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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原来是这样。”富有实验精神的伊尔迷用两根长针在被强行开颅的胧脑袋上东戳戳西戳戳,而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如同机械的复读机,被戳到哪就说几句话,微妙的拨动总是在恰当的位置上,让他能够顺利地播放下去,像一台年久失修的录音机。
对此,系统只能一脸冷漠,不仅是因为伊尔迷能用残忍来形容的实验手段,更多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科学早就死了。
系统:在高位面住了那么久,也没有听说可以这样读取记忆的,长知识了。
“原来如此。”他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也许是因为接触到了有关阿尔塔纳的知识,又或者是实验成功让伊尔迷在心中默默地增添上了一条实用的拷问手段,本质来说,这与鞭打或者电击没有区别,同样作用于身体的伤害,只不过大脑的结构过于复杂,而头盖骨又十分坚硬,会对旁观者产生非同一般的视觉冲击感。
下次可以用于集体审问,伊尔迷想到,一个被审问,一个旁观,应该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还想知道更多关于虚的消息。”他又在海马体上用细针搅动,“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吧。”
胧的失踪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是天照众的首领,几乎所有的重要指令都要经过他的口传递下去,特别是他以为自己只是处理一个小小的刺客,去去就能回来,所以只是让带来的下属待命。
可怜的胧,他没想到不仅遇上了童年时代的大魔王,还要承受非人类的虐待,一时间,失去了主心骨的天照院竟然呈以群龙无首之状,让对天照院颇有了解的今井信女有点疑问。
弱得有点不太对劲啊!她在暗地里清楚害虫,不分敌我似的一刀下去便身首分离,劈人脑袋像是切西瓜,但是今天收割天照院人的脑袋有点快,让她不明所以。
虽然伊尔迷所在的时期,天照院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都在顶峰,但也不是说胧这个首领有多垃圾,虽然他保守,能力还是有的,实力也没有伊尔迷说的那么弱,精通暗杀术以及中国柔术,现在的坂田银时单挑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干过他,特别又有阿尔塔纳的血加持,恢复能力远远超过一般人类,等级不算高的强者对上他,也会像被收拾熊孩子一样地收拾。
天照院服从强者,在伊尔迷和今井信女不在之后,偌大的一个暗杀组织竟然就没有人比胧更强,应该说下一个比他差远了,理所当然,他们便以这个男人为首,无论是做任务也好,布局也好,胧拥有最高发言权,他也并不喜欢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的那一套,高高在上地下命令有利于人员管理。
出大任务,所有人都听他一个的,现在胧没有留下布局就失踪了,搞得剩余成员都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是接着攻击,还是冲出重围逃跑?最重要的是,他们的boss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事了?所有人都一无所知。
没人能越过他下决定,只能全部都站在原定地点,等待boss的归来,不想却被今井信女找到了机会,直接提着刀进来,将一时无察觉的人却都一刀切翻了,后面又有柯特在帮忙暗戳戳补刀,两把伊尔迷亲手调、教出来的利刃,几乎将带过来的为数不多的天照院剩余精英全都干翻了。
“帮我传递一个消息吧,柯特。”当时,柯特的大哥伊尔迷是这么对他说的,“告诉骸,将所有插手此事的天照院成员全部清理干净。”他已经准备好了,夺回自己的大基地,胧在他走了之后帮忙保管了组织这么多年,虽然经营形势每况愈下,但好歹还没有赔钱,就看在他苦心经营的份上,伊尔迷发誓,绝对会好好珍惜再次收回来的产业,将它扩张扩张再扩张,变成世界第一。
只有这样才配得上它一波三折的命运。
无能成这样,果然胧不在吗?她反应速度够快,最重要的是,杀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没有看见同样为吉田松阳弟子的胧出现,今井信女还以为自己的举动能够将那个男人引出来,杀了他,这才是伊尔迷给她带口信的最重要原因。
