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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粤华在事发前给肖郑毅打了电话,但是很不巧当时肖郑毅正在接电话,他看见来电想一会挂了电话在回给肖粤华,结果怎么也没人接,又打了栗青见的也没人接,心里有点乱,开口道:
“滕总,我有点私事,需要出去一下。”
“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粤华刚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给她回过去她也没接,打给跟她在一起的人也是没人接,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想过去看看。”
“她在哪呢?跟谁一起?”
“在夜鼎记,跟我助理一起吃饭。”他看了看时间,又道:“估计这会儿应该是吃完了。”
“你先别急,我帮你问问那边的人......”他话还没说完,肖郑毅的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肖粤华。
“是粤华!”
“那你先接吧。”
肖郑毅刚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粤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对面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肖粤华抽泣的声,他顿时一惊只听电话里的人断断续续抽噎说道:
“哥!我们在jing局......”
两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三个姑娘正龇牙咧嘴,互相给对方擦药。
肖粤华看见肖郑毅过来了,通红的双眼瞬间布满眼泪哽噎的喊了一声。
“哥!”
我抬头看见门口进来的男人,只觉喉咙发紧眼眶酸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给肖粤华擦药。
肖郑毅和滕予洲来到三人近前,两人都是寒霜满面,后面还跟了一个男人我不认识,那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鸟都没鸟前面坐着的值班人员,面无表情的去了里面的办公室了。
“去医院包扎一下吧,这样处理不行!还伤到哪里了?”肖郑毅问。
肖粤华吸吸鼻子苦笑道:“就膝盖,没事儿,那个人渣推我,我没站住一下子跪倒了,赶巧了下面还几个小石头。小葡萄比较严重,她被人踹了一脚,刚才还说胸有点痛。我们赶紧去给小葡萄检查检查吧,还有青见姐,她的脸都肿了......”
滕予洲走到我身旁,开口问道:“脸我看看。”
我吸吸鼻子抬手抹了把眼睛,转头强装笑脸道:“我也没事儿,一会给青缇检查下就可以。”
他顿住,眉毛紧皱的看着我的脸,语气阴沉道:“他打你脸了?”
“没有,就是捏的时候拍了几下......”
那边肖郑毅也看过来:“去医院吧,你的脸也要看下,这边有人处理。”
“走吧,带你们去医院!”滕予洲动作轻柔的拍了下我的肩。
我拉着妹妹的手站起身,旁边的肖粤华膝盖痛的厉害,她嘴里吸着凉气狗仗人势的骂道:“啊,好痛啊,臭流氓,不得好死!哎呦,我去......”
滕予洲和肖郑毅跟一旁值班的人打了招呼,几个值班的人似乎早就得了上面的指示,简单寒暄了几句,送我们几人出去。
五个人坐了一辆车,来的时候肖郑毅和滕予洲都喝了不少酒,开车的是袁野。现在袁野在局里处理事情,只剩我能开车了。
“还能开车吗?要不要叫个人?”他语气轻缓,简单几句话,却温柔的像一缕薄纱拂过我全身,酥酥麻麻的。
其实我觉得自己糟透了,我是多么不想让滕予洲看见我现在狼狈的样子,偏他还一直问个不停,那么温柔,那么专注,那么好。我忍住心中的酸楚不让眼中的脆弱流露出丝毫,声音低哑的回道。
“没事儿,我可以。”
后座的肖粤华将脑袋靠在肖郑毅肩上,栗青缇默默坐着不出声,车里一时安静的如大石压顶,压抑的令人有些无法呼吸。
滕予洲突然打开车窗,夜风顺着窗口呼呼吹进车里,空气凉薄又陌生,啪嗒一声,他打开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夹在指间默默抽着。
“给我一根。”后座的肖郑毅说道。
他将烟盒递给肖郑毅,肖郑毅从里面抽出一根,就着滕予洲手中的火机点燃。两人边抽烟,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是谁,怎么说的?”肖郑毅问。
“尤继銮的儿子。”
“尤继銮?富江食品?”
“嗯。”
“他几个儿子?”
我偷偷看了一眼滕予洲,他面无表情,嗤笑一声:“就这一个!”
