑。”
“去吧,有人的话她们不会去的。”四叔摆了摆手。
王霸天这才放下心来,拔腿朝着竹林跑去,一边跑一边说道:“少爷,等下记得给我送饭啊,饿死了。”
不一会儿,四婶做好了午饭,吃饭的时候,我又和四叔打听了一下关于蛊王的事情,同时也了解了金蚕蛊和情蛊。
所谓金蚕蛊,本体并不是蚕,而是把百只毒虫(毒蛇、蜈蚣、蜥蜴、蝎子、蛤蟆等等)密封在一个瓮缸中,配以蛊药,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经过一年之后,最终有几率会留下一只毒物。
这一只的毒物的形状像蚕,皮肤金黄,故名金蚕蛊母蛊。
金蚕蛊的母蛊喂养用的是锦缎,每天吃四寸,吃完之后拉出来的粪便就是金蚕蛊子蛊,子蛊无色无味,可以用于食物下蛊,人吃下之后,便会中蛊,子蛊会像是尸虫一样钻入人的腹部,啃食人的肠胃。
本草纲目有记载,金蚕蛊的母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能给养蛊的人带来财富,并且金蚕蛊还能保护蛊主不被其他巫蛊入侵。
但这也是把双刃剑,一旦喂养不到位,金蚕蛊就会反噬蛊主。
四叔还说金蚕蛊可以嫁蛊,就是蛊主不想养了就准备一只小箱子,放些金银锦绸在里面,把金蚕蛊墿咨面,然后把这只小箱子放在路旁,别人拿走之后就不会反噬蛊主了。
不过一般的蛊师都把金蚕蛊视若珍宝,嫁蛊之事极其少见。
而情蛊之说,更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