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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这一切就此完结,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我出生在sx一个小县城的农村里,从小与泥巴土地相伴,从没有享受过城市人所谓的荣华。
我出生的日子,刚好是阴历的七月十五,也就是民间所谓的中元节,也叫鬼节,传言鬼门关大开,百鬼夜行,当然,我是记不得的。
妈妈的体质弱,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性命在地府和人间之间徘徊良久,就在老爹几乎是咬着牙决定了保大以后,我还是嗷嗷直哭的降临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所幸的是,母子平安。
家里人都说我命硬,人生的第一劫就那么险之又险的被我度过。
我的爷爷据传闻是个半吊子的道士,有那么几分本事,时常给人抓鬼辟邪,在村里也落得个先生的名号,不过在上学学到了一定的文化知识之后,我更好奇爷爷是怎么在那段所谓的打三害时期这么混下了的。
自然,从小接受了科学教育的我,是不怎么信的,纵然身为爷孙,我也很是不给爷爷面子,心里打定爷爷除了装神弄鬼,是什么也不会的。
爷爷也就好这一口,家里的人几乎都被爷爷测过命,有好有坏,不过也无伤大雅,或许有些大事冒犯那所谓的天机,爷爷没有说。
作为家里的新丁,更是长孙,我自然不会例外,听家里人说,爷爷在我满三岁的时候,就曾经用他那吹嘘的玄之又玄的本事给我算了一卦,一向身体硬朗的爷爷在那一卦之后,足足病了一个月,此后身体也一度不好。
听家里从爷爷那里学到几分本事的小叔说,那一卦有些邪乎,因为卦象属阴,却偏偏显示是吉兆。
当时爷爷不信邪,又试了几次,次次结果大同小异。
三卦连算,爷爷这方面的本事本来就不大,三卦下来根本不堪负荷,也就成了那般模样,不过我想,最打击老爷子的,怕是心灵上的打击。
爷爷的那本破书上说过,卦分为卦象与卦语,象分阴阳,阴主凶,阳主吉,大凶之象却明明白白的显示着大吉的卦语,这让吹嘘了自己本事大半辈子的爷爷几乎愁白了头发。
对此,爷爷总是摇头叹息,我的大名也就由此定了下来。
吴道!
此后的爷爷一直对我摇头叹息,纵然疼爱并未减少半分,但是我总能从那沉沉的叹息中,感受到不小的无奈,尤其是爷爷时常盯着我的眼睛,那沧桑而深邃的眼睛一度吓哭了小小的我。
六岁那一年的生日让我过的与众不同,没有蛋糕,没有祝福,甚至没有家人环绕,只有一个爷爷。
总是在爷爷房里拜访,每天三炷香供着的道像前多了一个台子,而我,只能在爷爷颇为严厉的目光下脱光了衣服,战战兢兢的走了上去。
对上那石像的那双从来不动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有些害怕。
爷爷开始了动作,他穿上了他已经很久不穿的破旧道袍,甚至在我面前拿着一把从未显现过得桃木剑舞来舞去,动作之间颇有那么几分节奏感,口中还念念有词,一大堆我完全听不懂的咒语从他嘴里一个一个的蹦出来,让我有些犯困。
迷糊间,我感觉到一碗热乎乎的东西递到了嘴边,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吃了下去,后来的日子里,我的生活恢复了平常,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爷爷在那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爸爸告诉我他去了一个地方,一段时间后才能回来。
事实证明,爸爸并没有骗我,爷爷回来了,风尘仆仆,那苍老的脸颊上满是笑容,一见到我就用他那胡子拉碴的下巴蹭我,这般情景和以前一模一样。
当然,还是有着那么一些不同,爷爷那双已经遍布老茧的手上,各缺了一根手指,那切口愈合的程度好似是多年的老伤,小小我一度闻起来,爷爷只是那么笑了笑,用那双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小脑袋,笑着不说话。
“那你爷爷的手指是怎么没的?”小三儿是唯一藏不住话的一个,在我话音刚落,就急匆匆的问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爷爷是个顽固老头儿,更是个颇有些玄乎的神棍,他的一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让我困惑。
“这算什么鬼故事。”景小甜板着一张娃娃脸,粉嘟嘟的脸颊上颇有些不高兴,好似在责怪我毁了他的性质。
我笑了笑,也没怎么说话,对于景小甜这家伙来说,任何的辩驳他都会让你自己咽下去。
景小甜和我是同班同学,也是我来这所学校第一个认识的人,她长期住校,也没什么家人来探望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明明是花季少女,却偏偏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那张总是很惨白的脸庞一度让我觉得她很缺爱。
为此,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和她交上了朋友,也是因为景小甜,我的学校日子,几乎是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就如同如今,破破烂烂的建筑,早已多年没有粉刷过的墙壁,甚至那破旧不堪的门窗,毫无疑问是我们学校那栋烂尾楼。
烂尾楼在我们学校是个谜,从来没有人知道这栋楼的建成时间,也没有人说得清这栋楼为什么破旧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还不拆,只知道的是,学校在烂尾楼周围,拉起了一条包围了整个烂尾楼的封锁线,严禁任何人的进入。
江湖传说,烂尾楼曾经有位红衣学姐为情跳楼身亡,自此冤魂留恋尘世,不愿过那奈何桥,每日与烂尾楼哭诉,声音凄惨无比。
民间传闻与这个版本完全不同,他们的说法是,80年代时,有位老师与学生坠入爱河,两人情投意合,却无奈那个年代风气那般,两个人几乎是顶着重重压力在了一起,却最终还是没有撑的下去,最后在民生舆论之下,两人于烂尾楼杀死了彼此,魂魄怨气太重,藏身烂尾楼,休养生息,势要屠尽当年那些人。
当然,这些原本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从小见惯了爷爷装神弄鬼的我,对这种事情没有丝毫兴趣,那栋烂尾楼在与不在,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生活。
再说了,这般鬼影重重覆盖的烂尾楼,又有哪个缺心眼儿的要去一探究竟?