她将自己完美地分裂成两个,一个是被伊尔迷捡回去的骸,一个是被佐佐木异三郎取名的今井信女,两人,每一个都是她的主公,每一人都有特殊的意义,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中,会达成一切。
这大概就是猫的报恩吧,虽然不像狗一样,高傲又很难养熟,不过一旦成功打上主人的烙印,就会把爪牙磨锋利,在最前线撕裂敌人。
可能是被拖延住了,她想的是胧,在这里能够拖延住他的人不外乎就两个,坂田银时以及伊尔迷,前者是大脑将军府的罪魁祸首,而后者……
好吧,她甚至不知道后者有没有到这里来,但是凭借野兽般惊人的直觉,她能感觉到,所有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人都齐聚一堂,即使他们没有看见。
因为战争,要开始了啊。
抬头望向蒙昧的天空,明明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傍晚,但天竟然如同海平面一般,被扁平的落日涂抹出大片大片的鲜红,那并非是让人愉快或者惊叹的颜色,因为红得不刺目,不亮眼,只能感觉到深沉,黯淡的颜色被压抑在遥远的尽头,残阳如血。
逢魔时刻,在天与地的交界处,似乎能看到通向冥界的大门,那一边是鬼怪的世界。
真是不得了的画面,她想到,就好像闭上眼睛就能听见鬼的嚎叫声一样。
她不怕阿飘,甚至也不怕亡者,因为有限的神明中已经看见了好几个跨越生死极限再度回到人间的亡灵。
唯一感到头痛的应该是怎么再把他们送回去吧?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场战争,根本就是亡灵与亡灵之间的战争啊。
所有人都死过一次。
“但还会复活。”伊尔迷站在仿唐式建筑的墙壁下面,别怀疑,他可没有在神秘的小房间中进行试验,那里空气不够流通,所以,有关开颅手术之类的丧心病狂举动都是在阴凉的通风处完成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巡逻的人突然从这里走过去,发现非人道的实验,将可怜的胧公主救于水火之中。
比如说现在,脑袋被开瓢的胧就被他的王子揽在怀里,要是此时此刻张开眼睛,搞不好会一下子兴奋地晕厥过去,被他亲爱的松阳老师关心似的抱在怀里,即使知道皮囊中的灵魂另有其人,对于脑回路清奇的胧来说一定是能被冠以幸福之名的体验吧。
“莫非你是特意来救他的?”伊尔迷才不会叫虚松阳老师,因为那并非是他的金大腿,虚就是虚,一个努把力就能杀掉的存在。
他歪头,显然在思考,并不是很懂得虚此时此刻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安心吧,考虑到他身体中流淌着你的血液,这一点小小的伤害还是没有关系的。”头掰直,“过一会儿见就会复活的哟。”语气像是在哄骗小孩子。
“虽然会复活,但是胧体内的血液是有上限的。”从吉田松阳的记忆中,虚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伊尔迷是一个非常恶劣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一开始就准备把他杀出去,天知道他是怎么从三途川爬上来的,看在体内没有阿尔塔纳血液的份上,这也算是奇迹了吧?
“但如果我不出手的话,你一定会挑战阿尔塔纳的存活上限的吧?”他微笑,但是只有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某一瞬间,吉田松阳与虚重合了,当他露出冰冷的笑容时,几乎与虚一模一样。
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不过坂田银时他们,大概没有机会接触冰冷血腥的吉田松阳,他们所看见的只是残酷而漫长岁月中转瞬即逝的微笑而已。
“这样可不行。”虚或许是趁胧失去意识,说话同打开了的天窗,明亮得让人心生恐惧,现在他们的对话是没有掩饰的,赤、裸而透明,与日本人委婉的说话方式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他对我还有用处,所以现在不能让你杀了他,毕竟只是继承了一点血液的他复活次数是有上限的。”
伊尔迷听见此话睫毛轻颤,他或许想到了什么,但并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紧接着,竟直接对虚问道:“那么你的复活次数也是有上限的吗?”