肖郑毅没说话,朝窗外吐出口中烟雾。转过脸来,已眼似寒霜,一字一句开口道:
“尤、继、銮......城狐社鼠!”
他肩上的人睡着了,呼吸均匀,大概睡的不太舒服,她又猛然离开哥哥的肩膀,头搭在后座上,有点悬空,肖郑毅拿起腿上的外套,折成一个长方形给她垫在脑后。
我忽然眼前一片模糊,多好啊,她还有哥哥。
“有粤华,你不好插手,我来办!帮他教教儿子。”
到了医院,肖粤华的膝盖肿了一片,她还是不让肖郑毅抱着,坚持说自己没事,肖郑毅拗不过她只能扶着她慢慢走。一路上青缇都没说话,只默默坐着,我担心她是不是伤的厉害不肯说,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滕予洲默默跟在身后。
晚上只能挂急诊,滕予洲交了费,肖郑毅陪着肖粤华在诊室里护士给清理创口,重新包扎上药,滕予洲让我也留下来,他带着青缇去检查就可以,我不放心一定要自己跟着。
我看着青缇进了ct室,才扶着门旁的墙缓缓坐下。
“还疼吗?”滕予洲站在身前问。
“不疼了。”
他突然弯下腰伸手捏下我的脸。
“啊!”
我疼的喊了一声,急忙转过头用手挡住脸,那股委屈又突袭而来,却还是咬住嘴唇强忍眼中泪。
他强硬的拿开我的手,手指轻轻拂过我红肿的脸颊,指间冰凉。我抬眼看着他,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滑落。他也看着我,用手指帮我擦掉泪滴缓缓开口:
“别哭,有我呢。”
他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衣服上还残存着他的体温,周围瞬间环绕的全都是他身上清凉干爽的气息。他今天跟公司的高管一起吃饭,里面穿了马甲衬衣,举手投足间都是难掩的矜贵威严。
那个阳光下的少年啊,早就已经长大了。
“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要第一时间打给我。”
鼻头突然辣辣的,一滴泪掉落下来,我抬起脸来,哭笑不得的说道:
“滕总!您能盼我点好吗?”
滕予洲见女孩终于有了笑脸,虽然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此刻也终于露出松弛的脸色。他坐到青见旁边,想抬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又觉得不合适只能无力的靠在墙上。
“不要告诉徐浩然!”我鼻音浓重的嘱咐道。
“免得他知道了又要发疯!”让我滚回蒙城。
“嗯。他们不是明天就走吗?你不送他?”
“我就说我要去加班,到时候还要麻烦滕总您帮我遮掩一下。”
他轻笑出声说了句,“好。”
良久他又重复刚才的话:“以后,我说如果,再有类似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给我!”他眸色认真,满脸的郑重。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不知道我会多想吗?
“知道了。”
谁知他忽然又握住我的胳膊,双眼认真的看着我开口道:
“我不是说说而已,如果当时不是在夜鼎记停车场,他们有所顾忌,事情可能会更糟!你才来这里多久,不知道这儿,有些人,可以有多,坏!”
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检查室的门缓缓打开,做ct的小医生说:“没什么事,报告传给急诊了,你们还是要听听急诊那边怎么说。”
来到急诊,看见肖粤华躺在床上,正跟肖郑毅说话,不知道肖郑毅说了什么,气的肖粤华要起来打他。
“青见姐,洲哥,小葡萄你怎么样了?还痛不痛了?”
青缇摇摇头:“没事!不不痛。”
“做了ct说骨头没事,我去问问医生,青缇,你坐着休息下。”我说完就朝急诊办公室走去。
“我过去看看。”滕予洲跟肖郑毅打声招呼跟了过去。
“你姐姐跟滕总很熟?”肖郑毅眼带疑惑看着两人的背影,问了一旁坐着的栗青缇。
青缇抬头看了下肖郑毅,轻轻点头又摇摇头,看看一旁一脸八卦的肖粤华,开口解释道:“也也也不是很,很熟!是,是,是同学了,高高中同学。”
肖郑毅虽然感觉两人十万八千也能做成高中同学很奇怪,但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不在多言。
到了金顶公寓,路边停了两辆打着四闪灯的车,在局里那个冷脸男人靠在车上抽着烟,看见我们几人从车上下来,他将手中未完的烟丢在脚边碾灭却没有过来。
肖粤华扶着肖郑毅的手从车上慢慢下来,滕予洲显然是认识肖粤华的,他笑着调侃了女孩子一句:
“还行不行啊粤华!要不在这里养好伤再走吧!”
