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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场家的人递了拜帖??”在花开院柚罗被召回本家后的第一个会议就这么被打断了,虽说花开院作为阴阳师的头头盘踞京都,但这不代表他们能一家独大毫不忌惮其他家族,尤其是作为除妖师的的场家,他们家在政界的影响程度这几年竟然隐隐有超过花开院家的趋势,这都是的场静司上位之后才出现的新改变。
在本家侍奉的阴阳师收到拜帖拿不定主意,虽然觉得打断会议不大好,但的场家的拜帖他拿着又像是烫手山芋,思来想去冒着打断会议的危险都不能留自己手上,于是便从边门走进去,交给了第二十七代秀元。
“是的场的拜帖,秀元大人。”在威严的老人身边附耳说道。
第二十七代秀元额角一跳弹,表情说不上是好是坏,片刻都不做犹豫将信件展开,一目十行地扫完内容。
“的场家说要与我们共同守护第四封印。”他抬头看向花开院布,第四封印西芳寺的守护者,“你意下如何?”
花开院布想说我意下不如何,多来一个陪我送死当然好,但就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怎么会想起来参与花开院家对战羽衣狐的事,这不符合的场家的风格啊。
京都的除妖师家那么多,就没见到哪家想要参与此次事件的,每家人都作出蜷缩的姿态以保全自家主宅为至高目标,主动出击更是想都别想。
唯一有反应的就是神道的巫女以及寺院的僧人,说到底,伏见稻荷大社和龙安寺之类的神社寺庙对他们来说也同样重要,出人来保护是天经地义,但就是出再多人也没有用处,阴阳师与巫女携手布阵还是被京都妖怪冲了过去,连尸首都捞不回来。
“西芳寺,原来如此。”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花开院秋房,他竟然比守护西芳寺的花开院布还要了解寺庙附近的格局,看样子是下了大功夫。
“他们家的祖宅离西芳寺不到一百米。”花开院秋房解释道,“要是我没有猜错,它甚至还在西芳寺结界的保护范围内。”这是一个死亡fg,如果西芳寺的封印倒了,房子十有也保不住,京都沦陷对除妖师不是大事,但如果主宅给妖怪弄塌就很打脸了,当年的风水宝地足够让人夸的场家手腕高干,但现在他们保住大宅的难度却直接上升为ax的炼狱级别。
更何况,的场静司是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啊,身为年青一代中极少与他打过交道的花开院秋房,他自认为对的场当主的性格有所了解,虽然狡猾,但家族荣誉感是一等一,老家被妖怪抄了这种是相当于把他脸皮揭下来放在地上踩,怎么着也是不能够的。
“我认为可以合作。”花开院布吞了几口口水对第二十七代秀元说道,他刚才接收到了秋房的提示眼神,性格畏缩的他习惯性听这一代的领头羊吩咐,既然秋房说可以,那大概就没事?
“安排一下会面时间。”见正主点头,第二十七代秀元自然不会阻拦,对将拜帖送进来的阴阳师道,“你去准备这件事,速度越快越好。”
虽然他们并不认为多一个人守护封印会有什么改变,但也许可以再多挣扎一下?就当是心理安慰好了,毕竟是那个的场静司的主宅,会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最起码,不会比龙安寺的僧人更加脆皮了。
别怀疑,的场家并不是第一个说要帮忙抵御羽衣狐的家族,封印之一的龙安寺因为是佛教的著名寺庙,香火又多,来了超过一个排的僧人,而且还不是只会念经的那种,每人手持法器,正儿八经可以驱妖,因为他们的存在,守护封印的花开院小哥还以为自己有希望能守住封印了,却不想来的人再多也没有用处,僧人的脆皮程度与他自己不相上下,对上羽衣狐和她的京都妖怪大军,分分钟就是个死字,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让京都妖怪瞄上了除了封印之地以外的神社,巫女等灵能力者的生肝比普通人的有营养多了,羽衣狐的食谱也从普通女子的肝脏上升为灵能力者的肝脏,这便是京都神光越来越弱的始末。
