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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尽欢仓皇而逃的背影令男人心中一慌,他下意识地撑起身子从浴缸中起来:“尽欢!”
沈尽欢头也不回,大步往外走,起初还是走,后来索性拔腿就跑。
太恶心了!实在太恶心了!
他怎么能一方面圈养着她一方面又在外面勾三搭四?他怎么能……出轨?
沈尽欢猛地咯噔一下,顿时心中一片悲凉,秦深这样算出轨吗?
应该不算吧?
毕竟,他和她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沈尽欢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不该在意,可是心却在隐隐作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真的很在意!那吻痕如晴天霹雳直直劈在了她心口之上!
女人都是自私的,但凡是认定了的男人,她便无法容忍他再去宠别的女人,更无法容忍自己的男人一丝不挂和别的女人睡了一晚!
其实半个小时前秦深从外面回来经过她身边时那股刺鼻得令人无法忽视的香水味已经暗示了她,而她也猜到了,当时可以视若无睹,忽略心头的痛楚,可当真相摆在自己面前,当那些痕迹毫无掩饰地暴露在眼前,沈尽欢以为自己会不在乎,没想到却错了,她明显感觉到心里一刺,仿佛有一根锋利的刃生生扎进了肉里,甚至,还狠狠捅了几下。
“嘭!”
身后浴室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秦深的低咒,这浴室出奇的大,沈尽欢跑了半天也才堪堪走出门,她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回头,只见秦深为了追她动作太猛,一下摔倒在地。
他扶着腰,看来是闪到了。
沈尽欢咬了咬牙,打算离开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自身自灭,偏偏秦深在地上挣扎了两下,起不来,“嘭”的一声又摔下去,这下,他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那天被奶奶殴打过的痕迹至今未消去,狰狞的长痕爬满他的后背,沈尽欢喉咙口滚动一下,终是不忍心,折了回来。
她蹲下身子,架起秦深的一条胳膊,男人手搭在她肩膀上,紧抿着唇。明明摔了两跤,腰腹淤青了一大片,他却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似乎一点儿也不疼。
秦深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四目相对的瞬间,沈尽欢的心脏似乎漏跳了半拍。
“尽欢,我可以解释。”秦深如是说道。
沈尽欢慌乱地避开视线,嘀咕一声:“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昨晚是个意外,我是赴沈让的约,不是有意出去拈花惹草,我只是没料到自己会被灌醉,后来发生的事情我都没印象了,我……”秦深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沈尽欢抿了抿唇,心中更痛了。
其实,如果他不解释反而更好,她宁愿自己一直误会下去,也不想听他亲口解释昨晚是个意外——意外是什么意思?意外是说,已经发生了的无法挽回的事情。
沈尽欢眼皮跳了下,别过脸,说:“你不用解释,我也没怪你。”
“……”
男人薄唇紧抿,好看的眉目轻拧着,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你不相信我?”男人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说这话连他自己都没底,换做是谁看到今天的这一幕估计都不会相信吧?何况沈尽欢的性子那么傲,说不定……她因为这事就真和他分手了!
沈尽欢垂下眸子,声音很轻,但还是让男人听得清清楚楚:“那……发生关系了么?”
“我……”
秦深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方才的理直气壮全都被她这一句话浇灭,他不自在地躲开她深究的视线,动了动唇:“我也不记得了。”
瞧瞧,一句不记得了就能推掉所有的责任,多么完美的借口啊!
所以,她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意义?
沈尽欢讽刺地笑了一声,拉着他的胳膊:“我先扶你起来吧。”一低头,再次看到他胸口暧昧的吻痕,她狠了狠心,别过脸去。
秦深回过神来,一手按住腰部,那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巨痛,他另一只手推开沈尽欢,自己撑着地面企图站起来。
“嘭!”
第三次!摔倒在地!
沈尽欢顿时急了:“萧管家!”
秦深瞪她一眼,脸色铁青:“你叫萧管家干什么?”
