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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早上醒来时,阿诺尔已经不在床上了。坐起身来看着旁边空空的床,琳小嘴抿了抿,然后去准备早餐。
阿诺尔现在在黑塔的地下,两天以后就是十三日了,他要在地下做一些准备。
琳把面包整齐的码在藤竹编的篮子里,洗好的苹果摆放在一起,然后接了满满一杯啤麦酒放在桌子上,琳还细心地把乳酪和黄油搅拌在一起,抹在面包上能让索味的面包美味不少。
准备好之后,琳下楼去叫阿诺尔吃早餐。
路过一层时,门前一个一人半高的方形木箱引起了她的注意,不过琳还是先下楼去找阿诺尔。
原本的木门被阿诺尔用铁加厚了好几层,不打开门的话是很难听见里面“叮当”的打铁声。
门一开,原本密集的金铁声顿时停了下来,****着上身的阿诺尔不顾身上的汗水,赶忙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琳你醒得这么早啊。”阿诺尔快步走到琳的面前讪讪地笑着说道,毕竟自己是偷偷跑来的。
琳点点头,声音平缓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也就半个小时左右。”阿诺尔声平气和地说道,似乎是在说一个事实。
“哦,”琳看着阿诺尔的眼睛说道:“门口放着一个铁笼子你知不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我这不是想等你醒来然后把笼子弄进来,你知道我出不去这里的。”阿诺尔眼睛努力和琳对视着,他有把握不让自己的视线躲闪。
“走吧。”琳转身走上楼梯,阿诺尔紧跟着琳。
来到门口,阿诺尔傻了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比他还高的大木箱,再把视线转到琳身上,现琳也看着木箱,留给他一个倩丽的背影。
这回他的谎言不攻自破,估计下次就没那么容易溜出来了。
两手一伸,手掌张开,两条铁丝从嘴里射出,在木箱上结实的绕了好几圈。
阿诺尔握住铁丝,几乎是不费力地把这个看似很大实际不沉的木箱拖进黑塔里。
刚把铁丝收进嘴里,琳手指微动,魔力线已经缠上木箱,几乎是瞬间,木箱变成了一片片的碎木块。
还没等阿诺尔感叹果然魔力线要比铁丝好用,一双大大的眼睛和他来了个“亲密”对视。
“这是什么?”还好阿诺尔心里素质一流,没有被吓一跳,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只被关在铁笼里的怪物。
“死镰螳螂。”琳淡淡地说道。
“看来是个不错的对手。”阿诺尔摸着下巴低声道。
为了防止螳螂攻击到笼子外面的人,笼子是特制的,把原本是竖着的铁棍改成了横放的。
死镰螳螂烦躁的啃着铁棍,自己竟然会被这么脆弱的铁棍给困住,要不是笼子里面空间太小,螳臂打不开,这种纸糊一样的笼子怎么可能困住我?
面前这个人类你还敢盯着我看?信不信等我出去以后一刀砍了你!
阿诺尔和死镰螳螂对视,琳看了看魔兽,又看了看阿诺尔,忽然说道:“真的是铁笼诶。”
阿诺尔拽着铁笼落荒而逃。
把铁笼扔在顶层围墙旁边,让死镰螳螂看到它现在所处的高度,阿诺尔指了指地面,对死镰螳螂说道:“你要是敢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在你身上会生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什么事?”跟在阿诺尔身后的琳问道。
“它的名字会变,从死镰螳螂,变成死螳螂。”阿诺尔左右手比划着说道。
琳抿抿嘴唇,不想回话。
“我去把萤火狮子抱上来。”阿诺尔变往下跑边说。
琳看着阿诺尔离开的背影,又把视线转向关在铁笼里的死镰螳螂,死镰螳螂还在努力着想把铁笼咬开,虽然是白费力气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阿诺尔和萤火狮子走了上来,不过事实和阿诺尔所说的有些冲突——阿诺尔说要把萤火狮子抱上来,现在则是萤火狮子驮着阿诺尔走上来的。
“你守在门口,等会儿那只螳螂一来你就放火,别让它从这里跑过去就行。”阿诺尔从萤火狮子身上翻下来,拍了拍它的大脑袋说道。
萤火狮子舔舔嘴唇,在门口的位置坐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笼子里的“同胞”。
萤火狮子一出现,死镰螳螂就察觉到了危机,一般动物的感觉要比人类强,魔兽就更不用说了,察觉危险已经成为了它们的一种本能。
可惜笼子太小,它只能感觉到危机却没法转身来防御,它连危险来源什么样子都看不到,只能烦躁地撞着铁笼。