所以说,伊尔迷推测京都的灵能力者太弱不是没有道理的。
与的场家的会谈并不需要第二十七代秀元出马,他们做主定了一个茶室,上门的只有花开院布,因为西芳寺的封印与他息息相关,伊尔迷一收到花开院家的通知,就换上和服拾掇拾掇带着柯特赴约了,他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就等花开院家的小哥配合。
羽衣狐已经破到了第五个封印,要是不出意外,花开院布只有一天可以活,这人生来性格胆小,在听见其他守护封印的同门那儿接二连三传来死讯,他基本上已经提早为自己下了死亡宣判,断定自己不能活,所以,当伊尔迷拉开茶室门时,看见的就是一个被吓破胆的惊弓之鸟。
身为杀手,他见过的人多了,甫一照面就看出花开院布心存死志,而且不是英勇赴死的死志,是对自己能活着不抱期待的心如死灰,一点斗志都没有。
如果西芳寺只有这阴阳师来守,估计连一分钟都撑不到吧?伊尔迷心里想,阴阳师能不能活着看到羽衣狐都是个问题。
但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伊尔迷歪头想到,如果自身没有抵抗的意志,制作针人便会更加简单。
“久等了。”他出声进入茶室,身后半米处跟了个小尾巴。
花开院布抬头,在看见伊尔迷的那一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不是的场当主啊,他难过得都要哭了,也是,现在京都如此危险,大人物怎么可能涉步于此,要知道,除了他们花开院家,谁都没有和羽衣狐死磕下去的理由啊。
虽然早就知道不可能是的场当主,但他心中还存在着一眯眯的妄想,伊尔迷的出现将妄想彻底打破,本来就没什么精神气的阴阳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来,像是被晒干的茄子。
“我是被的场家雇佣的除妖师。”他没精打采地听对面人说话,有一搭没一点地点头应承。
“我叫伊尔谜。”惯例的自我介绍,不过好像觉得有点不对?
被即将死亡的阴影所笼罩,连正常思考都无法维持,花开院布的大脑运转速度何止慢了一拍,明明是如雷贯耳的阴阳师大名,特别与他们祖上还有交集,在听见的一瞬间偏偏做不出其他反应。
他只能浑浑噩噩地听对方接着说话:“嗯,既然你不愿意守护西芳寺,那就让我代替你来好了,把思考全交给我,安心吧。”
他在说什么啊?花开院布于混沌中想到,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但是下一秒,他的思维就断片了,恐惧、惊慌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怪异的清明以及深深扎根在脑海中的指令。
成为针人,什么都不用去想,这不是很好吗?
最适合懦夫的逃避方式。
“嗯,这样就可以了。”伊尔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花开院布头顶上扎了一针,在念针没入的刹那,他的表情变得呆板而木讷,像是没有生命的拙劣的傀儡,但随着念能力源源不断地顺着支撑点注入他的身体内部,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生动越来越生动,最后竟然与和伊尔迷打照面的懦弱阴阳师别无二致,但是伊尔迷知道,有什么不同了,他的身体内部结构被改造,潜力被最大限度地挖掘,如果有必要,在收到伊尔迷指令的时候,他甚至还能用灵力混合念能力撑爆自己的身体,当做自杀式的人肉武器。
针人30版,是伊尔迷能做出来最高等级的战士。
“唯一的问题就是有人数限制。”他对系统说道,“一天只能做一个,但是杀伤力绝对杠杠的。”
系统觉得眼前人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确实一天只能做一个针人没错,但用在这节骨眼上不是正合适吗?
