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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覆灭西厂,主持江湖事
“总管大人……总管大人……”尚铭那犹如公鸭一般的哀嚎声,惊动了门外他的下属们,这使得他们大为焦急,就欲往内堂闯。
可惜,他们不仅没有闯进来,反而很快就再无声息。
锦衣卫衙门可不是他们随意放肆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在林逸之的掌控中,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没有林逸之的点头,别说他们,整个天下间除了宪宗,任何想要在这里滋事,都是不死也得脱下一层皮。
内堂之中,尚铭哀嚎了整整一个时辰,他的嗓子都被喊得嘶哑了,身上那件华贵的衣服也被抓挠的破破烂烂,内里的皮肉亦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逸之就这么冷眼旁观,面无表情,心下却是对《生死符》的威力甚为满意。
眼见火候已差不多了,林逸之这才闪身上前,探手在尚铭身上接连拍击而出,足足拍击了一百零八下,方才退回原位,闭目运功,平复体内耗损过剧的内力。至于说恢复,可就非是一时半刻可以做到了,这至少需要二至三日的静修方可。
尚铭虚弱的瘫躺于冰冷的地上,喘息道:“你……你对我……对我做了什么?”眼中满是惊恐,显然仍对时方才的折磨感到心有余悸,这一辈子,他都不想再去尝试。
林逸之缓缓睁开双目,长舒了口气,淡然道:“这是本座的独门秘法,叫作《生死符》。凡是被种下生死符者,若无本座的化解,每年的同一天都会发作一次。这生死符一经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尚铭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直觉得一股寒意,深入骨髓,忙道:“苍龙大人,是奴才狗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过奴才……”
林逸之平淡的说道:“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座每年的今天都会为你化解生死符的。如若不然……”
“听话,听话,奴才一定听话……”尚铭连连点头,生恐说晚了,就会再遭受一次方才的那样折磨。
“很好。”林逸之轻点了下头,吩咐道:“如此最好。若没有其他事,你就回去向你的主子复命吧。今后有事,本座自会遣人去找你。”
“是,是,是……”尚铭不敢有任何反驳,战战兢兢的向门外退去。
直到尚铭退至门前,林逸之平淡的声音又传进他的耳中,道:“当然了,尚铭你也可以找人尝试化解,不过休怪本座没有提醒你,若是有什么后果,可别来烦本座就好。”
“不敢,不敢……”尚铭连连摆手,狼狈逃离了锦衣卫衙门。这个地方,他可是再也不想来了。
回宫之后,尚铭先去向万贵妃复命,将她应付过去后,就把自己锁进了房中,不敢轻易冒头,亦没有心情处理东厂事务。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尚铭都过得战战兢兢,期间也曾将宫内的御医都叫了过来,反复检查,却都没有查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至于去找其他大内高手帮忙,尚铭在心中挣扎了无数次,却始终都无法下定决心,生怕一个不好,再经历一次生死符的折磨。渐渐的,尚铭也就彻底死心,认命的成为了林逸之暗中的一条忠狗。
再说西厂,仗着宪宗的宠信,行事作风越发专横霸道。提督汪直,为了升官发财,拼命的构置大案、要案,其办案数量之多,速度之快,牵扯人员之广,远远超过了锦衣卫。
西厂更是在全国范围布下侦缉网,打击的对象都是京内外官员,一旦怀疑上某人,就立刻加以逮捕,事先不必经由宪宗同意,之后当然就是严刑逼供,争取把案件弄得越大越好。
西厂对寻常百姓,亦是严苛至极,只要他们的一言一行只要稍有不甚,就会被西厂以妖言罪从重处置。
当然了,对于锦衣卫,西厂也没有放过,不时都会给锦衣卫带来不小的麻烦。
西厂仅仅成立五个月,就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参奏他们的奏折如雪片一般,堆积在宪宗的龙案之上。
对此,宪宗也只是将汪直叫到近前,痛斥责了一番,便没有了下文。还好,这汪直很会看风向,西厂的行事收敛了许多。
而为了讨宪宗的欢心,汪直又想到了一条奸计。
先是,京城内很快便出现了“妖狐夜出”的传闻;接着,又出现了一个道法高深的道长李子龙,降服了妖狐,大出风头;随之,李子龙便以旁门左道之术,开始蛊惑人心。在极短的时间里,李子龙在京城内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远近驰名。
京城内外,不仅是百姓对李子龙深信不疑,尊称他为“大仙”,就连朝中不少官吏,都对他大为信服。
宪宗亦得知了京城有一“大仙”叫李子龙,好奇之下,亲自召见。在汪直暗中帮助下,李子龙甚得宪宗的欢心,也就有了深入内宫,以及到万岁山等地观察的权力。
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林逸之的眼线。正志得意满的汪直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大仙”李子龙,还没等给他带来更多好处,却反而成为了他的催命符。
为了除去汪直,也为了彻底瓦解西厂,林逸之暗中布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局。
这一日,林逸之派遣邪麟和冥凤,将李子龙“请”到了锦衣卫衙门。时间到不是很长,仅有一个时辰不到。但当李子龙离开锦衣卫时,却已成为了林逸之手上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林逸之又秘密传书尚铭,这局棋,又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七月十五,中元节,也是民间俗称的鬼节。是夜,宪宗将李子龙召至宫中,命他作法,驱除大明皇朝的妖魔邪祟,以保大明皇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么大的阵丈,宪宗和满朝文武自然都是要出席的,而不论是西厂,还是锦衣卫和东厂,也自然都要来戒备、护卫。