是的,我曾经一度以为没有,直到景小甜的出现。
这个几乎在我看来完全少了一根筋,缺心眼儿缺到极点的家伙,几乎是缠了我三天三夜,每天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儿看着我,有时甚至偎依在我的旁边流着泪珠。
这是景小甜一贯的策略,我早已习以为常,也可以无动于衷,但是这个班级不止我们两个。
于是,我被加冕了无数的光环,负心人,狼心狗肺,不要脸,等等等等,让我头疼万分。
在景小甜的再三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之后,我无奈的到了这里,还捎带了两条尾巴,老大和小三儿。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碰巧听说的这些事情,只知道他们自告奋勇的来了,两双冒着精光的眼睛让我当时就说不出话来,这年头儿,不要命的还真多。
烂尾楼的建筑偏八十年代,属于砖瓦房,比起现在那些高楼大厦擦得锃亮的玻璃以及那楼层超十以上的建筑是没法比的,甚至用现在的话来说,很土。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我们学校里留下偌大的名声,我想或许也就是因为这般建筑的原因才让得这栋烂尾楼充满了传说色彩。
因为这等算是古老的建筑在如今该拆迁的拆迁,风化的风化,早已残留不多,对于青大这么一所知名大学来说,能留下也着实不容易。
烂尾楼的知名度出奇的高,不过却仅限于校园中,四周的人们好似是忘却了这些事情,这倒是让我一度惊奇,不过也只是一段时间的事情,时间过后,也就忘了。
“得了,这个点儿了,咱们走吧,这栋楼也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估计就是以讹传讹。”老大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失望感,好像是颇感期待的孩子没有吃到他预想中的糖。
景小甜出奇的没有反对,甚至还颇为乖巧的点了点头,这般模样这让我一度怀疑面前的是不是本人。
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小三儿一向是随大流,也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四个人起身离开。
我们坐的是一件已经老化的教室,重重还算皎洁的月光透过那早已破破烂烂的窗户,让我们看得清教室的模样,遍地的灰尘蜘蛛网,黑板上仿佛恶搞一般的鬼脸娃娃嘴角带着深深的讽刺。
我早已记不得这是几层,已然老化的建筑上楼牌号我几乎是没有看到过的,如今依然记忆犹新的是那一眼看不到底的楼道深处,以及那清冷的凉风。
来的时候,头儿就是老大开的,回去的路自然依旧是他,已经往返过一遍的老大对此轻车熟路,那处变不惊的姿态仿佛他在这儿已然呆了好久。
回头望了一眼我们方才走出的教师门,一缕月光直射地面,丝丝冷风拍打在我的脸颊,让我加快了几分脚步,或许是学校舆论太大的原因,这个地方总让我感觉到那么几分不舒服。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老大瞪着眼睛停下来的时候,我也跟着停了下来,看着那依然看不到底的楼梯,老大的表情让我升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老大,咋啦?”小三儿摆弄着手机,抬头问了一声,楼梯上猛然的停顿让他很不舒服。
老大的脸色古怪了几分,我仿佛看到了他涨红的脸颊,一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好像迷路了。”
“老大你别逗我,这总共才几步路,你还能迷路了。”小三儿的嘴角带着笑意,打定主意是老大在框我们,这阴森的环境,这种玩笑开起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番风趣。
“不,不是,我没开玩笑,好像,好像真的找不到路了。”老大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那歇斯底里的姿态让我皱眉。
小三儿也好像注意到了这一点,脸色有些微变,在这片昏暗中,唯独手机屏幕照射的他的脸庞,有些狰狞。
“老大你别急,慢慢说,说清楚,怎么回事。”看得出来他们都慌了,我出声道,这个时候必须有一个主心骨,不然,这种压抑,真的能让人疯了。
老大粗喘了几口气,好像是镇定了下来,缓缓说道“老二,你记得我们来的时候,走了多少几组楼梯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