只要使用得当,名为花开院布的针人少不得会成为一枚杀伤力巨大的好棋子。
“走了,柯特。”
他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等羽衣狐入坑。
花开院布回到了本家,一顿丰盛的晚餐,如果他还有神志大概会将其归纳成断头饭,机械地吃,计算自己的饭量,摄入足够多的营养后放下筷子,默不作声地离席,今晚的月光很皎洁,但无论他有没有成为针人都不会对景物产生兴趣,此等闲情逸致只属于每天悠哉悠哉过的公子哥,而他则是蓄势待发的箭,虽然知道射入的方向注定是个没有结果的无底洞。
“阿布?”有人将他叫住了,隔了三四条交错相叠的走廊,又或者是看不见人的拐角,抬头向叫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能见到对方比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明月更加皎洁的发丝。
是花开院秋房。
“谈话怎么样?”身为这一代的出色子弟,即使他的才能不足以召唤出破军,但对下面的分家子弟确实一碗水端平地关心,活在灰色地界的阴阳师有着天使般的面貌,即使他的脸在光阴交叠处显得晦暗不清。
“还不错。”没有底气的声调配上针人的面无表情,近看便会觉得无比怪异,但是无所谓,花开院布知道,以秋房现在站的位置看不清自己,念针的加持让他的思路清晰,有限的20年中,他永远没有活的如期清醒过。
贤者模式,伊尔迷曾经为他30版的针人模式下过定义。
“是吗?”花开院布也不知道秋房的表情如何,只听见他的声音散在风中,轻飘飘地传入自己耳朵,“那就好。”
“努力活下来啊,阿布。”
谁都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花开院布不可能活下来,这要追溯到更早他与伊尔迷的会面,当念针钉入他的脑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贤者模式是要付出代价的,爆发式的能力提升会给身体带来高负荷,30版的针人一共只能存活三天,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这三天怎么活,是碌碌无为,还是将自己的价值压榨到最高。
伊尔迷没有给花开院布选择的机会,但他相信就算是在懦弱的男人在死前也总是会想做些什么,他只是赋予了对方相应的力量而已,不用感谢他xd。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羽衣狐破开第四封印的那一天,的场大宅的人已经尽数撤走,心黑雇主的场静司表示,既然花大价钱雇佣了伊尔迷,那就必须要将他的价值全部压榨出来,人才很宝贵,这里只要交给伊尔迷一个人就行了。
小仙女:科科,你给我小心点,以后不给九位数咱们就没得谈。
明明是傍晚,天上却压着一层厚厚的阴云,呈铅色,放在夏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狂风大作暴雨将袭,但现在,这些阴云则是妖气的聚合体,只能让人感觉到阴沉以及无尽的怨念。
“这和当年一点都不一样。”小仙女还有兴致与系统评头论足,“放在平安京时代,这时候就应该斜阳洒余晖,逢魔时刻遇妖魔,比黑漆漆的乌云风雅多了。”他露出了嫌弃脸,“生下安倍晴明的羽衣狐,甚至没有滑头鬼有审美。”不是他吹,奴良家后院的樱花树老漂亮了,等他回家指不定就建议他妈移植一株,喜好华丽的基裘妈妈肯定喜欢。
小仙女:我真是是孝顺的宝宝xd。
系统:宝宝你妈逼!
就差最后一步了,伊尔迷站在的场家的院子里拉开百鬼夜行卷轴,使用卷轴的限制颇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召唤时间不能超过24小时,时间一到妖怪会被自动遣返,这也是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拿出卷轴的主要原因。
小仙女第不知道多少次地叹息:哎,做个任务竟然还要召唤一个ssr,的场静司你真是欠我的。
“一千百年不见了,伊尔迷大人。”淡青色的光芒散尽,出现的神明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像是春天和煦的风,周身有森林的气息,简直就是污浊空气中的一股清流。
虽然到了污染严重的现代社会,但是一目连的力量并没有下降,反而变得更加强大,伊尔迷猜这与影视作品搬上大荧幕脱不开关系,现代社会演进,人们对妖魔鬼怪的好奇心越重,纸媒与电影中时常会将有名的大妖怪充作配角,从神明堕落成妖怪还要保护人类的一目连就是很好的选择,而且站的一般都是正义阵营,要不就是担当虐恋情深角色,总而言之,非常吸粉,他身上又有神灵的特性,喜欢他的人多了信仰之力就变多,实力更加强大也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
伊尔迷点头,一千年前他是以高深莫测的神秘画师形象现身,熟悉他的大妖怪出现,那就要把自己丢在脑后的高逼格捡起来,一开口,他又是不食人间烟火只喝露水的小仙女:“好久不见,一目连大人。”就连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了呢!
“今次请你来,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文绉绉文绉绉,“请帮我保护好这座宅邸,一目连大人。”
“分内之事。”手一扬就是盾牌,将整个的场家全部保护进去,做完此事一目连才抬头,看见积压在阴云中的妖气,眉头一皱,“这里莫非是京都?”
伊尔迷一突,心说他竟然认得出来,莫不是知道羽衣狐一事背后的真相,虽然有点心急,但他还是绷住逼格,慢悠悠地对ssr大妖问道:“莫不是你对此是略有了解?”
一目连矜持点头:“略知一二。”
伊尔迷:哎哟,那你很棒棒哦!