“你摔伤了,现在不能乱动,万一骨头错位可就麻烦了,你待在这儿,我让萧管家过来帮忙扶你。”沈尽欢手掌心在他腰间轻按了下,秦深立时疼得拧紧眉心,他嘴硬道:“无妨,我自己能起来。”
“你还要逞强?”沈尽欢执意要喊萧管家过来,秦深嘴角轻扬,瞧见她紧张的神色,他紧皱的眉头总算有所舒展,她还担忧他,说明她心里是有他,是在乎他的,对吧?
“你就这么希望别人看我的裸体?”秦深似笑非笑,沈尽欢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还光着身子,而自己由于着急竟然直直与他腿部相对,一眼就看到他腿间……
沈尽欢霎时面红耳赤,连忙找了条浴巾给他披上,由于男人瘫坐在地上,她费了好大功夫才给他围好,等围好了,她的脸也找不出一丁点白的地方了。
不得不说,秦深这一招苦肉计相当成功,沈尽欢原本伤心欲绝打算离开房间痛哭一场,从此恨死秦深,结果却被他这一连摔了三跤给打乱了节奏。
陆子卿来的时候,看到秦深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不经幸灾乐祸:“哟,每次来都是这丫头受伤,这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咱们堂堂第一跨国集团总裁阵亡了?”
“去你的!”秦深怒瞪他一眼。
“陆医生,你给他看看吧,估摸着是摔伤腰了。”沈尽欢在一旁着急说道,陆子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走过去给秦深仔细检查。
片刻后,陆子卿笑得一片从容:“不碍事,只是扭伤了而已,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最好不要下床走动,另外,千万不能做剧烈的床上运动,腰啊,可是男人的根本。”
沈尽欢知道陆子卿这话是冲她说的,她不自在地低下头,陆子卿继续道:“啧啧啧,阿深身上的吻痕咬痕不少啊,看不出来,你口味挺重的?”
男人饶有深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沈尽欢,沈尽欢低着头都觉得头皮发麻。
“行了,你可以滚出去了。”
秦深躺在床上,怨怼地瞪了陆子卿一眼,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看他身体康复后怎么收拾他!
陆子卿耸耸肩:“那好,我走了啊,你们……记着千万别做剧烈运动,忍过了这几天随便你们上天入地,”说完,他又走到沈尽欢面前,“沈小姐,阿深就麻烦你照顾了,假如有什么情况的下,记得打我电话。”
“好,陆医生慢走。”
沈尽欢始终低着头,连正眼都不敢看他。
这个医生眼睛很犀利,而且说话都是夹枪带棍,虽然是漫不经心的口吻,但每一句都刺在她的心窝上。
陆子卿走后,秦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眼睛滴溜溜地追随着沈尽欢,关于昨晚的事情虽说他已经解释过了,但其实似乎是越描越黑,沈尽欢不相信他就算了,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了。
沈尽欢起身打算下楼倒杯水,秦深便叫住她:“你去哪儿?”
“倒水。”
“让萧管家去,你就待在这里,哪儿也别走。”秦深拽住她的手,霸道撑开与之十指紧扣,沈尽欢想要抽出手,可一转眼看他脸色苍白,最终还是不忍心。
“你好好休息吧,昨天晚上应该没休息好吧?”沈尽欢挑了挑眉,男人的手不经收紧,随即阖上眸子,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以后,秦深似乎睡着了,沈尽欢小心翼翼地拈起他的手,想要挣脱,谁料床上男人忽然睁开双目,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又想去哪儿?”
沈尽欢被抓个现形,有些窘迫地说道:“我想上厕所。”
秦深眯起眼睛:“真的?不是想借机逃跑?”
“……”
他会读心术吗?居然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现在秦深负伤,她溜走的胜算也大了不少,只是没料到他竟这般谨慎,她只轻轻动了一下,他便醒了。
“估计你也没那胆子,你还没出大门,阿力就会把你押回来了。”秦深双手交叠置于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尽欢咬了咬牙:“你要我在这里待多久?”
“到你冷静下来为止。”秦深说道。
“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你还想要我怎样?”沈尽欢真不明白他所谓的冷静是什么意思,昨晚他将她丢进游泳池险些淹死,今天却说要她冷静冷静,难不成就因为她说要和他分开,他就冲动地差点害死她么?
