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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最近都在筹备年会的事情,年会过后就要放假了。每个人的情绪和面色都染上了难得的轻松自在,一改往日精英形象化身好奇宝宝关注着年会什么节目,门口停的那辆库里南是奖给谁的?董事长还来参加年会吗?应邀来的贵宾和嘉宾都有谁?而我这几天忙着安排代理商的食宿接送,一天电话打到爆,快下班了还被鲍小曼孽。
鲍小曼:【栗子,晚上我有约,就不陪你喽!】
我:【是谁?比我还重要?】
【邱......】
鲍小曼:【可爱小女孩点头.jpg】
我:【你让我重温了重色轻友,有兽性没人性的人生。】
鲍小曼:【一起啊靓女!】还发了一张蜡笔小新双眼冒粉色小泡泡的突然给我。
我:【两个座的跑车如何坐得下一百多斤的第三者?】
鲍小曼:【当然可以,比如切碎了......】
我:【四爷骂嬛嬛你这个毒妇.jpg】
她一反常态的没有回我往常用的变态图片,回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比心说爱你哦的动图,所以爱情使女人矫揉造作吗?
世洲国际的年会可以说是内部高层大佬碰头会,世洲下辖的风范服饰,风行安保,时尚md杂志,以及一直默默无闻的信息技术公司的人都会过来。二十多家厂区的总经理,还有受邀而来的重量级代理商经销商。这些人来到后都要到嘉惠大厦68楼刷个存在感,能不能见到董事长和新上任的总裁兼cEo不重要,主打的一个以示忠心。
肖郑毅一整天的会,不是被叫上去开大会就是被人堵在办公室里开小会。那办公室里的烟灰硬是倒了好几茬,也难得见他跑了两趟卫生间!也就公司内不能饮酒,否则这些人非得在里面跟他喝两杯不可。
我正满头苦干的时候,刘金金一路小跑着上来直奔何姗姗那里,声音不大是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的分贝。
“姗姗姐姗姗姐,总台那里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打起来了你知道吗?”
何姗姗一脸懵圈的从一堆票据里抬起头问:“总台怎么了?谁打起来了?”
刘金金:“就那个人啊,就是这几天咱们见的那个男的,他老婆啊!!”
何姗姗眉头蹙成一团迷惑道:“谁老婆啊?”
刘金金急的快要跳脚了,连比划带讲的继续道:“就是那个男的啊,在总台转悠好几天那个!到处打听滕总回来没有哪个,咱们俩还猜是不是底下的代理商......”
何姗姗忽然恍然大悟道:“那个穿着拖鞋胡子拉碴的,在总台要找小老板的那男的?”
刘金金兴奋的附和道:“binggong!就是他!前几天不是不见他了吗,他没来是他老婆来了,就是坐休息区那个带着一个孩子挺着大肚子的那女的!他们是两口子!”
“两口子?”
“对对对!那女的刚才在楼下总台那里堵住葛秘书了,她挺着肚子安保都不敢使劲拽她,那个小女孩别人只要靠近她妈妈,她就在那里尖叫别碰我妈妈!我妈妈怀孕了,我妈妈快要生弟弟了!葛秘书的衣服,这,这,还有这我滴妈呀!”
刘金金扯着自己的领子,袖口,衣摆,给何姗姗看,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继续道:“葛秘书胳膊上带的那个孝子黑纱布都让那女的给扯掉了,一群人在那里围着,我一看行政的人来了没敢在那里逗留,不过我上电梯的时候看见总裁办的赵璇下来了。”
其他人听见了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噢那个女的我知道,她天天在这里,一天三顿饭全在休息区吃了就差打地铺了!”
“前几天那个男的一坐就是一整天,听说是找小老板的,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人。”
“总台的人说没有预约不让他上去。”
“小老板这几天不是回来了吗,肯定是知道这事,那就是不想见他!”
“这俩人谁啊?是来催款的还是......”