真不愧是靠谱的队友,一目连抓重点的能力十分之强,上来就说了伊尔迷最在意的一件事儿:“虽然羽衣狐试图诞下孩子,但她腹中并非安倍晴明。”身为帮助晴明守护京都的ssr,他对当年事件的前因后果心知肚明,但也正是因此,平安京的妖怪才会全部蛰伏不出,维持微妙的平衡。
“那羽衣狐自己不知道吗?”伊尔迷问道。
“她当年的力量不够强大,”一目连说,“所以记忆也被改写了。”
记忆改写?伊尔迷闻言大骇,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是八岐大蛇做的。”一目连一顿,“或者说,是被八岐大蛇怨念占据身体的晴明做的。”他看对面伊尔迷的表情越发僵硬,便知道他被搞糊涂了,“知道事情经过的只有当年的大妖怪以及他的式神,其他人大多都受到了八岐大蛇的蛊惑。”
等等等等,伊尔迷越听越不对劲:“八岐大蛇已经死了。”他的语调无比生硬,那玩意儿就是他杀死的,他能不清楚吗?
“但是他的残念在神乐身上复活了。”在谈到这事时,一目连的表情无奈极了,“就是被送去作为八岐大蛇祭品的小女孩儿,因为身负皇家血液,她拥有非同一般的才能,”语调越来越轻,“晴明因为她非凡的天赋将其带在身边,但之后好像出了什么变故,过于绝望的情绪让神乐心中的黑暗面放大,八岐大蛇的怨念占据了她的身体,将平安京闹得天翻地覆。”
伊尔迷:哦豁,这剧情赤鸡哎。
“她身体内的八岐大蛇与八百比丘尼在晴明身上动了手脚,让他分裂成两个。”说道千年前的灰暗岁月,他的表情无奈极了,“之后便是暗无天日的战争,阴阳师与八岐大蛇,又加上时逢千年不见的阴界相撞,妖怪内部的厮杀让他们元气大伤,像是茨木童子酒吞童子都不得不为了治理妖怪的内乱移居阴界。”
哦,怪不得看不见他们。
“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故事突然被打断了,“安倍晴明与八岐大蛇的战斗时两败俱伤,被迫从他身上分裂出的另一半回归,八百比丘尼身亡,但是八岐大蛇的怨念因为短暂地侵入晴明的身体,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所以,真正的安倍晴明在哪里?”伊尔迷连忙打断一目连,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他消失了,在短暂压制八岐大蛇的怨念,将其送入地狱之后。”一目连的表情有点忧郁,“有人说他的灵魂在浮春之乡,也有人说他在半妖之里,等到下一次八岐大蛇再借他身份现实作乱时,安倍晴明的灵魂便会出现再一次打败他。”
哦,好吧,伊尔迷面无表情,这说了不就等于没说吗?
总结一下这个故事,就是安倍晴明没有干过八岐大蛇的残念,被他占了身体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还好最后阴了八岐大蛇一把,将他在地狱关了千年,所以现在的麻烦就让当代人来承担好了,他就哈哈哈拍拍屁股走了。
伊尔迷:什么玩意儿!
他看似冷静地对系统说道:“我应该把他拽出来收拾烂摊子,起码要告诉大家我活的平安京才是真的,他们知道的历史是假的。”
系统真冷静地回应伊尔迷:“事实上他们知道的历史是真的,你住的平安京也是真的。”话锋一转,强硬浇灭垃圾宿主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你想要找他出来是没问题,但你知道浮春之乡在哪,知道半妖之里是什么吗?”
小仙女:哎嘿,我还真不知道呢!