“在这养伤你伺候我啊!”
“也不是不行,养伤养你都可以。”
“你!行!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就去我姥爷家给你穿小鞋!”
肖粤华不是第一次在滕予洲这里吃瘪,她指着滕予洲的脸只能瞪眼放狠话!滕予洲哈哈笑了几声,肖郑毅开口打断两人的嘴仗。
“好了,别逗她了,我们先回去了。”转头又对我说道:“你们也赶紧回去吧,感觉不舒服就请几天假,车先放你这里吧。”
“好,粤华明天还能走吗?”
“没事,她都是皮外伤。”肖粤华也在那里说没事。
“不好意思,......没有照顾好她。”我对着肖郑毅情绪低落的道歉。
肖郑毅笑笑:“你有什么错,不需要道歉。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我和予洲会处理,行了,我走了。”
肖粤华对着我做了打电话的手势,扶着她哥的手往路边得一辆白色路虎走去。送走了肖氏兄妹,滕予洲说:“走吧,我送你们进去。”
“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可以。很晚了,今天已经够麻烦你的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不然周董该担心了。”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明明还在,我明明爱你,可以跟你说话,却不能开口挽留你。
他点点头,又走到青缇跟前,像个邻家大哥哥似的叮嘱妹妹道:
“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姐姐,明天我送你和浩然。”
“嗯,谢,谢谢洲哥。”
滕予洲没在说什么,我和青缇上了车,透过后视镜看见滕予洲站在那儿没动,后面的冷面男人走上前来,跟他说了些什么。车缓缓启动,慢慢滑向主道,后视镜里的人也越来越小直到彻底不见。
滕予洲回到岁寒官邸的住宅已经凌晨两点了,整个房间灯火通明,书房里没关严的门里,传来徐浩然断断续续的声音,他用脚踢开门看见那家伙正带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玩王者荣耀,显然在兴头上,门那哐当一声撞上墙角的门吸只换来他半秒钟的回头。
“跟谁双排?”滕予洲看了眼屏幕明知故问道。
徐浩然摘下耳机答非所问道:“东西呢?”
“忘了!”
转身就走没理身后人的叫嚷声。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徐浩然四仰八叉躺在他床上。顺手将手中的毛巾扔在徐浩然脸上。
“转行了!”
徐浩然没动也没拿脸上毛巾,继续躺尸问道:“我东西呢!”
“明早送过来,保证能跟你一起上飞机。”
“这还差不多!”他一把拿下脸上的毛巾,麻利的跳下床。
“在给你一次机会,送不送小爷?”
滕予洲坐在床一边,用遥控器打开窗户,抽了只烟开口道:
“求我啊!”
“我艹,这也要求!你亚里士多德的妹妹吗?”
“什么意思?”
徐浩然瞟他一眼往外走去:“珍妮玛仕多......”
睡了一晚上脸已经消肿了,就是一摸还有微微点痛,下巴两边的指痕还有些青痕,青缇胸口也没什么了,就是咳嗽的时候会有点阵痛,一大早起来给我做了早饭,还里里外外的收拾好房间,这几天肖粤华偶尔也住这里,家里有点乱糟糟的。
我一早起来就看见桌上煮好的西红柿鸡蛋面,一碟前几天去超市买的海带丝,还有青缇自己腌的酸黄瓜。
“起那么早,还做了早饭,卫生也收拾好了,我妹妹怎么那么能干呢!”我趴在青缇肩上,蹭着自己的脸。
“洗脸,刷刷牙,吃饭了!”
“嗯,你在这里真好青缇,要是每天都能这样该多好。”
青缇没吱声任由我抱着,我抱了一会妹妹站起身:“好饿我去洗刷,你先吃别等我。”
我从洗刷间出来,看见青缇正跟人视频,坐在妹妹旁边随口问道:
“谁啊?”