“你也出去吧。”阿诺尔对琳说道,等会儿他可不想让琳受伤,虽然这么说很有男子气概,但他忽略了到现在他还一次都没有战胜过琳。
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下了楼,她是个很让人舒服的女孩。
阿诺尔把目光从琳的背影收回来,然后打量着笼子里的魔兽。估计捕捉这只魔兽费了不少力,螳螂这种魔兽不光狡猾,行动敏捷,反应迅,如果不定一些作战方案的话是很难捕捉到它的。
阿诺尔刚刚现,它背后原本是应该有翅膀的,现在只剩一小片网状翅脉的残翅,身上也有焦黑的痕迹,应该是被火烤的。
看到螳螂身上的焦黑,阿诺尔不由得舔了舔嘴,昨天那只不小心被萤火狮子烤的半熟的鸟又被阿诺尔“不小心”扔在萤火狮子背上,把它烤成了十成熟,味道还不错。
“我要放你出来了,你可不要搞偷袭这种不光彩的行为,咱们光明正大的来打一架。”说着阿诺尔手按在铁笼上,铁笼顿时化为铁砂吸进了阿诺尔手心的嘴里。
铁笼消失的有些突然,死镰螳螂愣愣的看着铁笼化成了铁砂,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开螳臂转身就是一刀。
刀还没有落下,死镰螳螂就惊讶地看见阿诺尔已经退到了顶层的另一边,一边惊讶他的度怎么那么快,一边鄙视一个人类面对一只受了伤的魔兽胆子还这么小。
阿诺尔又不傻,本来死镰螳螂的捕食方式就是伏击,偷袭对它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和这样的魔兽讲道理怎么可能会有用。
链鞭早已出现在手中,之前的练习已经让他渐渐掌握了这种武器的运用技巧,只要对力进行精确地分配和控制,要熟练运用并不难。
当然,这只是针对阿诺尔而言,要精确地控制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阿诺尔凭借他惊人的计算能力,再加上体内这种神奇的能量从旁辅助,才能把链鞭运用自如。
只不过从陌生到熟练,阿诺尔只用了一天时间。
一天时间,彻底掌握一种武器的用法,这种在外面和别人谈论会被人当疯子看待的言论,在阿诺尔身上,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萤火狮子淡定地坐在门口,看着阿诺尔把链鞭挥舞的密不透风,死镰螳螂围着阿诺尔跳来跳去,它和阿诺尔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两米之外。
阿诺尔现在是把它作为训练的动力,一旦链鞭挥舞的出现了空隙,以死镰螳螂的度完全可以瞬间冲进空隙来给他致命一刀,而且他还要提防死镰螳螂把链鞭砍断,所以链鞭都是贴着地舞动的。
死镰螳螂跳了十分钟,丝毫没有任何下手的时机,反而是自己被那条铁鞭打了好几下,以它的脆弱身体,再继续和这人类打消耗战先败下阵的肯定是自己。
经过上百次的突破以及上百次的被拦截,死镰螳螂把目标放在了收在门口的萤火狮子身上。
看它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打哈欠,应该没有这个人类难缠吧。
死镰螳螂抛下阿诺尔,转身向萤火狮子的方向冲过去。
萤火狮子眯着眼睛看着朝它冲过来的魔兽,身体动都没动,身上的萤火猛地升高,灼人的温度连离得老远的阿诺尔都感受得到。
死镰螳螂像断线的纸鸢一样从空中跌了下来,一落地扭头就跑,头都不敢回。
被断了后路,死镰螳螂彻底疯狂了,螳臂一伸硬挨了一鞭子,身子一低冲进了链鞭的包围圈,另一只螳臂大开,尖锐的齿尖闪着死亡的光点。
死镰螳螂确实名不虚传,锋利的锯齿不知切开过多少猎物的身体。
可惜阿诺尔并不在它的猎物名单上。
瞬间,没有任何时间差,链鞭瞬间缩回,以死镰螳螂猛扑的度,前进的距离还不到一米,阿诺尔手上的链鞭就已经变成一个大的锤子,和阿诺尔平时打铁时的锻造锤样子相同,只不过大了十倍。
为了不把死镰螳螂打出去,阿诺尔还刻意压下手腕,死镰螳螂失去了翅膀,无法在空中改变动作的它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巨大锤头从身下掠过,下意识地把前肢挡在身体前,然后脑袋一昏飞了出去。
萤火狮子看着死镰螳螂飞高高,上升到最高点顿了一秒左右,然后以更快的度掉了下来。
“让开。”阿诺尔喊了一句,萤火狮子立马向旁边跳去,死镰螳螂以飞快地度下落,离地面只剩两三米时,阿诺尔又一锤子把它横向打飞,死镰螳螂精准的飞进了顶层的门里。
“你可不能死啊……”阿诺尔赶忙往门口跑去,他怕死镰螳螂被摔死,从侧面给它一击应该能缓解从高空坠落造成的伤害。
起码阿诺尔是这么认为的。
但死镰螳螂真的能从那两下重击中存活下来吗?