“乖,八岐大蛇的怨念而已。”顺着毛摸,虽然系统现在的语调特别像在哄骗智障,“你能把八岐大蛇杀了,他的怨念还怕什么。”嘿,讲道理,要不是他当年没杀干净,忘了神乐,现在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小仙女:让我吃朵花瓣冷静冷静。
“总而言之,我住在真的平安京。”他对系统说道,“任何试图干扰小仙女认知的存在都是黑恶势力。”
系统:……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我明白了。”他面上沉着如水,很能给人安全感,就算是看遍人类的一目连都不由被伊尔迷的处变不惊所折服,嘿,这才是气度。
“这是我的祸。”小仙女深知在心系人类的神明面前摆出怎样一副嘴脸最打动他,所以便微微低头敛目,呈忧郁状,“如果我当年再把八岐大蛇杀干净点,就不会有此祸事。”
果然,看见伊尔迷的惺惺作态,一目连的眼眸微闪,很是感动:“非你之过,画师大人。”安慰他安慰得可上心了,“谁也不知道会有后来的发展。”
“请将力量借给我,一目连大人。”忧郁的仙女向一目连发射杀必死视线,“我要了结这个错误。”
系统:你真恶心。
伊尔迷想说,怎么办啊,他也很无奈啊,原本只是想捞一笔而已,现在不仅捞得钱少了,还硬是给自己加持了两个移动boss。
他根本就不怀疑,如果羽衣狐撞上他,那绝对是集火小仙女,她对差点害他流产的伊尔迷绝对不会友好,和大妖怪正面怼想想就痛。
假的安倍晴明就更不要说,从一目连表示那是八岐大蛇的怨念起小仙女心里就是一突,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神秘侧世界就是这点不好,你以为他死了,但事实上他又复活了,用小指头想都知道,八岐大蛇的怨念定然是针对击杀八岐大蛇之人,伊尔迷当年砍他跟切萝卜似的,不还因为手上有神剑天羽羽斩作为外挂加持吗?现在没有神剑,砍他的难度二次飞跃。
不会真要开高达(划掉)须佐能乎吧?
“嗯?”伊尔迷抬头,叙旧到此为止,从东方传来数量庞大的妖气,在密布的阴云中穿梭,驶向西芳寺,他的目力出众,远远的,甚至看见了类似于飞龙一般的妖物,在空中上下翻腾,因为体积巨大,很容易被捕捉到。
叙旧到此为止,伊尔迷回头看的场家一眼,被粉神结界完美得包裹在其中,又有一目连坐镇,熟知羽衣狐性格的他知道对方不会因为一座院落与大妖怪硬怼,完全可以装作这户人家受到一目连庇护,不允许羽衣狐破坏。
这点小要求狐狸定然会同意,她是个识时务的妖怪,否则也不会在犬大将的领地做大。
“这里就交给你了,一目连大人。”留下这句话便马不停蹄敢西芳寺,在他身后充作隐身人的柯特紧随其后,一副大哥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的坚定模样。
他们进入西芳寺,从今天上午开始,这寺院就不对游客开放,时间未定,大概要到他们将京都妖怪赶出去才会允许开放,伊尔迷从墙角翻进去,他回头多看寺院门口一眼,又是出不清的僧人,手持禅杖或其他法器,纠结的肌肉昭示其武僧身份,大约上次守封印的僧侣太过脆皮,这回出来的倒是些好手,就不知道他们能撑多久。
伊尔迷得说,连柯特潜入都发现不了的僧人,再多也只是送人头的。
系统:搞得就像有多少人能够发现你们的行踪一样。
两人躲在寺院的房梁上,下面是名为花开院布的针人,一扫以前的畏缩,端坐于软垫上,竟隐隐有股大将之风,可见伊尔迷操纵针人的功夫很是精湛。
外围战斗开始了,加速流动的空气,阴影传来的砍杀声以及暴涨的妖气,血的腥甜盈满鼻腔,有人类的,大概也有妖怪的,只不过倒下的妖怪是杂鱼,而站着的人类是精英,数量无穷大的京妖怪根本不是几排僧侣能对付的,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行。
这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击杀大将,下面的乌合之众就会应声而逃,伊尔迷心想,可惜,在外面的人类没有一个有实力能够伤到羽衣狐,连接近她的可能都没有。
这就很尴尬了。
人类的喊杀声越来越弱,十分钟不到的功夫,院落就再一次趋向于寂静无声,很难想象庭院中的枯山水是否还保持着伊尔迷曾经见过的美丽,这得寄托于羽衣狐的艺术修养,看她是否能与人类恒久定义中的美产生共鸣。
该你出场了,伊尔迷与黑暗融为一体,清冷的月光透窗撒入室内,将端坐于居室的花开院布照得分明。
让我看看阴阳师的潜力究竟能有多大。
寺庙门被哐地一下打开了,并未人力所为,是一股强烈的风将房门冲开的。
“这个阴阳师还有趣点。”羽衣狐手下的妖怪有几个追随她有上千年之久,见过的人类数不胜数,与花开院布一打照面就意识到了他的不同,这个阴阳师没有畏惧,即使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京都妖怪,他也不怕。
“难得骨气的人类。”也不知是哪个妖怪开口评论,半空中,坐在妖怪身上的羽衣狐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竟然露出一个微笑,在她过于黑白分明的脸上无端让人胆寒。
“很有趣。”女人的声音,与夜半风声真相配,“真是让妾身欣喜的余兴节目。”
此话一出,数不清的妖怪争相上前要为主人铲除眼前的阴阳师,却不想才一窝蜂地涌上去,就被不知从何处来的咒逼退。
“灭!”低声一喝,小妖怪全都化作空中飞扬的尘埃。
花开院布,与他胆小的性格不同,本人却有不错的咒符才能,攻击力在分家说得上是数一数二,在他上面的大概只有修习禁术的花开院秋房。
如果说他平日表现出来的才能只有百分之十,成为针人后被强行开发才能让他的能力一下子如乘坐火箭般飞速上升直到百分之百,现在的他能力足矣匹敌羽衣狐坐下的得力助手。
“奇怪?”捧着骷颅头的小女孩儿坐在姐姐大人身边,向来以畏杀人的她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为什么,这个人,一点畏惧都没有?”