“可我看你这样子并非已经冷静下来了,尽欢,我送你的项链你为什么不戴?”秦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沈尽欢耳朵发红,却还嘴硬:“项链太贵重,我怕弄丢,所以放在抽屉里了。”
“如果真的冷静下来了,我自然会撤掉外面的保镖还你自由,我所谓的冷静是指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这件事。”
男人把玩着她的手指,黑眸深深地盯着看,她的手指又细又长,白嫩柔软,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上面泛着健康的光泽,她处处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也是因此秦深对她始终割舍不下。
沈尽欢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秦深,我外公的身体还不稳定,我得和家里联系,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外婆联系不上我她会着急的,她……”
“家里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这两天就会有人送他们出国。”
“你……”
“你外婆不会起疑。”
秦深将她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临了,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好像在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尽欢挫败地叹了口气,妥协的口吻道:“为什么是我?秦深,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他那么优秀,身边无数女人趋之若鹜,不谈其他的,光是一个林笙箫就甩她几条街,为什么他不要林笙箫非要她?
秦深舌尖轻抵嘴角,笑容邪魅:“命中注定要遇见,要爱上,没有为什么。”
“……”
沈尽欢心口猛地一颤,久久没有回应。
“不是要去厕所吗?去吧,我在这儿等你。”秦深松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动作轻柔之中却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沈尽欢站起来,哀求道:“你可不可以让我打电话和家里联系一下?”
“尽欢,报警或者求救的念头你趁早打消了,你就算给郑英奇打了电话,或者通知了警方,没有我的命令谁都无法靠近浅水湾,明白吗?”男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将她渐渐苍白的脸色尽收眼底,瞧见她目中的惊慌之后,他才满意地笑了笑,“去洗手间吧。”
“……”
……
“近日传闻万盛总裁流连花丛,斥巨资力捧百乐门舞女锦瑟成为新一代花魁,昨日有记者拍到沈总带陌生女子出入旗下万盛酒店,深夜与该女子独处4小时,直到今晨二人才先后离开,掩人耳目……”
王玲听到开门声,连忙关了电视,她端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方才电视机女主播的声音不绝于耳。
沈让最近在捧百乐门的一个舞女?
为什么?
王玲是知道沈让一直花边新闻不断的,可那也是在和她在一起之前,早在她住进河西万达以后,沈让就再没有和谁传过绯闻,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陪她,就算和朋友有聚会他都会事先通知她,向她汇报自己每一天的行程。
沈让推门进来,如往常一样阔步走来,一边动作潇洒地扯下领带,一边朝着王玲说道:“怎么坐沙发上发呆?”
王玲敏感地皱起眉头,随着他走近,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一闻就知道是女人身上的。
她往后退了退,沈让欺身而上,手指一下攫住她的小巴,眼睛激光似的巡视她这张脸。
王玲厌恶地闭上眼睛,讽刺道:“怎么,又觉得我这张脸哪儿不合你心意了?是眼睛不像还是嘴巴不像?”
“你胡说什么?”沈让不悦拧眉,王玲性子刚烈,一听他这话顿时来了脾气,双手抵在他胸口用力一推,男人猝不及防被她一下推倒在地,他狼狈地爬起来,好看的桃花眼眯成危险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即将喷出火来。
“你推我干嘛!”沈让瞬间炸毛。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沈让,你将我整成这副模样,你自己就不觉得恶心吗?你既然那么喜欢你的前女友,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王玲控诉,心口刺痛,虽然失忆了,但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沈让的陪伴,她试着去了解他,试着用心去接受他,结果却让她意外发现书房的一张照片!她才知道原来从所谓车祸到后来整容,从始至终都只是沈让的一场阴谋!为的就是将她整成他前女友的样子以慰相思之苦!
沈让气急败坏:“你疯了是不是?我都说了没有那回事!你还想我怎么解释?!”
王玲龇牙一笑,笑容苍白无力:“那锦瑟呢?”
沈让微微眯起眼睛,俊俏的容颜染上一丝不自在的神色,他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分腿翘脚姿势傲慢,说:“你看娱乐新闻了?”