青缇脸色不太好,结巴的更厉害了。
“是,是,,是...”是了半天没是出来,我歪头一看妈呀是是是,是徐浩然!
“洗完了?我也没吃,等着我,我马上就到!”只见他脸色不善的开着车,一只胳膊看似随意的搭在右边的操作台上,语气听不出喜怒。
“不是下午的飞机吗?来那么早做什么?”心里苦啊:我也只能装糊涂。
“来吃早饭啊?不行吗?”徐浩然阴阳怪气回道。
“行啊,等你!还有多久?”
“到你小区门口了,正在登记,两分钟后给我开门!挂了”叮,视频被挂了。
我跑到卧室拿出素颜霜,在脸上轻拍了一些,想擦点口红又放下好像有点欲盖弥彰,哎算了,就这样吧!照照镜子,素颜霜真是好东西,那点轻印都看不出来了。
果然两分钟徐浩然就按了单元门铃,给他开了门禁,半分钟敲门声响。青缇过去给徐浩然开门将拖鞋放在他脚边
“浩然哥。”
徐浩然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低头换鞋,青缇看他脸色不好,什么也没说转身朝坐在餐厅的我努了下嘴。
“她喊你哥你没听见?”我状似随意的调侃道。
“我回了嗯,你没听见吗?
“没有啊!”
“那肯定是你聋了!”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面对面谁也没让谁,来啊互相伤害啊!
“吃吃饭,浩然哥!”
一旁的青缇拉开椅子,自己坐到对面。徐浩然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车钥匙拍在桌上,一身的烟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路上进了趟庙。
我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我就徐浩然来申洲时见了一面,后来就处于友谊濒临死亡的状态。他来了申洲仿佛比我还忙,想起他在机场打量我跟滕予洲的眼神,我是懒得在理他。这几天联系都是通过第三人,括弧第三人等于青缇。
我俩之间的矛盾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徐浩然得知我要来申洲的时候,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徐浩然气的回了蒙城,我也被他气的哭了一夜。但是依然没有改变要来申洲的决定,因为当时我已经拿到了世洲国际的offer,我不可能放弃的,徐浩然气我那么大的事没有给他商量,我解释说当时只是试试,没想到就能拿到这个机会!
他恶狠狠的说:“你要试试的恐怕不只工作机会吧,是那个万分之一的人吧!”
有种当面被人揭短的窘迫爬上我的脸,我们虽然没坦诚布公的谈过滕予洲,但是好像又都心照不宣。如今被徐浩然当面说出来,像是干了的伤疤被人硬生生撕破,疼痛,尴尬一同席卷而来,我急眼了口不择言怼道:
“关你什么事,你算我什么人管我的事!”
徐浩然气极反笑,点点头往后退着,突然将桌上的杯子一把挥掉,语带嘲讽讥笑开口。
“也对,我算什么东西管你的事!我他妈以后要在管你的事我就是孙子!”
徐浩然甩门而去,同宿舍没出去的人都伸头往外看,有人走过来问:
“你们怎么了,刚才不好好的,怎么连杯子都砸了?”
我擦掉眼里不肯留下来的泪,咬牙发狠说道:“没事儿!他有病!”蹲下身去收地下的一片狼藉。
等我到了申洲安顿下来,徐浩然突然有一天像个失忆的人一样跟我视频,问我吃饭了吗?吃的什么?自己做的吗?三连问把我问笑了,我俩都没在提孙子的事,就这样莫名和好了。
“小葡萄,东西收拾好了吗?”徐浩然岔腿坐着也不吃饭,很随意的样子问。
“好了,没没啥东东西。”
徐浩然点点头,看着一旁的我泰然自若的吃着面条,我已经尽量让自己存在感为零,已经很小心在吃面条了可。
“你吃的挺好么?”心里默默道:来了。咽下嘴里的面,抬起头拿抽纸擦了嘴起身。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是脸疼吃不下去了吧!”徐浩然一只胳膊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站起身准备要走的我。
我翻个白眼转脸压着脾气道:“徐总,您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对面的男人今天特别刻薄。
“那我们可能没办法沟通了。”我离开餐桌绕过青缇往卧室走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他忽然伸手拽住我的胳膊,从三十多度的嘴巴里吐出冷冰冰的话:
“这么喜欢他啊,连名声都不要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松开!”