再强大的人类,被成千上万妖怪围攻都会感到畏惧,因为这代表他没有活路,死无葬身之地,花开院布一人独战所有京妖怪,理应感受到孤独与恐惧,但在妖怪面前的阴阳师比起人类更像是无感情的机器或者傀儡,只知道攻击攻击攻击,仿佛击杀眼前的敌人成为了他唯一的生存职责。
羽衣狐手下的干部出马了,很难说是因为感兴趣还是在此人身上感到威胁,挥舞着武器让小妖怪退下,把战场让给他与阴阳师。
伊尔迷默默地勾嘴角,他就喜欢这样耿直到愚蠢的妖怪,以为花开院布刚才露一手就是他全部实力了吗?天真,这可是小仙女精心准备的针人30版本,不是他吹牛逼,现在的阴阳师别说一个干部,同等实力的就算来两个三个都不成问题。
将人类短暂生命中急剧七八十年份的力量在一晚上耗尽,谁能想到这是怎样出众的爆发力啊!
杀干部,只要浓缩的一招就够了。
“什么!”没人想到羽衣狐的余兴节目竟然会以如此情景告终,空中喷洒的妖怪之血,临死一刻固定的错愕,以及剩余妖怪的难以置信,没人猜到会是这个结局,
还没完,伊尔迷的手指钩动,从花开院布身上散发出冲天的灵力,从室外能看见京都上空有一道细微的淡青色灵力柱,这是阴阳师燃烧生命所能迸发出的力量。
自杀式袭击的人肉炸弹趁妖怪愣神的功夫像羽衣狐冲过去,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竟来不及阻拦,他的速度太快了,快过了人类极限,以人眼可见速度在崩溃,但却像个没事人,他究竟有没有痛觉啊!
“boo——”小仙女调皮地配上音效,冲天的红光以及强劲的爆破将寺院吞噬殆尽,从房梁上翻身而下,趁乱收割残血妖怪的性命。
柯特早在爆炸的同时就冲了下去,以念护体,将他幼小的身躯包裹在内,遮掩得结结实实,他对自己的实力清楚,所以便绕开羽衣狐,将对象锁定在京妖怪身上,应该说跟在羽衣狐身边的干部身上,实力适中,杀一个就折损羽衣狐一条臂膀,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他们可不是阴阳师,更不是黑道,纸片扬起,精准地刺入妖怪的喉咙,除非是首无,再强大的妖怪被斩断头颅,那也和死无异。
他们是杀手,知道那是什么吗,在暗中伺机而动,只求一招毙命的人物,避开一切正面对碰,优秀的杀手能做掉实力比自己高出几倍的强者,这才是暗杀的精髓。
“!”有什么人绕到羽衣狐身后,粗暴地扯住她的尾巴,在痛呼声出之前就以利刃将其斩断,她躲得很快,所以还有七条尾巴得以保全。
但是,为什么?强忍疼痛的狐狸想到,为什么她的尾巴对来人没有反应。
等等!瞳孔一阵紧缩,在遥远的五百年前,这情况也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将她送入地狱的滑头滑脑的奴良滑瓢,至于另一个……
“好久不见,羽衣狐。”古怪的声音像是钥匙打开了她的记忆之锁,穿黑色水手服的少女瞳孔一阵紧缩,剩下的七条尾巴一致向某个方向刺过去。
“去死吧!”
伊尔迷日记:
拉仇恨谁有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