显然阿诺尔没有考虑这么多……
死镰螳螂躺在地上,看着离它有五个体长远的螳臂,艰难地扭过头,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断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甘,然后彻底失去了光彩。
“唉,可惜了。”阿诺尔拾起地上的螳臂,很遗憾的自语道。好不容易弄到手一只能放开打的魔兽,结果还是被他打死了。
阿诺尔正在反思,忽然手中的嘴裂开,舌头卷起螳臂开始往嘴里吞。
“这个是金属吗?”阿诺尔惊讶地看着手中的螳螂臂,难怪那么锋利,原来是这个原因。
顿时阿诺尔感觉其实死镰螳螂死的挺值的。
可怜的死镰螳螂原本死的就已经很惨了,连具全尸都没有留下,没想到死后还有人在打它残破身体的注意。那只还连在身体上的螳臂也被阿诺尔扯了下来,被舌头卷入口中。
之前用巨锤的时候阿诺尔就现,其实锤子这种势大力沉的武器,用来破开防御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力沉则必缓,度慢就会给对方躲避的时机。
如果在挥舞时把锤头变成空壳,在和目标接触的一瞬间把锤头填满,是不是既能达到一定的度,又不会降低它的威力?
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人去想过,因为这种事实在是无稽之谈。但这种事情对阿诺尔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控制金属现在快成了他的一种本能了。
“等会儿可以和琳练习一下。”阿诺尔有些兴奋地想到。
正想着,两只螳螂臂已经全部被吞进了嘴里,意念一动,两把泛着幽蓝光芒的螳螂刀出现在手中,现在螳螂刀完全由从螳螂臂吸收的金属制成,只要是金属,就要受阿诺尔的控制,阿诺尔可以任意改变它的形状,把它变成自己最顺手的武器。
想了想,螳螂刀的锯齿是一定要保留的,向刀柄倾斜的锯齿能轻易地撕开目标,而且锯齿足够坚硬,两人合抱粗的树干一刀砍断完全不成问题。
刀背是保留钝边还是做成剑刃一样的锋边?死镰螳螂在没打开螳臂之前,战斗力弱的惊人,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可如果两边都变成了锋边会不会使刀变得太过脆弱了?
最终阿诺尔还是保留了钝边,不光起一个保护刀的作用,也有那种不用杀死只需打晕的对象不是吗?
阿诺尔握着两把螳螂刀,总感觉有些不自在,现在看其实就是把一般的长剑的一边换成了锯齿,这样会给人造成很大威胁吗?
脑子里闪过死镰螳螂拼命时的勇猛姿态,螳臂高举造成的那种威胁和压迫感完全不是一般武器能造成的。
何不把攻击方式变成和螳螂一样呢?
阿诺尔手一抹,原本短棒状的刀柄变成了一个圆环,圆环的一个弧边直接连着螳螂刀刃,阿诺尔可以通过改变握住圆环的位置来像螳螂一样挥砍。
闭上眼睛,阿诺尔在脑海里不断回想死镰螳螂的攻击方式,不知不觉得,阿诺尔背部微弓,膝盖弯曲呈一个钝角,头部稍稍靠前,手臂一横,两把螳螂刀顿时打开,那模样那气魄完全就是一只魔兽死镰螳螂!