徐浩然听话的松开了我的胳膊,我刚要抬脚往里走他又说道:“贱不贱!栗青见!”
短短十几个小时,我经历了二十几年来最烦躁的一夜,昨晚上被欺负隐忍着没哭,见到滕予洲也能忍住不哭。今天,这个不问青红皂白来到就开始问我贱不贱的男人,却令我难过的想哭。
我克制着不让泪留下来,一转头看见站在徐浩然身后的妹妹,满脸忐忑的望着我们,算了,不想吵架,今天他们就要走了。
“你们遇见这样的事瞒着我,怕我担心我能理解,但是你让世洲国际借这事炒作,我就理解不了。”
“没有炒作!”
“没有炒作为什么视频会流出去!滕予洲是什么人!他们滕家的根已经跟申洲的土长成一团了,他不想让视频流出去,这视频你觉得能流出去吗?”
我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很无力,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说该怎么骗过自己。
“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昨天晚上的事被人录了一半放在网上了,正好是我帽子被摘掉以后的那段,有人在视频里高喊,男女朋友闹分手的事。挂在网上就被以讹传讹成,申洲某国际公司员工榜上公司内高管,踹掉富二代男友的故事。远在安惠的鲍小曼刚开始只觉得里面的女人有点像我,镜头最后一转拍到了那辆车和车牌号,鲍小曼吓了一身冷汗,立即给我打电话问我看没看第一视角的新闻,现在已经上热搜了!
我跟鲍小曼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鲍小曼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帮畜生无法无天吗!现在是法治社会耶!妈的,这帮人渣也太猖狂了......”
听着她酣畅淋漓的骂人,我笑的眼睛湿润。鲍小曼安慰我道:“这事既然肖总监和滕总过问了,你就别操心了,他们肯定会收拾那帮杂碎的!”
“我听说肖总监家里后台很硬,他这个妹妹肯定也来头不小,网上视频的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不会让势态恶化的,我刚看见的时候都是原视频,现在很多都被下架了,有部分留在网上的都打上马赛克了,我估计是公司的公关有其他考量。”
“嗯,不聊了,好累。都四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本来是想洗洗就睡,明天赶飞机的。结果有人发给我这个视频我还能睡得着吗?”
“谁给你发的?”
“我们部门的一个人,你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你,就说那车像肖郑毅的车,谁让他长那么扎眼!整个世洲国际谁不知道他的车,车牌号都快成别人的开机密码了。”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装糊涂呗,我说我又不哈肖郑毅,我哪知道是不是他车!”
“他们没说,你又不是没坐过,怎么还说不知道!”
“说了,我说我瞎了啊!哈哈哈......”
两人聊了二十分钟,挂了电话,翻了微博和第一视角的视频,天黑,视频不是很清楚,标题是模棱两可的描述,什么{不要富二代男友,甘当高管情妇!},{什么分手不成,男友大闹夜鼎记!}{某跨国公司高管情妇,夜鼎记停车场遇险!},舆论好像被一只手扯像了另一个不相干的维度。
所有人都被打了马赛克,包括那个施暴者!从第三视角看现场,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冷笑一声,打开留言看了下面的留言:
{这男的长得也还可以啊,又有钱想不通她折腾什么?}
{切!国际公司高管,办公室潜规则吧!}
{这女的......可惜看不见脸!!!}
{.....}
{我一朋友在某国际公司上班看着有点像他们公司某总监的车。听说那人年收入千万,包养个女人也是不会不可能}
{是那个xx服饰吗?真的假的啊!哎你们知道他们那里有个销售老总,超帅的!不会是他吧}
关了手机目光空洞的看着前面的电视,耳边想起了昨天晚上,滕予洲在车里的话来。
“青见,可能还要让你受点委屈。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今天受的所有委屈,我都会百倍让他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