这场法事的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李子龙为宪宗赐福。被现场的环境,衬托的越发仙风道骨的李子龙,手持法剑,脚踏七星步,行至宪宗近前,欲为他进行赐福。
在场众人,都沉静在了这种“神圣”的氛围之中,仅有林逸之仍保持警惕,近身护在宪宗的身旁。
而就在这种氛围之下,林逸之忽然暴呵一声:“皇上小心!”一把将宪宗拽到了一旁,险之又险的那道夺命一剑。
原来,就在前一个瞬间,李子龙手中的法剑,突然化为夺命利剑,直刺向宪宗的胸口,若非有林逸之察觉不对,及时将宪宗救下,恐怕眼下宪宗已然遇害。
“保护皇上……”尚铭尖声惊叫,抢步跃到宪宗的身前,贴身保护。
汪直的反应同样不慢,亦快速向宪宗处行来,意欲护架。
“狗贼,休想伤害皇上……”林逸之厉声怒喝,闪身将汪直拦下,出手毫不留情,意欲将汪直毙命于掌下。
“我……”汪直忙欲开口解释,可惜林逸之又岂会给他机会,掌下攻势更急。汪直无奈,唯有全力与林逸之周旋。
二人战成了一团,从地上打到水池中,掌风爪影,一时之间竟难分高下,谁都没有讨到半分便宜。
说道这个汪直,能得到宪宗如此宠信,可并非是尚铭那样的草包,其他暂且不言,单从武功方面来讲,早在十年前,就被称为大内第一高手,已然步入后天之境,现如今更不知达到了何等地步。放眼整个江湖,能胜他者,屈指可数。
而到了此时,群臣方才反应过来,四下奔逃,有忠心者,则团团将宪宗护在中间。
另一边,邪麟挺剑与李子龙战在了一处。李子龙虽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但武功却是平平,很快便被邪麟全面逼于下风。
“留活口!”随着宪宗的一声令下,邪麟手中长剑吞吐,点中了李子龙几处要穴,将他生擒活捉。其实,就是宪宗没有下令,邪麟也会这么作,如若不然,又怎能将汪直意欲“刺王杀驾”的罪证彻底定实呢?
再看林逸之和汪直处,战况越发激烈,但交战的情形却有了新的变化。林逸之双手间,《天山六阳掌》全面展开,漫天掌影,已逐渐掌控了主动,将汪直逼落下风。其实,二人原本实力相当,只是一方蓄谋已久,准备周全,而另一方却是事发突然,难免有些惊慌失措。
到了此时此刻,汪直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今夜算是彻底的栽了,更何况他又不笨。汪直不欲再恋战下去,打算先抽身退走,待来日再找机会,为自己平反。想法是美好的,可惜林逸之又岂会让他如愿?
汪直怒吼一声,以了硬受林逸之两掌的代价,趁机脱离了战圈。不过,林逸之的这两掌,又岂是那么容易成受的?
林逸之早就看出汪直有逃跑的意图,故最后的这两掌十分有讲究,一掌是至阳的阳戈挥日,另一掌则是极寒的阳春白雪。至阳极寒两股真气,在汪直体内四处乱窜,相互冲击,这使得汪直当即遭受到了极重的内伤,功力大减。
不过还好,在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汪直也趁机摆脱了林逸之的纠缠,眼见逃生有望,汪直眼中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千算万算,他却算漏了尚铭这个尤擅落井下石的小人,直到尚铭手中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方才万分不甘的怒视尚铭,致死都不能瞑目,嘴里还低声喃昵:“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可惜,宪宗却是听不到了。
事后,宪宗虽雷霆震怒,但仍不愿相信他恩宠有加的汪直会作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汪直完全没有理由这么作。
宪宗当即下旨,对李子龙严刑拷问,务必查出真相。林逸之为了避嫌,将这个露脸的机会让给了尚铭。
从李子龙口中得到的证词,却是证据确凿,让宪宗再如何不敢、不愿相信都好,也不得不去相信。
历朝历代的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刺王杀驾,意欲谋反的罪行。汪直虽然已经授首,但西厂仍不可避免的被牵连。
西厂被裁撤,最大的受益者,却并非是锦衣卫,而是东厂。东厂在宪宗的支持下,几乎接收了西厂百分之六十的势力,一举成为了继西厂之后,又一个可与锦衣卫抗衡的机构。
这对于林逸之来说,却是无关痛痒,毕竟连尚铭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东厂就是再如何做大,又能如何?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过得风平浪静,锦衣卫与东厂相互监视,相互抗衡,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却是宪宗最为愿意见到的情形。
而此时,林逸的心却早已不在这里了,飞向了他向往已久的江湖……
这一日,林逸之请见宪宗,主动提出要主持江湖之事,为朝廷分忧。
林逸之还指出,近十年来,自打任我行继任教主以来,日月神教势力日盛,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犹如一盘散沙,完全无法与之抗衡。嵩山、泰山、衡山、华山、恒山五岳剑派,组成的五岳联盟,虽站了出来,处处与日月神教针锋相对,却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幸得数年前,日月神教发生了一场重大的变故,副教主东方不败叛乱,一举将任我行囚禁,自己坐上了教主的宝座。但由于他自身武功略逊,还无法完全服众,不得不闭关苦练《葵花宝典》,这才给了五岳剑派喘息之机。
好景不长,就在一年之前,东方不败破关而出,《葵花宝典》大成的他,连败江湖数名绝顶高手,被公认为天下第一人。至此,日月神教声威更甚,尤胜任我行在位之时。
对于林逸之的这个请命,宪宗自是乐见其成。日月神教越是强盛,就越是大明皇朝的心腹大患。
长久以来,宪宗都在为日月神教的日益坐大而感到忧心忡忡,如今林逸之愿主动为之分忧,宪宗自是龙颜大悦。
宪宗在给了林逸之可视情况,随意调动各地兵马的大权后,也对他不无要求,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彻底铲除日月神教这个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