刘金金压低声音回道:“那个女的拽着葛秘书的衣服,大喊着说让她见一见滕总,只要几分钟的时间。葛秘书说老板不在,那个女的就拉着他的袖子跪下来!那场面吓死人了!葛秘书和安保还有行政的人拉都拉不起来。那女的哭的那个惨呐,说求求滕总看在那么多年朋友的份上放他们一条生路!什么求他大人有大量绕了谁什么的,高抬贵手什么的。听那话意思好像是来求情的,以前跟滕总很熟。”
我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发消息给鲍小曼问她知不知道怎么回事。鲍小曼给我打了一个问号后又让我等着,她去打听打听。
有人说道:“这马上就下班了,这个女的是知道老板今天来了故意制造事端逼着老板见她吧。”
何姗姗点头道:“哎!有可能,咱们公司放假的时间都定了,她指定是急眼了。”
几个人聚一起小声嘀咕几句,姗姗姐还不忘叮嘱大家别乱说话,尤其是跟小老板有关的事,刚才聚在一起的人都默契的捂住嘴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猜老板会不会见那个女的,另一个同事握着手机说据可靠消息透露说:老板没见她,那女的又喊又叫的不走,警察来了要带她走,她一激动晕倒了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等了没多大会鲍小曼叮叮叮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
【不是咱们公司的人!是小老板自己那个公司的人,小老板没继承爵位之前跟别人一起创过业,你知道吧?】
【就那个什么人工智能科技公司的人!好像是当时一起创业的人,听说他把老板公司内部的核心技术透露给别的公司了,让人家提前注册了什么技术产权什么的,我也搞不明白,反正大体意思就是他背叛了小老板。楼下那女的是他老婆,老板那个公司因为已经跟人签了合同,那个技术必须要用,听说花了好多钱从对头公司那里买的授权。】
【现在听说是合同订单做完了,还是老板他们又找到其他路径了,已经不需要继续使用他们那个专利了。然后老板就收拾这个叛徒了,他走投无路就来求老板高抬贵手,老板不见他,躲好几天了。】
【我听说已经报警了,这会儿警察应该已经来了。】
我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问道:【我从回来就没见葛秘书,他家里是不是有人过世了?】
鲍小曼:【啊?不知道啊?谁过世了?】
我:【问你呢!通城那里他提前回来了,说是家里有急事,今天听同事说见他胳膊上带孝字黑纱了,应该是家里有近亲去世了。】
鲍小曼:【这个我还真没听说,顶层人的嘴巴本来就很紧,葛宏宇又是小老板的跟班,老板得有一阵没露面了吧?还真有点想他的倾世蓝颜。】
【小女孩花痴.jpg】
【你舞排的怎么样了?这一段时间你没来还会不会啦?】
我:【回去跳给你看啊!】
鲍小曼:【谢谢!不必!我怕辣眼睛!】
我:【记住你今天的话!姐会用现实告诉你什么是‘天赋异禀’!】
下班的时候总台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这几天一直等在那里的母女果然没有在出现,我们几个对视几眼后都匆匆去赶地铁公交。
刘金金跟我们走到站牌停了下来说道:“青见姐姗姗姐,你们先走吧,我在这等人!”
何姗姗朝刘金金点头道:“行,那我们先走了。”
姗姗姐过来揽着我往前走,我跟刘金金挥挥手,看见不远处有辆白色保时捷开过来。我转头疑惑问道:“金金交男朋友了?”
姗姗姐一副嫌弃的样子回道:“李戴阳!”
“啊?谁?李戴阳?”
姗姗姐点头如捣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续损道:“呵呵呵,想不到吧!我以前还觉得金金这小女孩老实能干,想给他介绍个男朋友呢!嘿!属实没想到呀!”
我也属实没想到,刘金金?李戴阳?
“金金,她?李戴阳?.他.....他是认真的吗?”
何姗姗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了我一眼道:“你说呢!”
“李戴阳什么人!没追上你转头就退而求其次,他哪是在找女朋友,他是在找炮友好吧啦!”
“我给你讲青见,以后跟刘金金也要保持距离,这种女孩子一看就是金钱至上的人!”
“金金,不像是那种人。”我自言自语道。
姗姗姐拍了我胳膊一下气冲冲道:“你多大年纪了栗助理!小地方出来的女孩子,遇到李戴阳这种人模狗样还有点臭钱的猎艳高手不栽了才怪哩!”