“重要吗?我看或者不看,事实就在那里,你瞒得再好我迟早也会知道。”
沈让动了动唇,不知该说什么,他和锦瑟倒也不至于是外界说的那样,顶多算个红颜知己罢了,并没有发生肉/体上的关系。
只是近段时间他厌倦了王玲无休无止的吵闹,他才重新投入花花世界,以此麻痹自己的心脏。
“无话可说了?沈让,我真鄙视你,你就不怕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哪天染上性病吗?百乐门那种地方的女人有多脏你自己不清楚吗?为什么偏偏要找那些女人?你有把我这个女朋友放在眼里吗?!”
听到王玲这么说,沈让当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比她们好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我,你到现在还在百乐门卖笑!”
“你说什么?”
沈让一愣,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抿了抿唇,别过视线:“没什么。”
“你骗我!”王玲猛地从沙发上起来,她的脸已经恢复了,较之前更加美艳动人,一双大眼睛看得人心痒难耐,“沈让!你混蛋!你骗了我!”
“玲儿,你别激动,我、我刚才只是口误,没有的事……”
“我是百乐门的卖笑女是吧?难怪你把我圈养在这里,难怪你要给我整容,原来是因为我之前那张脸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会拂了你万盛总裁的面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王玲眼睛里蓄满泪水,巴掌大的小脸血色尽褪,她冷冷地、怨恨地瞪着沈让,双手紧握成拳。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沈让乱了方寸,他跑上去抱住王玲,后者一脚踩在他脚背上,趁机抬肘袭击他腋下,男人避让时松开手,王玲得空挣脱他的束缚。
“不用解释了,我自己会查清楚!沈让,我们分手吧!”
王玲转身,背影决绝,沈让没有看错她方才眼底的那一丝决裂,心口猛地一刺,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他连忙追出去低吼:“王玲你回来!”
……
秦深的腰差不多恢复了,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只是还不能做一些剧烈运动,因而饱受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折磨,整日里虎视眈眈地盯着沈尽欢,眼神都能撕碎她的衣服。
沈尽欢倒也没有闹腾要走,她安安静静地待在浅水湾,看上去是已经死心了。
这一天,何路来向秦深汇报工作时,带了一只小狗来,沈尽欢站在楼梯口就听到楼下秦深笑呵呵的声音。
“欢欢,欢欢……”
秦深叫着这个名字,沈尽欢一怔,手握成拳。
“汪汪!”
一声清脆的宠物狗叫声打破室内的宁静,沈尽欢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家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色小狗,而秦深正抱着那小狗在怀里嬉闹。
她何时见过男人脸上有那样轻松灿烂的笑?
至少,在五年后相见,她再没见到过。
男人那张刀刻斧凿的俊脸仿佛造物者精雕细琢而来,尤其此时他眉开眼笑,连眉梢都染上笑意的样子更加颠倒众生令人移不开视线。
沈尽欢这一看,就看傻了眼。
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这个男人不光长得英俊无可挑剔,连出身都那么尊贵不凡,相比之下,她和他真的差了太多。
纵使秦深有精神疾病,也不影响他本身的完美啊。
秦深很快就发现了站在楼梯口的她,他忙收敛了嘴角放肆的笑,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下来。”
沈尽欢听话地下楼。
等靠近了才看清楚是一只萨摩耶,小狗看见她立马热情地蹭上来,一点儿也不认生。
何路站在一旁,毕恭毕敬道:“沈小姐,秦总怕你孤单,特意买了一只萨摩回来陪你。”
既然怕她孤单那放她离开不是更好吗?
何必大费周章买一只狗回来讨她欢心?
沈尽欢皱了皱眉:“你刚才叫它什么?”
秦深面无表情道:“欢欢。”
沈尽欢板着脸:“不准叫这个名字。”
“我觉得挺好,就叫欢欢,欢欢欢欢,”他说着还得寸进尺又叫了几声,沈尽欢听得浑身不自在,偏偏那小萨摩很买账,听到秦深喊它,她一个劲儿地摇尾巴,男人便说,“你瞧,欢欢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字呢。”
沈尽欢:“幼稚!”
