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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毕业,家境贫寒,奶奶有病的代雪巧就出来打工了。由于人长的乖巧漂亮,又有林黛玉娇柔苗条的身材,很多社会上的男人都想过来占一下便宜,有的甚至想把这个娇柔的林黛玉式的学生妹弄到床上去。
于是,所有露面的工作,都被洁身自好的代雪巧一一辞去,有好些都因为她只做了一半,没有拿到一分钱的酬劳。
苏丽婷的父亲就是那些逼迫她离开工作岗位的人之一。苏父本来贫寒,后来因为长得帅气,娶了漂亮的妻子,但在家中属于没有本事没有地位的那一种,后来调了单位,像坐飞机一样当上了经理。于是,走路都不知道该抬那只脚的他,更本就忘记了自己姓谁名谁。
巧合之下在一个酒店,看到了只比女儿大不了几岁的服务生代雪巧,立即提起了他的征服**。几次威逼利诱都不成功,恼怒之下,打了代雪巧的耳光,还当众说她是妓女,收了自己的一千块钱,现在就不办事了。
老板不愿得罪当经理的财神,威胁说她还钱,否则就送她到派出所。代雪巧哭着拿出了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所有积蓄,总共二百八十块零四毛钱,最后还得给苏父磕头认错。
被老板开除的代雪巧不仅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工资,还被不知内情的人耻笑和辱骂。
一个月后,代雪巧终于在离家二十里地的地方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那是一个电子厂“万有电子厂”外面的一家餐馆。她的工作就是每天过来打扫卫生,当然包括剥葱宰蒜、清洗羊肠猪肠,还有刷洗锅碗瓢盆。
老板一天管两顿饭,而且包管住宿。但是代雪巧怕别人骚扰,晚上还要回去照看有病的奶奶,所以每天坚持早上四点半跑步来打工,晚上十点再跑步回家。
在那里工作很辛苦,尤其是冬天的时候。老板不舍得给烧热水,代雪巧在充满动物肚肠和粪便的小间里刷碗,地上到处都是黑色油腻腻的,她红肿的双手在结冰大盆中洗刷餐具。原本是有个水龙头的的,可是天气太冷,早已冻住了。这给洗刷餐具带来了麻烦,本来洗五个碗的时间,现在只能洗净一个碗……
虽然辛苦,但是一个月能有四百元的收入,而且年底还能有一点点的奖励,老板说要给五百元,比一个月的工资还多呢,代雪巧一直盼望着过年,有了这五百元就能够给奶奶买一身棉衣棉裤,还能买些好吃的。
可是,苏丽婷的父亲来了,他进到饭店,所有人都很尊敬他,代雪巧不知道他就是这个厂的经理。
原本他们应该见不到面的,可是苏丽婷的父亲喝多了,硬是要一个人出来找厕所,结果出来风一吹头就犯晕,找厕所找到了代雪巧洗碗的小间。
这里时常没有人过来,苏丽婷的父亲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就尿了。只有十七岁的代雪巧听到声音,知道外面的人喝醉了,就没有搭理,继续刷碗。门突然开了,苏丽婷父亲哇的一声吐到了门口,一股难闻的酒臭气息。
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是你?”先说话的是苏丽婷的父亲,刚刚吐过,他看到她倔强的眼神,突然有些清醒了:“你不要这么受苦了,我一个月给你一千块,……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如果你不答应,我保证……你连洗碗的地方都没有!”
过分苗条的代雪巧站了起来,眼神里除了警惕,还有厌恶:“你要找小姐,满大街都是。她们可以出卖身体,出卖尊严,可我不会,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而且我还不信,我们穷人家的女孩子,除了出来卖,就没有活路了!”
苏丽婷的父亲扶着门框,说:“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吗,难道你出来出卖劳动力不是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男盗女娼,你没有钱就是再正经,也没有人能看得起你。我还告……告诉你了,你那可怜的自尊不值一分钱。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沓子钱,甩了甩,说:“只要你有了钱,谁也不敢笑话你。我除了一个月给你一千块钱,还能给你一份正式的工作。我是这个厂的经理苏万民,你过来给我当秘书怎么样?我保证待遇比现在好一百倍也不止。”
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代雪巧说:“你看错人了,并不是所有人、所有事情都能用钱来买的。请你离开,要不然我可要喊了!”
高声叫喊的不是代雪巧,是苏万民。他故技重施,大喊着说代雪巧是妓女,代雪巧再一次被老板清退,并没有拿到年终的五百元奖金,并且,那个月的工资也没有了……
……
代雪巧一辈子也忘记不了这个卑鄙无耻的经理,企图逼迫自己失去自尊的“万有电子厂”经理苏万民。
苏万民也没有忘记代雪巧,所以,他现在问一身上下不少于五十万的代雪巧,钱是哪里来的!你不卖,你的钱是哪里来的。
看了看手上戴着的左手中指上耀眼夺目的钻戒,还有左手腕上的金手链,再抬头看看对面的那个男人……
虽然多年过去了,现在面对这个男人,面对这样的问题,代雪巧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虽然没有出来卖,但是一直受穷受苦,奶奶一直也没有得到好一点的治疗,不仅没有得到一个好一点儿的晚年,而且还死的如此的悲惨,现在连个埋的地方都没有。如果自己放下自尊,也许奶奶就能活得好一些。
虽然自己没有走那一步,可如今,自己算什么?穿的、戴的、拿的,都是林润东给的,他要带自己到一个地方,这个和卖有区别吗?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救过我,我对他有过好感,我要卖给一个有好感的救命恩人而已。
我坚持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到头来,终究还是没有逃脱沦落红尘的命运。难道这就是命运的作弄?
心里凄苦着,甚至嘴角都充满了苦味。代雪巧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生活不容易,如何挣来这么多钱”这个问题,她看着苏父苏万民恼恨的目光,移到了林润东林哥哥身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期盼和爱恋。
如今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单身女孩,寄望她一直心思所属的男人能给她一个答案,虽然这个男人想要占有她而并不想娶她,但是她能有更好更多的选择吗?无论这个答案是什么,她都只能无力的欣然接受。
随着代雪巧目光的转移,包间内苏父、苏母、苏丽婷的目光也渐渐的转移到了林润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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