“如果真要计算,应该是永远吧?”他是这样回答的,“除非这个星球爆炸得不成样子,分散成宇宙中一粒又一粒细小的尘埃,否则我是不死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是虚可以确定的,那定然是他不会死亡这个事实。
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追求死,对他来说,活着是唯一一件能够让他感受到痛苦的事,烧伤、鞭打或者其他诉诸于*上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不死的属性在百年之前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妖魔,而东方与西方异曲同工的便是对巫女、异教徒或者非人类的敌视,他们缺乏想象力,处刑方式也十分类似,捆绑在木桩上,撒油,然后在烈火中化为尘埃。
只有三千度以上的火焰才能将人体熔化,在他成为吉田松阳之前曾经尝试过被烧成烟灰,然后再由烟灰重组,这样的疼痛足以任何人失去理智,但是对于一个不断复活的人而言只能让他的一重人格崩溃,最后的人格继承了所有的痛觉,也许是为了保护身体机能,降低了对于疼痛的敏感度,身体实际上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思想层面却杜绝了传输的可能。
疼痛仍然存在,只是他的忍耐程度变高了。
“你可以试着杀了我,但是我会还手。”
站着让伊尔迷砍头?开玩笑,他可不是吉田松阳,而且谁都知道,那样只是徒劳的重复劳动,无论他的头被砍下来多少次都能恢复成原样。
“这听起来不像个划算的买卖。”伊尔迷自以为表情很无辜,但就算是在他对面的虚都能看出这人眼中闪现出的,能让他感觉到邪恶的光芒,很难用别的词来形容伊尔迷,要知道他和吉田松阳所有其他的弟子都不一样。
只有他的存在是完全的恶,连点亮的余地都没有。
比如说战斗手段,他急速向后一撤,将碍手碍脚头还开瓢的胧像丢垃圾一样扔出去,天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反正只要不打扰他们动手就可以了。
一言不合就开打,而且还是能用下作来形容的暗杀技,会这样战斗的只有伊尔迷一人而已。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家伙完全继承了吉田松阳这具躯壳中恶的一面,有关血与火的过去,而且青出于蓝。
一个看不见希望的存在。
虚的行为很矛盾,在他的剧本中,与伊尔迷的交手要更加推后一点,他是个疯狂但却缜密的人,之前对大弟子暗杀失败说明了很多问题,将对方勉强算入能够杀死自己的一员,但是排列的位置要远远在星海坊主之后。
他其实是希望先于星海坊主交手才料理伊尔迷的,原本。
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他将其归功于身体中的另一个存在,即使他在沉睡,在面对弟子时却有莫名的悸动,看见坂田银时,甚至连永远跳动的心脏都会感觉到疼痛,至于伊尔迷,那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忌惮但又爱护着。
或许就算是那个吉田松阳都在渴望着与他战斗吧?有一瞬间,虚难以抑制地产生了战斗的渴望,以武士身份手下的弟子代表着憧憬的未来,那么伊尔迷和曾经的库洛洛则代表着无法割舍的过去,与成长了的过去交手对他来说有与众不同的意义,就好像是能够战胜自己一样。
战胜最恶劣的那个自己,他渴望着与伊尔迷交手。
伊尔迷可不知道对面日本人复杂的心理活动,他难以理解,毕竟这个种族有的是会因为一分钱的冰水而产生超过四页纸的心理活动描写,即使那只是基于最普通的人情关系。
他现在有点兴奋,因为脑海中的奇思妙想,胧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他已经从对方脑子里挖出了想要知道的一切。
包括,杀死阿尔塔纳的唯一方法,这值得尝试。
如果他想唤醒吉田松阳的灵魂,那得等到另一个灵魂削弱,还有什么比濒临死亡更加能让一个灵魂接近消亡呢,特别是伊尔迷准备让他在感受到极度的恐惧之后走向毁灭。
脑海中存放着的可以让人痛苦的方法成千上外,包括物理的也包括精神的,就算是痛觉神经迟钝到对被火焰灼烧都没有感觉,也能通过其他方式而痛苦,伊尔迷坚信,这些方法可以让虚这个灵魂奄奄一息。
再强大的灵魂也逃不过自己的可以折磨,小仙女是这样坚信的,因为他才是天下第一的小仙女。
远在火影世界的宇智波斑:呵。
“我可以将他杀到五分之四死。”伊尔迷对系统说道,声音中蕴含着一股子跃跃欲试。
“就算你不能,也可以试试亚露嘉。”系统接口,“他和拿尼加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依旧可以使用不是吗?”显然,银魂世界是不禁止念能力的。