秦深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沈尽欢其实很喜欢小动物,尤其对狗没有抵抗力,看到那毛绒绒的一团在自己脚边跑来跑去,她的心都快萌化了,结果还要强忍着体内的洪荒之力怎么也不去抱一下它。
没办法,谁让它叫欢欢!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要跟她同名!沈尽欢心里很不爽!
“欢欢,过来。”秦深朝小狗勾勾手指,萨摩立马摇着尾巴吭哧吭哧跑过去,男人弯腰将它捞进怀里,手在它脑袋上抚摸着。
沈尽欢看到这一幕,更觉心痒难耐,啊啊啊,那毛绒绒的一团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啊!可恶的秦深明知道她喜欢小狗,还这么故意变着法子折磨她!
沈尽欢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只纯白色的小狗,它热情地腻歪在秦深的怀里,小爪子在他黑裤子上踩来踩去,仿佛是想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众所周知,萨摩是宠物界的微笑天使,咧嘴笑的时候即便你心情再阴郁也会立马放晴。
沈尽欢看到小狗吐出舌头哈气,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秦深的手掌心,当即心都化了,恨不得一脚将秦深踹开自己取而代之。
“秦总,公司的事情差不多都汇报完了,只是还有一件事……”何路在旁边欲言又止,秦深逗弄着小萨摩,说:“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
沈尽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叫欢欢的小狗。
“是,秦总,订婚的消息虽然压了下去,但林董那边似乎不买账,听说昨天他刚办了个宴会,广邀圈中好友,到场的人提到了您和他的关系,他非但没有解释,而且故意欲盖弥彰误导旁人,那些人都以为您现在和林小姐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何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秦深,男人眉心微拧,下意识看了沈尽欢一眼,女人眉目低垂,视线盯着他怀里的小狗,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他不免有些挫败,敛眸说道:“那就白纸黑字发声明,谁若再造谣,我们第一集团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可是秦总,这样做等于和林董正面宣战,只怕……”
“怕什么?准许他在背后阴我,就不准我在背后阴他了?”秦深冷笑,捏着萨摩下巴的手不经收紧,小狗吃痛龇牙嗷嗷叫,他才回神,对何路说道,“这叫礼尚往来,你给我好好去办,声明一定要写清楚,这次一定要把林建东的脸打肿!”
“是,秦总。”何路抹了下额头冷汗,秦总的眼神太可怕了!
“秦美雪走了没?”秦深将小狗放在地上,眼角余光瞥见沈尽欢弯腰朝小狗招手,嘴角不经扬起一丝轻笑,这丫头,脾性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沈尽欢这下子欢呼雀跃啊,不过面上还在装,不动声色地将小狗骗到自己身边,弯下腰伸出指尖在它圆溜溜的脑袋上摸来摸去。
就是这个质感!倍儿爽!
摸到狗头的那一瞬间,沈尽欢内心简直狂喜,小狗很欢腾,主动在她手掌心里蹭来蹭去,又顺势躺在地毯上,翻着肚皮对着沈尽欢,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
此等萌物在你面前挺着肚子求疼爱求抚摸的样子,任谁都招架不住,这不,沈尽欢完全听不见秦深和何路在议论什么,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小狗身上,她索性蹲下身子,指腹在小狗的肚皮上挠痒痒。
“汪汪……嗷嗷嗷……”
小萨摩口中发出满意的嗷嗷声,它扭着肚子小短腿蹬来蹬去,享受极了。
过了一会儿,沈尽欢突然低低啊了一声,旁边正在议论正事的秦深立马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咬了?”他说罢艰难地从沙发上起身,正要走来查看情况如何。
沈尽欢回过头来,小手指着小狗的肚皮,一脸无辜地看着秦深,说:“秦深,这是只小公狗,叫欢欢真的不合适……”
男人嘴角一抽,这会儿再看那萨摩躺在地上撒娇卖萌求抚摸,顿时浑身不爽!
小狗也察觉到了男主人目光不善,脖子一缩,翻个身钻到沈尽欢怀里,狗头还不老实地在尽欢胸口蹭来蹭去!
秦深瞳孔骤然一凛,这色狗,真会挑地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