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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芝知道如今李境性情淡然,也不怕李境与蒋元馨独处,主动让出空间给他们叙旧。
果不其然,苏水芝走后李境面色如旧,甚至看不见任何情绪波动。但不似那种面瘫演员,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无言中透露出一股沧桑。
蒋元馨看了觉得古怪,直接道:“李境,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好像我爷爷那样。”
“有吗?”李境只是淡淡一笑。
蒋元馨觉得这个李境很陌生,但这份成熟也很吸引少女,只以为李境在家里顾忌女朋友,顿时幽幽说:“你以前可是叫我元馨的,怎么现在反而叫我蒋小姐?是怕你那女朋友吃醋吗?”
“那我以后叫你元馨就是。”李境不以为然说,既不尴尬也不为难。
蒋元馨却感觉无力,好像粉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蒋元馨加入长青农庄后,被任命为副总经理,主要负责营销推广方面。几天后,她主持修整了长青农庄的营销策略,减少对南粤会所以及南鹰餐饮的供应,另招两家顶级餐饮会所达成合作。
这样非但扩大长青农庄的营销范围,使得影响力扩张。因为供应量限制的关系,想要在南粤会所吃上长青农庄的菜,还必须得提前预定。以前大家还不觉得长青农庄的食材有什么,反正有钱就能吃到,但现在有钱还得提前预定……
这是一种类似饥饿营销的手段,虽说对客人有些不够尊重,有钱还吃不着你说多气人?但长青农庄现在的产能真只有这点,可不是要故意耍猴。况且长青农庄的食材也确实值得大家等待。这个策略一出,长青农庄名气大涨。
但蒋元馨并未此止步,还与省府达成合作,将长青农庄系列产品打造成为‘贡品’,并特供重要贵宾。为此蒋元馨还定制了长青农庄特有的牛皮纸包装,虽说整体朴素,但长青农庄的绿色LOGO却是显眼得很。
短短一个多月,长青农庄的品牌档次都提高不少,蒋元馨也通过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即便是苏水芝,对这个副总也是不可挑剔,就是这个姑娘对李境的心意实在露骨,这总归是惹来一些非议。
甚至有员工在背后议论,这蒋副总其实是老板的‘小老婆’……李境对这些不感兴趣,更不会作出理会,苏水芝也不方便出面,只好任由让这些非议传播,反正连蒋元馨自己都不在意,她在意什么?
“李老板,外面有一个自称宋谌的人找您,还拉着一只很大的狗,正在跟大野小野玩呢!”一个服务员进来通知李境。
“宋谌?”李境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人到底是谁,那与他有过几次接触的刑警队长,记忆中实在没有多大的印象。但客人上门,总得见一见。
当初卖给宋谌的小野狗现在已经长大,小豹子一样,看着威武霸气,此时正在与大野小野它们闹在一块。
“宋队长。”李境叫道。
“李老板。”宋谌才舍得将目光从自己的狗身上收回,这狗现在可是他的心肝宝贝。
“宋队长千里迢迢的下来,不会只是遛狗的吧?”李境开门见山。
“这……遛狗当然也是一个方面。”宋谌笑了笑组织一下语言,接着却小声问:“神奇香草是你供应南鹰的吧?”
李境听了这话脸上没有一丝异色,只是道:“宋队长何出此言?”
宋谌有些拿不住李境的城府,只能干笑说:“李老板也不必紧张,这次我来并没有恶意,而且神奇香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我们已经认可它的价值,而且江科一直在京城游说神奇香草合法化的事,现在上面也已经隐隐松口,现在只缺一个合适的契机,就是国家需要掌控这个东西。”
“你们是看不惯南鹰把钱都赚了去吧?”李境嘲笑。
宋谌面色一干,倒也不否认,只心平气和说:“自从南鹰代理神奇香草以来,半年多时间就收入数百亿元,这是极为可怕的!南鹰毕竟是黑暗势力,有这么多金钱供他们发展,我们是不允许的。”
李境倒也明白这点,但目前因为产量受限,他只能供应南鹰一方,不然多培植几个势力均衡起来,才不至于此。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种植神奇香草,但目前并不是合适时机。
“那很可惜,我人轻言微,帮不得你们。”李境最终还是没有承认自己与神奇香草有关。
宋谌也不是很意外,却是说:“如果没有证据,我今日断然不会上门,你该庆幸上门游说的是我,别等穿着制服的人上来,性质可就不一样。”
自己与南鹰的合作被查出,李境其实也没有太大意外,国家机器面前,蛛丝马迹都不会漏掉。但李境一点不怵,依旧淡然的说:“宋队长不必吓唬我,如果你们掌握了我的犯罪证据,早请我过去喝茶,又岂会先礼后兵?先兵后礼对我更好使。”
宋谌笑了笑没回话,警方掌握的线索虽然证明李境与南鹰有关系,也确实与神奇香草有关,但未必能作为法庭上的证据,抓进去顶多是关几天,不然李境怕是没现在这般逍遥自在。
“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考虑到你体制上的身份,还有身上的各种荣誉,上面或许会礼貌一些,但神奇香草的利益牵扯到底有多大你该清楚,希望你能早日想通。”宋谌留下劝告就牵着他的狗离开。
这次宋谌来,倒也不是特意冲着李境的,一个是上面要对付南鹰,二来是因为神奇香草……
李境表面虽然平静,但他也清楚,是时候该作出割舍了,宋谌绝对只是一个试探的开始。
果不其然,次日蒋锡山院士特别给了他一通电话,虽然没有明言,但也处处暗示神奇香草的事。施压从上压下,谁都顶不住压力。神奇香草的重要不言而喻,甚至不仅仅是利益关系,而关乎国家稳定。
另一边,南鹰也收到了情报。