我和姗姗姐在换乘站分开,独自一人回了金顶公寓,从通城回来后虽然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常常半夜里起来还要帮肖郑毅回复邮件,一边偷着骂他黄世仁一边乖乖的工作。鲍小曼常常到凌晨以后才回来,早上我们在一起慌里慌张的吃早饭,赶地铁。
我不敢问鲍小曼跟邱部怎么样了,因为前几天我们去商场买东西的时候,在一家饰品店里遇见了田昊阳,他手里拿着一个女士包包突然出现在我跟鲍小曼身后,脸色尴尬的看着我们。小曼说她要去买点喝点,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田昊阳则一脸踌躇的看着鲍小曼的背影,直到一个女声叫他老公问他站那里看什么呢?他才收回目光。
我不动声色的透过悬挂的饰品缝隙向前看去,李戴阳跟一个带着渔夫帽的女人站在一起,那个女人穿了一条长款的浅紫色针织长裙,平底鞋个头还没到田昊阳的肩膀。
我给青缇选了几个可爱的头绳和发卡,付钱的时候跟田昊阳两人迎个正脸,那女的怀孕了大腹便便素着一张脸,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特么才几个月肚子都那么大了!这对狗男女!她挎着田昊阳的胳膊撒娇腻歪的喊老公这个可不可耐,我站他们前面差点吐了,就这?绿茶婊!甩了鲍小曼???田昊阳是脑子被驴踢了吧!我没好脸色的瞟了一眼田昊阳,他不敢看我,半低着头。
从店里出来打给鲍小曼,她真的在一家咖啡店里买喝的,满满一大杯意式特浓咖啡,什么也没放咕咚咕咚当水全喝了,苦的小脸皱成一团。拿起桌上的抹茶蛋糕,大口大口毫无形象的吃了。吃完后利索的擦擦嘴,问我还买什么,现在去买。
我说什么也不买了,去楼下看看有没有原配手撕小三的电影,我们一起看看练练手,哪天她不开心了,我陪她去手撕小三!
鲍小曼笑的全身颤动,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拿纸给她,她慌乱的擦着通红的眼睛。又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道:“什么小三,我现在要是过去,我才是小三。”
我安慰道:“那女的没你高没你漂亮,那个人渣不但人品不好,眼睛大概也是瞎的!别难过,不值得!走,找个地方咱俩喝点,庆祝你远离人渣迎来新生!你看看你,随便找找都是邱部这个规格的,那个人渣算个屁!”
鲍小曼惨兮兮的笑了,桌上的手机亮了她拿起来看了良久,幽幽说道:“邱部约我见面。”
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大概就是无缝衔接的开始一场新的恋爱吧。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对象换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那你去吧,酒咱们改天在喝。”
我陪鲍小曼在咖啡店坐了一会,直到邱部找过来。
邱部长的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就是有点油头粉面的申洲小开模样,仔细想想他可不就是地地道道的申洲土着吗!但是人还挺好说话客客气气的,很绅士礼貌的给我打招呼,还邀请我一起去玩,我当然不可能去。他提出要先送我回去,我也拒绝了,我说我还要逛逛让他们先走吧。邱部显然对我的上道很满意,面带微笑的冲我点点头没有在继续客气,那天晚上,鲍小曼没有回来。
深夜里眼睛生涩疲惫的睁不开,脑子也混混沌沌的痛着。想睡,可怎么也睡不着。一张张熟悉不熟悉的面孔跟过电影似的在我脑子里轮番闪现:徐浩然的,周橘的,李戴阳和刘金金的,田昊阳和那个陌生女人的,鲍小曼的,邱部的,还有好久都没见面的董芳菲的,以及董芳菲一直苦追无果的男人彭真的......
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所以爱情和婚姻该是什么样子的?我拿起手机翻看相册里的照片,那时候的相机还没有现在的手机照的清晰,在我自己的房间里看我自己手机里的照片,正大光明的抚摸着他的脸,可全身的细胞和汗毛眼都在叫嚣着暗示我:你这个小贼!他不是你的,他不属于你,所以每一次的窥探和爱慕都是如做贼一般心虚。我们之间的矛盾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这就是现实,现实是不为情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