“但我不确定拿尼加的能力可不可以承受这种强度的许愿。”伊尔迷不想用王牌,他给自己给揍敌客家的每个人定下规矩,如果不是无法解决的死局,那么谁都不能主动对亚露嘉许愿,包括能够使用命令的自己。
上一次趁着伊尔迷不在偷偷许愿的是糜稽,被他无处不在的大哥发现之后吊在刑讯室狠狠地抽上三天,等到送出来的时候差点患上幽闭恐惧症,伊尔迷让他好好体验了一轮什么叫做真正的地狱。
大哥和刑讯室,对于揍敌客家的每一个小辈来说,这都是噩梦级别的组合,一生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现在在尝试杀死虚,用背包格子里的阿尔塔纳结晶碎片,甚至不用攥在手里,等到合适的时候,只要伊尔迷心念一动就能自动地被送在他的手上,此时此刻,系统的用处就体现出来了。
即使,在大部分时候,他的功能都挺鸡肋的。
虚与伊尔迷的打闹很让人害怕,他们推翻了墙壁,砍倒了树木,将森林夷为平地,明明两个人都是杀手出生,但是真正战斗起来却像是踏过平原的霸王龙,上一次因为在吉原而有所顾忌,因为在将军的地界便毫无保留,每一招中都含有巨大的力道,更可怕的是速度还没有因此减慢,两相叠加凑在一起,所造成的破坏是毁灭性的。
“那里是怎么回事?”缺少了胧,坂田银时的战局很顺畅,这里没有可以以一人之力阻挡他们的强者,与其他德川定定的私人军队或者天人的炮灰战斗,简直像是玩超级马里奥一样简单。
“核武器爆炸?”他说了一个冷笑话,但还挺有说服力,因为森林被毁灭扬起的尘土挺像蘑菇云,只不过小了一号。
“我觉得更像是推土机。”负责吐槽役的新八唧,那里有吐槽哪里就有他的存在,回头,是对将军府比较熟的今井信女,天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一处地方,“这里是在爆破施工吗,信女小姐。”
她操的是三无少女人设,对于说冷笑话不那么在行,张开嘴刚想说话,却发现不明物体从远方的天空被投射过来,炮弹似的。
好吧,或许真的是爆破?
人体炸弹并不是真的人体炸弹,他要高级多了,甚至会在半空中调整自己的身形,让他降落时不带走一丝尘埃,而不是像热血漫的男主一样,被打得陷进墙里。
这是反派的逼格。
“哟!”自由体操落体的伊尔迷与周围睁着死鱼眼的人们打招呼,无论他周围的人究竟眼型是什么样的,在看他的一瞬间都成为了坂田银时的翻版。
坂田银时:等等,对阿银的死鱼眼有什么意见吗,这是萌点啊岂可修!
“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说了这句话,然后立刻从降落之地侧步,飞来的暗器擦着他的脸过去,危险极了。
其他人:这混蛋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根本就没有人想要跟他叙旧好吗?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从烟雾中走出来的虚,虽然从刚才的招式中看出他似乎占优,但形容却比伊尔迷狼狈多了,身上到处都是血,有些肉已经长好了,有些则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表情并不好看,肃穆或者说面无表情。
吉田松阳的那张脸一旦不笑了,总会阴沉得可怕。
他赶到了久违的疼痛,天知道伊尔迷究竟做了什么,明明在烈火中被焚烧都能一声不吭,却能在交手之中感受到全身上下都被针扎着似的疼痛,几乎难以忍受。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因为疼痛而感到苦恼,哪怕是手被砍下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能够让他露出可怕的表情伊尔迷有多过分可想而知。
如果是别人,大概会因为疼痛等级过高而选择自尽吧?但是对于死不掉的虚而言,如此难以忍受却又周而复始的疼痛则是一个无解的轮回。
莫比乌斯环。
“别露出那样可怕的表情啊。”他竟然在战斗中说垃圾话,这还是第一次,但是其中的恶毒以及粘稠的黑色已经从画中溢了出来。
“我只不过是在报复而已。”他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毕竟你曾经让我接近过死亡。”
周围人无端感受到了一股寒气从脊椎尾端一路向上蹿,虽然不知道伊尔迷究竟做了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对伊尔迷的评价却是相同的。
小心眼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伊尔迷日记:
我就是要报复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