保持着弯曲的双腿完全不需要蓄力,随时都能把自己弹出去,在空中阿诺尔手腕一转,螳螂刀倏地打开,锋利的锯齿连空气都无法对它造成任何阻力,高的斩击会以肉眼难以看清的度把目标撕碎。
如果刚才阿诺尔面前有人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是一地的碎肉了。
阿诺尔落了地,环柄一转,刀刃收在了手臂后。举起手臂,阿诺尔打量着螳螂刀,想了下,给每个锯齿上加了两道血槽,如果顺利砍中目标的话,那种鲜血从伤口中四溅而出的华丽效果,想想就有些激动。
“还是不要那这个和琳练习了。”阿诺尔自言自语道,不知是不是螳螂刀中蕴藏着死镰螳螂的意识,两把螳螂刀握在手中,阿诺尔就感觉心中传来阵阵烦躁,那是兴奋得不到满足的那种烦躁,而且螳螂刀在他手中完全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完全没有任何生疏感,熟悉的就像它就是手臂的延伸。
“吸收螳螂臂时不会把死镰螳螂的意识也一并吸了进来吧?”阿诺尔有些纳闷,握着螳螂刀的他,有一种被死镰螳螂附体的感觉,仿佛他就是一只死镰螳螂一般。
如果有人在他旁边的话,肯定会告诉他,你不是被死镰螳螂附体,你压根就变成了死镰螳螂!那中冷冰冰的看谁都想在看猎物的眼神,相比死镰螳螂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原本死镰螳螂就是一种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现在出现一只拥有人类智慧掌握人类武学的“死镰螳螂”,把他归为高级魔兽都不为过。
阿诺尔自己还不知道,从他掌握螳螂刀的那一刻,他已经踏上了一条血腥无情的杀伐之路。
把螳螂刀收回体内,阿诺尔觉得不能让别人现这把无比血腥的武器,这种残忍的大杀器就连刑场的刑具都要甘拜下风。
绝对不能被人看到!阿诺尔察觉了这把武器的危害和严重性,暗暗地下决定。
“如果被人看到该怎么办?”阿诺尔挠了挠后脑勺:“让他不能说出去不就行了。”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阿诺尔自己都愣住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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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阿诺尔看见琳安静地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杯子里的啤麦酒还在冒着气泡。
心里一暖,阿诺尔坐在琳对面,抓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笑着说道:“你怎么不先吃啊,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
琳没有说话,伸手拿起一个苹果,放到嘴前咬了一小口。
“那只死镰螳螂被我不小心弄死了,”阿诺尔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它太不禁打了。”
琳看了他一眼,低头专心地吃着苹果。
阿诺尔把嘴里的面包咽下,端起酒杯,像是忽然想起来的样子问道:“你不问那只死镰螳螂是哪里来的吗?”
这回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咕咚。”阿诺尔灌下一口啤麦酒,既然琳不打算追问,那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
如果琳真的问起来,自己会和她说关于自己的一切吗?
没有得到什么否定的理由,阿诺尔把杯里剩下的酒一股脑倒进嘴里。
两人像是什么也没有说过似的,安静地享用早餐。
吃完早餐,阿诺尔忽然叫住打算收拾桌子的琳:“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琳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不声不响。
“两天后的晚上麻烦你跑一趟辛格镇,把一封信交给在那里等着的人。”阿诺尔说道。
琳继续手中的动作,阿诺尔知道,没有拒绝,就代表答应了。
不得不承认,阿诺尔越来越舍不得和琳相处的日子了,安静的她永远不会问那么多问题,给人那种无比被信任的感觉相信没有人会拒绝吧。
时间久了会不会对这种感觉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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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镇,炼金术师辛吉德的家里,辛吉德带着蔷薇骑士团成员朵拉往他的地下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的炫耀道:
“你们不搞炼金的不知道炼成这种药剂是多么复杂,天星草,沼泽丧钟,无尾狼尾草,林林总总用了十七种材料,经过上百次的实验才炼成,要不是我经验丰富,细心谨慎,一般人每个八百上千次别想炼成。”
辛吉德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小老头,一副不比他眼睛大多少的圆边眼睛架在鼻梁上,给人一种很有研究的感觉。
不过他确实对某些东西产生浓厚的兴趣,巴不得立刻马上研究一番——他的目光好几次从朵拉的大腿上飘过,即使被朵拉瞪了好几眼依旧没有任何收敛,朵拉气的脸都憋红了,她真想把他鼻梁上的眼睛打碎。
好不容易来到了地下室,辛吉德终于从朵拉大腿上收回目光,开始破解门上的结界魔法。
“看样子他确实研究出了什么,要不也不会这么谨慎。”朵拉暗暗地想到。
辛吉德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朵拉进来后,又把门关上。
“你为什么要关门?”朵拉一脸警惕地问道,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我怕隔墙有耳。”辛吉德神秘兮兮地说道。
“那你不能设结界,只能把门关上。”朵拉严肃地说道,谁知道这个老头打着什么注意。
“这个……”辛吉德捋着山羊胡子,一脸为难的表情,不过余光扫过朵拉丰腴的大腿,立马露出为难的表情:“好吧,只关住不设结界。”
朵拉气的眉头直跳,奈何任务在身不得不忍。
“赶快说你的药剂吧,希望我不要白来一趟。”朵拉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可能!”辛吉德自信的说道:“别的方面不说,就炼金术方面拉斯加顿有几个比我强的?除了教廷那十几个老怪物,兰代尔家族的炼金师,赫芬斯家族,还有其他几个家族的……”辛吉德脸不红气不喘的掰着手指头数出不下二十个名字,朵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说正事!”朵拉怒了,腰间的佩剑已经被她拔出一半,如果这老头再说下去,她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手中的剑。
“这药剂呢,我给你解释一下它的药效,令人闻风丧胆的科莫多液知道不?”辛吉德正色的说道。
“你研制出来科莫多液?”朵拉惊呼出声。
“没有没有,”辛吉德连连摆手:“那种神秘的药剂也就只在大教堂存放了一瓶,别的地方那里还会有,就连大教堂的那些老怪物都没有办法再多研制出哪怕一滴科莫多液。”
“知道了药效还研究不出来啊。”朵拉有些失望的说道。
“药效谁都知道,一滴屠城吗,三岁小孩都听说过。我研制出来的虽然不是科莫多液,除了药效比它稍弱一些,其他并无两样。”辛吉德得意地说道。
“弱了多少?”朵拉的眼里再次露出光芒。
“也就一百倍吧,要不就是接近千倍?”辛吉德摸了摸山羊胡子,见朵拉又要拔剑赶忙摆着手说道:“就算如此,想要杀掉一头魔兽猛犸都绰绰有余。”
“那药效还说得过去。”朵拉接过一只水晶瓶子,轻轻晃了晃。
“塞西莉娅大人这么照顾我的研究,我一有好东西当然要想着她了。”辛吉德搓着双手弓着背,胡子上面的笑容很是让人不舒服。
“我替塞西莉娅大人感谢你所做的贡献。”朵拉把装药的瓶子收起来,对辛吉德说道。
“有这东西塞西莉娅肯定会方便很多,起码在一些背地里的事情要……”辛吉德口无遮拦的说道,被朵拉拦了下来:
“你还有没有别的新的研究?”
辛吉德有些为难的说道:“别的研究也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太好拿得出手。”
“没关系,什么都可以的。”不知是有意无意,朵拉把瓶子装好,手收回来的时候撩了一下百皱裙甲,一抹暗淡的紫色一闪而过,辛吉德眼睛顿时直了,吞着口水连连说道:“有,有,我这就拿,拿出来。”
朵拉把玩着辛吉德递给她的墨绿色药瓶,问道:“这是什么药剂?”
辛吉德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最后下定决心说道:“这种药,是那种药效很强的能让女性长时间停留在快乐顶峰的……”
“哦——”朵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露出甜美的笑容,说道:“算了,看在前面的药剂上,给你点奖励。”
辛吉德面色平静,眼神充满了贪婪的**。
朵拉从身上掏出一个卷轴,递给辛吉德。
“这是什么?”辛吉德摩挲着卷轴问道。
“打开看看。”朵拉笑着说道,蛊惑的眼神不断挑逗着辛吉德脆弱的神经。
辛吉德哪里禁得住这个,想都没想扯开了卷轴。
紫光从卷轴里冒出,面对着卷轴的辛吉德直直地向后摔在了地上,失去焦点的眼睛逐渐开始褪色。
朵拉上前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捡起掉在地上的卷轴离开了辛吉德的地下室,全程看都没有看辛吉德一眼。
辛吉德的身体逐渐僵硬,皮肤也开始变苍白,脸上的红印特别醒目。
就像苍白平原盛开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