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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花烛
下一切,锦瑜一声轻呼。
盛钰实在控制不住了,不由得轻笑出声。锦瑜有些发窘,把身下那些枣子,花生扒到一旁。“你都不告诉我身下有这些?”按理说姑娘在出嫁前,该教导一些闺房之事,这事本该由嫡母来做。只是宋夫人眼见着锦瑜那小山似的嫁妆,便什么教导的心思也没有了。
她也忘记派个婆子来教导锦瑜。
三夫人只当宋夫人已经教导过锦瑜。这种事,哪怕是母女,三夫人提起来也有些羞于开口呢。
以至锦瑜这时候出丑。
前世她在喜chuang上不过坐了半个时辰,便被告知盛大公子出征了。
尔后她被婆子扶出新房。根本没机会见识所谓的婚chuang。以至于如今闹了这样一个笑话。
“不许笑……”锦瑜又羞又恼的道。
盛钰敛颜。“好,我不笑。锦瑜,你母亲没有教导你一些事情吗?”盛钰问这话时,突然很心疼面前的小姑娘。这些事,是当母亲理应教导的。对于宋夫人,盛钰倒也称不上厌恶,其实整个宋家,除了锦瑜,盛钰全然不在意。
宋夫人刻薄,宋老爷年过四旬还好色成性,这二人,实在没什么长辈样子。
锦瑜虽然没说过,可盛钰也知道,小姑娘前十几年的日子过的并不好,生母软弱,嫡母强势,又不得其父欢心。只是出嫁前,这些该教的东西,难道宋夫人都没有告诉锦瑜。这样一想,盛钰不由得心一沉。
对于宋家,他以前是无视,如今却生出几分不喜来。
“……母亲忙。”
锦瑜总不好说宋夫人那颗心压根便捂不热吧。对于宋夫人,锦瑜是真的下了苦心的。不管宋夫人说什么,她都听着应着。哪怕有些话,十分不堪。
宋夫人偶尔对她的亲切,抵不上宋家的利益,从来都是如此,锦瑜已经看透,所以她并不怪宋夫人对她的疏忽,只是那颗心,难免又冷了一分。
“忙?忙着准备五小姐的嫁妆?”不必锦瑜开口,盛钰已经猜出了八九分。
锦瑜眨了眨眼睛,没有否认。盛钰轻叹,锦瑜的性子,他十分喜欢。俗世名利,有什么好争的,可这不争的结果便是明显的被欺负,盛钰便看不入眼了。盛钰轻轻拉了锦瑜躺下,又缓缓把锦瑜发僵的身子拉进自己怀里,这才开口。“便是变卖了整个宋家,也及不上我的锦瑜。”
一句‘我的锦瑜’又让锦瑜红了小脸。
她从来不知道,盛钰就起这些话来,说的这么顺溜。这人,看起来清冷,可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其实本性是个爱说爱闹的,而且时不时会说出一句让她红脸的话。就像今晚……说起嫁妆来,盛钰不由得满心好奇。
他聘礼给的丰厚,便是要压一压宋夫人的气焰。
他自然清楚,除了真金白银,宋夫人不敢打那些聘礼主意的。他有心帮一帮锦瑜,毕竟她一个小姑娘,在宋家行事诸多不便。
至于嫁妆,盛钰并不看重。不过今日一见宋家的陪嫁,连盛钰都惊了一惊。
这些,恐怕不比他送出的聘礼少几分,要知道那些古书字画的,可是有价无市,还有那张古琴……那可真的是老物件呢。
他只是希望锦瑜在出嫁前,不过银子忧心。可以锦瑜的性子,他又不便直接送金银。何况他也不觉得锦瑜需要他真的接济金银……却不想,送出万两银,小姑娘又如数带了回来,而且还有余。盛钰顿时有股拣到宝的感觉,哪怕他不在意,可有总比没有好啊,这证明小姑娘在宋家不仅没有吃亏,而且过的如鱼得水。
“是二哥帮我的……”锦瑜一五一十将她托付宋佑翼办的事一一道明。
盛钰自然不会疑心,可他听的出,有些话锦瑜并没有全说。他听的出,锦瑜自然也心知肚明。她确是可以花银子雇佣宋家商队,可她列的单子,最终竟然稳赚不陪。这不合常理,如果天下商人都如此,也便没有那些因为买卖赔本而家道中落的了。
锦瑜这样毫不隐瞒的相告。
盛钰也一脸平静的入耳。然后,是片刻的沉默。“有些事,我现在不便说。阿钰,终有一日,我会告诉你的。”
盛钰深深看着锦瑜,最终挑唇一笑。“好,我等着夫人开口的那一天。”
一句夫人,让锦瑜脸臊的通红,盛钰不由得摇摇头,觉得打趣锦瑜,或许也会成瘾。至于锦瑜所瞒之事,盛钰眸光沉了沉……便是锦瑜此时不开口,他心中也是有些端倪的。不过他为人清傲,锦瑜这事又做的坦荡,如果他抓着不放,那实是小人之心了。
他相信,锦瑜终有一天,会将一切相告,终有一天,他们之间,再无秘密。
“时辰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敬茶,睡吧。”盛钰轻声道,锦瑜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眼睛迅速闭上。盛钰轻笑,感觉心里的暖意仿佛要荡漾出来。从没有一刻,从未有一刻他的心这般满足。仿佛心中那汪湖,一瞬间装满了琼浆。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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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锦瑜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俊脸。那张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颇有几分玩味的看着锦瑜。
锦瑜脑子渐渐清楚,然后,小脸腾的一声又红了。
好丢人啊。
新媳妇进门第一天,她不仅没能早早起身,竟然还让盛钰等着她。“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睡迟了?”锦瑜匆忙从盛钰手臂上抬起头。然后回首看了看自己的……枕头。
再看看chuang头那摆的端端正正的鸳鸯枕。一时间颇为悲怆……怎么可以在进门第一天这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
枕着手臂能有枕着鸳鸯枕舒服吗?她竟然,竟然便这么睡的一夜,而且连梦都没做一个。
“不迟。我让林妈妈先去母亲院子了,便是昨夜你累及……”
“盛钰。”
锦瑜都想哭了。他这话说的,便是连她都听出歧义来了。什么叫昨夜累极……昨夜,昨夜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做啊。何有累极一说?
“为夫在。”盛钰脸皮奇厚,应的那叫一个痛快。
“……我原打算给你多裁几件冬衣的,如今看来,不必了……”
盛钰面露疑惑,锦瑜有声无力的道。“你脸皮完全可以当冬衣……”
盛钰:“……”他脸皮还有这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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